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追悔莫及: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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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视众人于无物。

    如同踏地狱业火而来的嗜血修罗。

    第60章 060

    竟是谢昙!

    怎么会是谢昙!

    安又宁觳觫。

    他明明……明明亲手将他推入了从无人逃脱的“造梦”!

    安又宁眼神颤动, 下意识后退一步。

    谢昙向来洁癖,此时整个人却一反常态的肮脏凌乱,只一双眼睛还算干净, 瞳仁深邃。众人皆震惊于谢昙的出现, 俱没反应过来立在原地, 此时安又宁的动作便格外扎眼,谢昙眼珠转动, 淡漠的瞥过来。

    安又宁一霎如被咬住后脖颈的猫,僵在原地。

    谢昙则顿了顿,下一瞬就像锁定猎物的优雅猎豹, 面无表情的直直走过来。

    魔域中人终于反应过来, 呼啦啦跪了一地, 防风与左昊则三步并两步走上前。

    二人齐声半跪:“拜见城主。”

    谁知谢昙像没看见他们一般,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径直略过, 走向安又宁。

    安又宁被他一路看的发慌,心中登时警铃大作!

    谢昙在安又宁面前停下来。

    安又宁脑子飞转,半晌却半句话都说不出,谢昙却忽然垂眸, 奇怪的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带着透入灵魂的浓浓疲惫。

    安又宁又紧张又莫名时, 谢昙出手了。

    谢昙出手疾如闪电, 看安又宁的眼神则如看一件死物,他一把掐住了安又宁脖颈, 不顾他剧烈挣扎, 眼神淡漠至极的将他提起来。

    众人大惊!

    宁父率先反应过来, 立刻出手。谢昙似乎没料到会有人阻拦,手臂被震开, 他眼神意外之色一闪而过,眼珠转动,看向宁父。

    安又宁剧烈咳嗽起来。

    宁父轻抚安又宁脊背,勃然大怒看向谢昙:“竖子敢尔!”

    谢昙却奇怪的眉头微皱,似乎才发现宁父,不解:“宁宫主?你为何在此?”

    宁父却顾不上谢昙,仔细观察着咳的一脸通红的安又宁,关切道:“初儿,你如何了?”

    “初儿?”谢昙神情一愣,下意识看向方才掐安又宁脖颈的手,似乎在分辨触感,又抬头逡巡一圈周围惊讶又畏惧的人群,神情逐渐发生变化,半晌才垂睫自喃:“真……的?”

    谢昙看一眼呼吸逐渐平缓的安又宁,转头冲防风招了招手。

    防风立刻跑过来:“主上,有何吩咐?”

    谢昙神色无波,言简意赅:“化瘀膏。”

    防风看一眼浑身是血的谢昙,赶紧从怀里把最好的化瘀膏递了上去。

    谁知谢昙接了,却不自用,只向安又宁而去。只不过他只近前半步,就被宁父怒而喝止。

    谢昙停了下来。

    他看一眼手中瓷瓶,也没说什么,扔向安又宁怀里:“抱歉。”

    安又宁悚然。

    且不说谢昙是如何从“造梦”中逃出来的,他这种态度和反应……是否还记得自己当初蜃境内加害他的那一剑一推之仇?!

    更重要的是,谢昙是否还记得他已然身份暴露,记得他是当年死去的安又宁!

    宁父却不知安又宁的惊惧之意,他只从谢昙这个简单的动作里,体味出了几分轻蔑,他冷嗤一声,浑然不接那瓷瓶,只扶着安又宁起身,那瓷瓶便从安又宁怀里滑落在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地面的咕噜声。

    宁父讥声冷笑:“不劳谢城主费心。”

    谢昙刚想说什么,话未出口却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少倾,鲜血便铺满了他嘴唇、掌心,明显是伤了脏腑之势。

    防风忙上前扶他,过了片刻,他咳嗽才渐缓,可他却只是不甚在意的将唇边血意一抹,看向了安又宁。

    谢昙突然出现的冲击还是太大了,安又宁到现在依然像只惊弓之鸟。

    谢昙眼神一黯。

    宁父一直关切着安又宁的状态,此时不禁道:“既然谢城主找到了,各位还是先回宫修整,过后再商议之前承诺之事。”

    一旁左昊忍不住心中一突。

    宁父却再不管众人,护佑着安又宁回了无念宫。

    回宫之后安又宁就将自己锁在了房间,向来和自家儿子要好的鹤行允,早在昨夜就已再次出门办事,宁父无法,只吩咐春信好好照看他。

    安又宁则心神不宁,抱着双膝,蜷缩在自己床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一会想谢昙会不会告发他,若告发他了他该如何在无念宫自处?

    一会又想他在蜃境想要他死的意图如此明显,他会不会报复回来,若连累了父亲娘亲……

    安又宁一想便惊悸不已。

    正慌乱无措间,突听隔扇被人敲响,宁母柔和的女声从外面传了进来:“初儿,你没事吧?”

    安又宁被这声响吓了一跳,他抱膝的手一紧。

    宁母等了几息,室内却毫无动静,她又敲了下隔扇门,担忧的声音就又响起,只语调愈加柔和:“初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开开门,让娘亲见见你。”

    室内仍一片死寂。

    宁母沉默片刻,却也不再敲门,只倚在门口悄然几息后,忽然缓缓讲起了从前的事:“还记得你刚出生的时候,脸皱的像只小猴儿,那时我年轻,看着你的模样心里又有点害怕,又嫌弃你丑不肯抱你,你父亲却高兴的不肯撒手,一连抱了你好些日子,若不是宫务繁忙他抽不开身,怕他还舍不得离开你身边。”

    宁母说到这里笑出了声:“后来你长开了点,我才敢伸手抱一抱你。”

    宁母感慨道:“你出生前,我与你父亲对你有许多的期许,期许你天赋卓绝,聪明伶俐,最好是年轻一代中能力出色能够支应门庭的佼佼者,到时你便是一位可撑起无念宫并坐稳如今地位的少年英才!届时我与你父亲皆将以你为傲!”

    “后来你方出生,看着你红扑扑肉嘟嘟的小脸,我们便改了主意,”宁母带着回忆的怅然,“撑起一方门庭太累了,我们只期望你修习上有天赋,只成为一位少年英才似乎也不错,到时你就可以做个来去自由的修者,再加上无念宫给你做底气,我儿便是想做什么就可做什么,最好是潇潇洒洒开开心心的过完一生!”

    “可随着你的长大,我们又开始舍不得了,觉得就算你是个草包废物,就算你每日混玩,只要你能快快乐乐的,我们便也满足了。”

    说至这里宁母顿住了,少顷才道:“可天不遂人愿。当你的同龄人会跑会跳会说话而你仍还只会呆呆的坐着的时候,当廖老说你是个没有魂魄之人的时候,我与你父亲的心都要碎了。”

    “或许这就是对我们贪婪的惩罚。”

    宁母声音哽咽:“我与你父亲时常自责,也许就是我们贪婪的期许,才吓到了你的神魂,让你不敢投胎在这样沉重的家庭中。我们便想,我儿魂魄归来吧,无论你以后会成长为什么模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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