被远古病毒标记后[人外]: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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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伙就理所当然跟着进来是吧。

    “不可以偷偷潜入我房间!”

    清禾警告:“再敢用小手指或者小眼睛侵犯我隐私,我就给你戳瞎,统统剪掉。”

    她难得使用这么有进攻性的措辞,总算让祓神认识到她确实在很不满。

    “……好吧。”短暂沉默后,邪神表示同意,“你不主动邀请,我不会进入你的私人领地。”

    “那可真是谢谢。”

    清禾扯扯嘴角,身心俱疲地进入房间。

    理智来说,她觉得自己现在讲点委婉活跃气氛的感情牌会比较有促进作用。

    然而她都已经连续七天睡眠时间不到六小时,每天都在承受高度精神压力……就这样吧。

    她就是这么一个人。

    没爱过谁也没被谁爱过。

    祓神觉得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没缘分就是没缘分。

    剩下两天时间,不如去爱德华和顾长风那里打听一□□质秘密,给原主承受的多年自卑羞辱探究答案。

    这副身体的两任主人,至少能圆满其中一部分遗憾。

    如此重新洗漱上床,清禾闭上眼睛钻入全新的床褥,只觉肢体被腕足缠绕的黏腻幻觉依旧挥之不去。

    轻柔被子盖在身上,不觉得安心,反而有种被束缚桎梏的不适。

    但把被子踢开,又会觉得冷。

    如此翻来覆去折腾的折腾大半夜,困意终于如山袭来,她难以抵挡,总算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当然,睡梦中依然有许多不可名状的阴影始终纠缠,令她难以享受安稳的睡眠。

    *

    长期低质量的睡眠,会让人的身心状态难以遮掩的低迷,情绪急躁阴郁。

    清禾始终以理智约束情绪,可第二天坐车前往学校报名时,她脸上毫无笑意。

    ——这还得亏祓神需要履行人设的“上班”,没有请假陪她报名。

    否则别说面无表情,她恐怕会全然控制不住上坟的脸。

    饶是如此,与上坟心情也差距不大了。

    清禾安静地看着窗外。

    道路两边也有三三两两结伴的大学生,年轻人无不有说有笑,与心事重重的清禾形成鲜明对比。

    清禾也想像他们一样露出放肆毫无阴霾的笑脸,可她搜刮空荡荡的内心,却连一丝开心的情绪都找不出来了。

    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要知道即使是以前被主任刁难,实习最累的时候,病房里小朋友夸她医生姐姐真漂亮时候,她都会忍俊不禁。

    她估摸自己现在去做精神检查,多少该有点轻度抑郁。

    被她沉重的表情感染,连司机都没敢和她搭话,只是在前座专注开车。

    清禾看着窗外风景,将景色画面与记忆对应。

    位于第一基地的联邦大学是地球所有高等院校中当之无愧的op1 ,它有众多学院专业,历史毕业的名人英杰多入繁星。

    直到现在,联邦大学依旧被视作人类文明的摇篮。

    如果说这世界上有谁能够结束灾难纪元,那人一定来自于联邦大学。

    虽说民众如此认为,官方也这样宣传,然而这文明摇篮中,该有的黑暗腌臜事一点不少。

    反正今早报名清禾全程几乎没露过面,司机和校方几乎给她全部处理完成,她只需要扫脸核对就行。

    一路绿灯畅通无阻,不到十五分钟,清禾便办完了所有手续。

    并且她从学校那里得了个表示:她前往外太空考察是重大立功表现,不仅奖励学分,还要有专门颁奖表彰仪式,让她后天来参加。

    清禾答应参加。

    但最好祈祷后天她没有死吧。

    在司机陪同下,清禾将学校转了一圈,又将书本课具之类的东西在单人宿舍布置好。

    此时看时间差不多了,她便直奔实验楼赴约。

    “就送到这里吧。”清禾说道,“麻烦你在楼下等我,如果40分钟后我没有出现,并且没有与你说明情况,请联系我父亲那边。”

    司机不太明白她这么说的理由,但小姐今天摆明心情不好,她如此要求,自己这么做就是。

    【我在楼下了。 】

    清禾给爱德华发去消息。

    对面回得迅速、言简意赅。

    【我在B901等你。 】

    从历史聊天记录,看不出两人暧昧痕迹,方方面面回忆来说,爱德华都挺像正常人的。

    好比现在。

    爱德华站在实验室门口,除了透明面罩露出的蓝色眼睛,与几缕浅金发丝,全身都被隔离得严严实实。

    “爱德华老师……?”

    被白色隔离服包裹严实的男人看不出身形表情。

    他伸开手,声音传出来有些严肃沉闷。

    “你的隔离体检报告。”

    清禾怔住:“我都进来逛一早上了,还体检——”

    “体检报告,”爱德华严肃道,“和病毒同处一室,我会窒息。”

    清禾无语,但还真掏出份体检报告来。

    某种程度来说,她和爱德华有点像。

    ——她也很怕得病。

    嗯,各种意义上的病。

    从返回地球后,她每两天都会让家庭医生为自己做一次体检,生怕被祓病毒感染,好在医生说她除了缺少休息,身上没什么问题。

    “你的病呢?”

    爱德华翻看所有体检报告单,终于摘下隔离面具。

    他是个英俊标志的西方裔男人,眉眼深邃冷峻,浅金发丝令他看起来很有知性气质。

    不过他说出的话就没那么迷人了。

    他直言不讳:“你在飞船上激素病有发作么?有被异性侵犯么?受伤之后痊愈状况有进行记录么?”

    清禾:……?

    “这里没有监控。”

    爱德华说道:“还是说,你的病情已经严重到,能让顾凛为你杀死宿忻?”

    第29章

    /29

    见她不开口,只是冷脸盯着自己,爱德华微微挑眉,不客气道。

    “我以为, 你并没有罹患声带疾病。”

    清禾倒没有嗓子不舒服,就是欠缺与这些男人委婉周旋的能力。

    她算是发现,只要和她有纠缠的男人,说话总是没两句就导向那方面。

    当然,这未必是他们蓄意侮辱她,更有可能是世界观设计天然如此。

    男人私下在性这一方面羞辱有暧昧关系的女人,被视作情趣。

    但清禾不觉得有情趣, 她觉得疲惫、厌倦、恶心。

    一次两次听到这样的言论会觉得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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