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追悔莫及: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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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早该在谢昙亲手挖他心的时候幡然醒悟。

    但他没有。

    反而还抱着一种可怜又可悲的奢望,傻傻的对着谢昙摇尾乞怜。

    所以才在最后毫不意外的害死了自己。

    安又宁又忍不住想起了爹爹——可爹爹是无辜的,谢昙可以利用他,可为何连爹爹都不放过?!

    安又宁忍不住再次愤恨起来。

    他脸色苍白,眼珠却被恨意逼红——他恨谢昙,恨不得现在就立刻手刃了谢昙,可他更恨现在自己的无能为力。

    胸腔内激烈的感情肆意冲撞,安又宁忍不住埋首,不过片刻,手臂洁白的亵衣处就被他的眼泪沾湿了一大块,显得有点可怜巴巴。

    鹤行允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的。

    有门他却不走,从窗户处翻身而入,见安又宁呜呜咽咽的偷偷哭,反没上前,身子向窗框旁一倚,出声道:“哟,小朋友没等到我,气哭啦?”

    安又宁哭声登时一顿。

    他这才意识到鹤行允已然来了,便在臂弯的亵衣上胡乱蹭了蹭眼睛,抽着鼻子抬起了头:“别胡说。”

    鹤行允这才走上前,仔细的看了看他,直看的安又宁都快不好意思时,鹤行允这才继续道:“脸都哭成小花猫了,还嘴硬呢?”

    安又宁脸腾的红了:“你闭嘴!”他恼怒道,“你来找我若只是为了取笑于我,现在就可以走了!”

    鹤行允立刻见好就收:“小朋友的生辰,怎么能没有祝礼呢?”

    他说着就不知从哪儿的储物袋里掏出一坛酒来。

    那酒坛是最普通不过的粗陶制成,甫一拿出,却酒香扑鼻,霎时盈满于室。

    一闻便知不是凡品。

    鹤行允冲安又宁挑了挑眉角,佯作小声:“师父在天雪峰埋了好几百年,如今便便宜了你罢。”

    安又宁霎时震惊的合不拢口。

    他拒绝道:“这酒贵重,我不能要,况且廖老若知道了怕会罚你,你还是再悄悄埋回去罢。”

    谁知鹤行允却笑道:“小朋友,你怕我挨罚呀?还真是可爱。”

    安又宁不知他此时竟还有心情调笑自己,恼怒的随手拿了一个枕头扔了出去。

    鹤行允却精准伸手一接,从枕头后探头道:“好好,不逗你了——师父他老人家在天雪峰见树埋酒,这药酒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埋了有多少,有些甚至还是我替他埋的,你便放心罢,师父他老人家是想不起来罚我的。况且,若是师父知晓这酒是我拿来送你的,怕是高兴都来不及,莫再推辞。”

    鹤行允最后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

    安又宁却知鹤行允惯会随口撩拨,也不去深究他话中的暧昧不清,只是将酒坛抱进怀里看了一会儿,才道:“赶路很辛苦罢?”

    鹤行允罕见的一愣。

    明心宗天雪峰与无念宫相距甚远,一来一回,颇耗精力,鹤行允千里迢迢回转天雪峰,只为了给他带回一坛生辰酒,心意之重,安又宁说不感动是假的。

    鹤行允却真心实意的笑起来,伸手去揉他的头发,开口却再次恢复了往日里的吊儿郎当:“难得,小朋友这么体贴我呀,那再叫我一声‘行允哥哥’听听?”

    安又宁:“……”

    真是正经不过三秒!

    安又宁去拍鹤行允的手,羞恼起来:“鹤行允!”

    鹤行允哈哈笑着,立刻抬起了手:“真是只喜欢伸小爪子的坏脾气小猫儿……”

    安又宁刚想气呼呼的回击,却听鹤行允突然道:“若是面对不知好歹的外人,你这番小坏脾气也能发出来就好了。”

    安又宁霎时愣在原地。

    鹤行允敏锐道:“我听说了方才宴席之事,你是在害怕什么吗?”

    “别人上来就要揪你的耳朵,你竟那般傻,一动不动让人欺辱?怎么,是怕自己反抗了会遭到报复,还是怕给伯父伯母惹来麻烦?”

    鹤行允道:“你是正道第一宫无念宫的少宫主,身份尊贵,岂是那些随随便便的人就可欺辱的?你有身份任性,更有条件随心所欲的活着,那般乖巧做什么?你没搅风搅雨的都算那些不长眼的人走运,你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得到最好的一切。”

    “你要知道,不止伯父伯母是你的后盾,我鹤行允更是你的靠山,别害怕,痛快的往前走,我们皆在你身后。”

    鹤行允语重心长道:“小朋友,你不妨再大胆些。”

    安又宁整个人都震住了。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和他说过这些话。

    大师兄指望他支应门庭,他但凡出错就是一顿严厉批评与惩罚。

    爹爹视母亲为重中之重,但凡他与母亲的事发生冲突,他总是被抛下的那一个。

    谢昙……更不必说,一直是他单方面耽溺其中,任他如何小心翼翼的讨好,终逃不过对方将他利用至死。

    他一直小心谨慎又没底气的忐忑活着,生怕行将踏错一步,只因为他清楚的知晓——

    他身后从来无人为他托底,他但凡后退一步,便会堕入无极深渊。

    从来没有人这般明目张胆的和他说过,让他大胆些罢,任性些罢,他有资格且可以随心所欲的肆意而活!

    前世沉重的个性枷锁仿佛在这一刻应声而断,安又宁忽泪流满面。

    他忍不住看向眼前身量高大的青年,一股油然而生的渴望涌上心头,他嗓音抑制不住的颤抖哽咽着,甚至带上了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来自灵魂深处战栗的哀求:“鹤行允,你,你能不能抱抱我?”

    第37章 037

    眼前的小孩儿赤着一双脚, 裸露在外的脚趾圆润,趾尖却冻得红扑扑的,他蜷膝抱作一团, 将自己哭的湿乎乎的, 此时仰着脸望着自己的眼尾泛着浓醴般的红, 左眼泪痣在粉白皮肤上便迸发出惊人的破碎的美。

    鹤行允心口一悸。

    鹤行允暗自压下,朗然笑着张开怀抱, 俯身抱住了安又宁。

    凛冽的雪竹香顿时将安又宁包裹,安又宁渐渐止了抽噎,在他怀里平静下来。

    鹤行允抚摸向安又宁的背脊, 摸到了他凸出的骨节, 发现他竟比没有元神的时候还要瘦, 忍不住道:“胃口不好?”

    安又宁的心安定下来,忍不住在鹤行允的胸膛蹭了蹭, 闷闷的发出了一声语义模糊含糊不清的音节:“嗯?”

    鹤行允笑着摸摸他的后脑勺:“怎比之前还瘦?”

    安又宁反应过来:“夜里睡不着, 吃不下。”

    鹤行允轻笑了声。

    安又宁敏感的从他怀里坐直身,和他稍微拉开点距离:“你笑话我?”

    鹤行允却再次将他往自己怀里一带,继续笑道:“小朋友怎么这么多疑?”接着哄他,“没有没有……”

    安又宁不满的欲再次推开鹤行允, 却突然觉得锁骨窝处一凉, 就不知被鹤行允用红绳戴了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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