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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魔尊他追悔莫及》 60-70(第17/23页)
那身量高大的昆仑奴沉默的站在白亦清身后,眉眼低垂,脸上却有隐隐的纹路,仔细看来,关节也似有些僵硬,不似真人。
——这不是昆仑奴。
谢昙沉沉的目光看过来,冷笑道:“地傀?你搭上了岭南江家?”
第68章 068
岭南江家擅制傀。
岭南江家祖上据说制出来过天傀, 足以以假乱真,而今江家家主最高技艺也不过得地傀三只,其中一只还是江家年轻一辈最有天赋的江家大小姐与其父共同制成, 在江大小姐出使魔域为质时跟了过去。
如今这般珍贵又厉害之物怎么会在白亦清手上?
白亦清与江家做了什么交易, 竟能得江家的地傀一只?
“不愧是谢大哥, 好眼力!”白亦清微笑,“不过是帮了江家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忙罢了。”
白亦清明显避重就轻:“只是谢大哥, 你真的不考虑把安公子的尸身交予我来复活他吗?”
谢昙目光冷沉:“你知道了多少?”
白亦清一愣。
谢昙看穿了他并不是真心要复活安又宁的意图。
白亦清哈哈大笑起来:“果然还是那个心思缜密的谢昙!”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安又宁尸身可能蕴藏上古灵珠的事,正道高层皆知,我不过小使手段, 打听到绝非难事。只是……”白亦清略带点惊叹道, “谢大哥面对安公子的事不向来关心则乱?没想到此次倒是清醒的很。”
“你既已早早识破, 想来是不愿交人了!”
白亦清此话刚毕,人已跳坐到了地傀的胳膊上, 地傀手臂不过一抬, 他便稳稳移坐上地傀的肩,地傀转身疾闯,“嘭”一声,堂门大碎, 翻飞的木屑烟尘中, 白亦清笑眯眯的冲堂中谢昙挥了挥手。
地傀破坏力强, 行动迅速,疾跑跳跃, 霎时便带着白亦清往藏匿安又宁的那个假山湖而去。
谢昙虽丢一魄, 身体每况愈下, 但战力仍强,眼看对方消失在视野中, 他霎时运力,却不知为何,不过一霎,他真气于经脉中游如刀割,顿有逆行之势,他登时脸色青白,手脚绵柔,额头沁汗。
谢昙一下扶住身旁桌案,稳住身形,防风就从外面疾行而来。
看到谢昙模样,防风一惊,以为他与地傀交手不支,立刻从怀中摸出回气丹,扶着谢昙服下。
谢昙并不勉强,藏匿安又宁的假山有乾坤阵法,极易迷失。
待谢昙咽下那口逆行的血气,缓过来到假山湖旁时,白亦清已第四次被阵法送出,重现入口。
纵有地傀相帮,白亦清还是显得有些狼狈。
看到谢昙出现的瞬间,白亦清便知掳走安又宁尸身这事怕是不能成了。
他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当机立断,拍了下地傀的头,地傀便立刻调转方向,向城主府外逃去。
防风带着府兵追去。
白亦清闹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安又宁。
安又宁意识到出事地点,惊觉事恐有变,匆忙赶到时,就发现谢昙正于入口处掩唇咳嗽着。
安又宁心思骤转,试探上前,有些假惺惺的询问:“阿昙,发生了何事?你无事吧?”
谢昙一双沉沉的眼睛望过来,好似看穿了他并不是真正关心发生何事以及自己身体是否康健,而是假山湖下的藏匿之身。
安又宁登时有些心虚。
谢昙却依然注视着他,只意味不明的慢吞吞咳嗽道:“自蜃境之后,我身体每况愈下,又宁可知原因?”
安又宁一惊。
谢昙察觉出他的红豆甜糕有问题了?
换句话说,他一点一点下在红豆甜糕中的毒,天长日久下开始慢慢起效了?
看着谢昙沉如湖底的眼睛,安又宁顿觉他的任何小动作好似都逃不过那双眼。
他心下登时警铃大作。
安又宁忍不住回避视线,却佯作生气,扭头恼怒道:“不是你蜃境中受的伤没好全?问我作甚?莫名其妙!”
谢昙看着他,出乎意料的平静,只缓缓垂下了眼睫,少顷轻叹一声“罢了”。
罢了?什么罢了?
安又宁不知谢昙到底是否察觉,当下便被他这叹息搅弄的心神不宁。
谢昙却道:“魔域不可久留,这几日着手返程。”
安又宁本就怕夜长梦多,谢昙此言正合他意,他抛却方才疑思,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谢昙将当天之事瞒下,安又宁始终不知为乱者何人,但经此一祸,假山湖旁府兵较平日增加了三倍,不过三五日,谢昙便将安又宁亡身妥善的安置到了回程的马车之上,众人开始回程。
刚开始一切都很平静,快到半程,安又宁一行却遭遇了刺杀劫掠。
这几日雨水甚多,他们走的旱路,山林泥水淋漓难行,载着安又宁亡身的马车车辕在泥泞处深陷,众人身披蓑衣,于噼里啪啦的瓢泼大雨中推拔车辕,不过耽误片刻,安又宁就于马车内听到了金戈相击之音。
马车外就有人声示警:“有人劫车!”
吵嚷之声甚沸。
马车门立刻被打开,潮湿的雨气扑面而来,谢昙掀帘:“不要出来。”
安又宁不及答话,车门再次关闭。
安又宁自知自身实力不济,出去也是累赘,便斜斜推开车窗一个缝隙,向外瞧着局势。
他们此行定然走漏了风声,那帮黑衣人明显冲着后面得冷玉棺来的,见缝插针的劈砍载着棺椁的马车外壁脆弱之处,不过片刻便破开了马车蓬壁,露出里面冷玉棺椁来。
那帮黑衣人修为身手虽比不上谢昙,奈何人多,又被对方发现谢昙虽护着棺椁,但更关注安又宁这边马车的安危,便立刻分出人手,对他进行了牵制。
此处山土绵软,又临暴雨,方才便有泥石滚落,谢昙顾忌安又宁安危,怕引发山崩,便连自身威压都克制着,此方掣肘下,便无法即刻结束这场骚乱。
防风被谢昙下了死命令,纵使打斗如何激烈,他都不曾离开马车周身半步,于对峙间隙,他气喘吁吁的劝安又宁合上车窗:“宁公子,刀剑无眼,还请不要再看!”
安又宁本意并不想给尚且不妙的局势增添麻烦,闻言便收回手,放下了车窗。
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霎时抬袖射弩,那道冷箭直奔安又宁面门而来。
以安又宁现在的身手根本就躲不开!
防风大惊,拿手去防:“宁公子!”
天地晦暗,重重雨幕,谢昙回头,隔着淋漓不堪的雨水,忘了呼吸:“又宁!”
情急而动。
谢昙瞬移而至,出手再不留力,冷箭还没穿透车窗便于中空破碎。
乌云压顶,雷声轰隆,黑衣众甚至没发出一声惨叫,便破败于瀑雨中。
随瀑雨而来的是山体的悲鸣——山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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