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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全天下都以为朕会亡国》 24-30(第9/20页)
逼着自己不去管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一挥衣袖,朗声道:“若是苍天有眼,保佑此战大捷,保佑我大景国祚绵长,便请于一日内降下雨露甘霖吧!”
“悠悠苍天,以此为证!”
话音落下,四周乐声大作!
锦衣卫们又重操起了老本行,霎时间,笛、箫、管、筚篥长鸣,磬、缶、金钲伴随着隆隆鼓声,如雷霆炸响,吹拉弹唱,气势十足。
这首曲子,就是大名鼎鼎的《秦王破阵乐》。
既是军歌,又是宫廷乐舞,后还被用于祭祀。
郦黎玩乐队的时候就很喜欢收集这些古曲,这次正好派上用场了。
“君看偃革后,便是太平秋……”*
禁军士兵们随着乐曲放声歌唱,因为郦黎只教了他们这一句,但正是这一句话反反复复地重复,形成了洗脑般深入人心的效果。
——只要打赢了这场仗,就可以过上太平日子了!
逐渐的,就连普通百姓也加入了大合唱。
沈海还专门拿着鼓槌,赤.裸.着精悍上身,一边跟随着众人高声死后,一边卖力地在人群中擂起了战鼓。
祭坛上青烟袅袅,李臻手执一柄麈尾拂尘,掸拂指挥,双目紧闭,伴随着富有节奏的古典,口中不断地念念有词,俨然一副跳大神投入到忘我的模样。
说来也是玄乎,就在他祈雨的过程中,原本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天边竟然真飘来了几朵灰云。
风势渐渐大了。
越来越浓厚的乌云汇聚在一起,遮天蔽日,周围的光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下来。
看这架势,不多时就会下雨!
原本铁青着脸想要冒死上谏,说临战不点兵却点雨,此事实在太过荒谬的御史何兑,也和众人一起惊疑不定地抬头望天。
眼看着乌云蔽日,狂风大作,这位老臣的目光发怔,眼眶却微微泛红,一对稀疏霜白的眉毛下,浑浊双目中似是有泪光闪动。
最终,何兑抿紧嘴唇,以袖拭泪,默默退回了人群中。
从头至尾,郦黎都保持着云淡风轻的姿态,不动如山地站在华盖下。
平地卷起的风吹过他宽大的袍袖,
……说真的,他有点儿想打喷嚏了。
万幸老天给力,这波装得非常到位,看着身边人震惊的表情,郦黎知道,自己这招使对了。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道德……
但穆玄这风湿病,发作得可真是太及时了!
祈雨仪式过后,接下来就是调兵遣将了。
郦黎并不熟悉朝廷官僚体系的运作,更别提那些繁杂的战前准备,要说临时抱佛脚,这么短的时间,恐怕佛祖他老人家就算涵养再好,也会忍不住朝他翻白眼。
所以他很自然地把总指挥交给了穆玄,内勤则由陆舫来负责。
“朕不太懂要提拔你当什么官儿,”郦黎对陆舫说,“不过事急从权,你就先当个……呃,内勤保障总管吧!我拨一队锦衣卫给你,要是有谁不服从命令,你就跟他们说,他们知道该怎么处理的。”
说完,郦黎和善地笑了笑。
陆舫站在他身后半步位置,双手抄袖,朝陛下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然后谦逊地冲着满朝文武一拱手:
“诸位,舫自知资历尚浅,恐不能服众,承蒙陛下厚爱,若哪位对舫担任此职有意见,还请务必现在告知,舫一定虚心听取。”
锦衣卫在两人身后一字排开,齐刷刷拔刀,煞气冲天。
大臣们:“…………”
他妈的,他们敢有意见吗!?
大臣们无话可说,投诚的比郦黎想象中还要迅速,有些曾经的铁杆严党,就差没当众抱着郦黎的大腿痛哭流涕表忠心了;
京中大户在锦衣卫的友好关切下,则纷纷表示愿意慷慨解囊,支持陛下保卫皇城;就连普通百姓也自发地来到大街上,帮兵士们搬运重物。
城中上午还是一片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之相,不过半日时间,已全然恢复了井井有条的态势。
郦黎对此十分满意。
“那就全权交给你了,元善。”他说,“今晚辛苦,撑过这几日,等通王退兵后,朕一定重重嘉奖你。”
陆舫立刻躬身行礼,姿势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标准。
他正色道:“陛下放心,臣必定不辱使命!当然了,臣并不是为了什么嘉奖,请陛下千万不要误会。”
“是是是,朕可从没误会过你。”
郦黎笑着把他打发走了。
回宫路上,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他心情大好。
等一想到今晚霍琮还能跟他在一个桌上吃饭,他的心情就更好了,不住地催促车夫快些回宫。
然而等穆玄神情凝重地拿着兵符,在安竹的搀扶下从宫中离开后,郦黎依旧没等来霍琮的身影。
“陛下,要不您先用膳吧?”
安竹回来时,望了望外面的天色笑道:“老天爷眷顾陛下和咱们大景,看样子,这雨恐怕还要下小半个时辰呢。霍大人可能是路上耽搁了,奴婢把这菜先替他热着,等霍大人回来再用,您觉着如何?”
郦黎犹豫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安竹说得有道理。
“那就这样吧。”
独自吃完饭,郦黎百无聊赖地在书房里翻书。
可惜他心不静,看了许久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干脆派人去御花园的池子里,捞了一条怀孕的锦鲤上来。
“陛下可是觉得这书房太闷了,需要活物点缀?”安竹还以为他是想养鱼,“那奴婢为陛下找个好看的瓷碗来……”
“不需要,把朕之前叫匠人打造的那套手术器具拿来就行。”
郦黎反复洗了几遍手,换上了方便活动的亵衣亵裤,双手平举,让身旁的宫女为他挽起袖子,又在书房内点燃了几十根蜡烛,把室内照得犹如白昼般灯火通明。
“替朕举着镜子照着。”他说。
安竹虽不解陛下这是要做什么,但还是捧着镜子,恭恭敬敬地举了起来。
“……朕让你照鱼,不是照朕!”
郦黎被晃得眼疼,挡着眼睛,无奈道:“打光懂吗?”
安竹这才恍然大悟,忙移开镜面,对准了那条被麻沸散麻倒在桌面上的锦鲤。
那条倒霉的锦鲤张着嘴巴,有气无力地摆动了一下鱼鳍。
霍琮回来时,看到的就是郦黎站在灼灼烛光中,正低着头,全神贯注地给鱼做剖腹产。
郦黎肩颈的曲线优美利落,一身雪白亵衣下,隐隐透出颀长纤瘦的身形,和紧实修长的双腿。
他的睫羽在明亮光线下投出细密的影子,呼吸放轻,手中稳稳地捏着一把银质小刀,正快速地割开锦鲤的鱼腹。
中途可能是碰到了什么难题,他蹙了一下好看的眉头,无意识地咬了一下唇,连俊秀挺翘的鼻尖都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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