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为朕会亡国: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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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与有荣焉,有人面露喜色,也有人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解望扫了一圈,把这些表情尽收眼底,清清嗓子,主动问道:“主公,陛下送了您什么东西?”

    霍琮拆开油布包裹,从里面取出一条在烛光下如波光般雪白无暇的宽袖长袍,展开瞬间,犹如瀑布倾泻而下,竟无半点皱褶,引得席间一片赞叹。

    “古书记载的天衣也不过如此了!”

    “巧夺天工,真真是巧夺天工!陛下对我们主公,当真爱重至极!”

    “主公,快快换上,让我们看看您的风采!”

    霍琮仔细摸着袖口上的纹绣,瞥了一眼那个起哄的将领,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席。

    那人瞬间闭上嘴巴,讪笑起来:“我也就是好奇……”

    他还以为霍琮是被他气跑了,在原地坐立不安了一会儿,正要去找霍琮请罪,被解望一抬手压下:“坐着吧,主公是去里间换衣服了,他欢喜得很呢。”

    那名将领:?

    这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正当他疑惑时,霍琮果然又回来了。

    走时雷厉风行,回来时徐步缓行。

    解望低头,用酒盏遮挡住自己上扬的唇角,好不容易把那股忍俊不禁的笑意压下去,这才抬起头,和众人一起望向当事人。

    霍琮白袍如雪,宽袖及地,衣带当风,类似荡领的设计露出修长脖颈和一段分明锁骨,乍一看,不像是个坐镇中军的将帅,像是隐居在名山大川间、闲云野鹤潇洒随心的仙长。

    被所有人直勾勾地盯着的霍琮脸色未变,长袖一甩,重新坐回了主座山,还给自己倒了杯酒,致意道:

    “诸位,请。”

    大家这才回过神来,纷纷举杯朝主公庆贺。

    待宴会散去,解望行动不便,留在最后,霍琮亲自把他推出去,听到解望问道:“主公,望很好奇,这件衣服的袖口上,绣着的是什么图案?”

    霍琮脚步微顿,“你离我最近,何必明知故问?”

    “望只是随口一问,主公不必多想。”

    霍琮不愿多谈此事,转而问道:“乌斯那边,我打算另派人去,他应当不知道你还活着。若你不想与他接触,我可以不提你的事。”

    “不必了,我亲自修书一封。”

    解望脸上温和浅淡的笑意消失了,他的双手放在膝上,静静地望着远处月下波光粼粼的水面,沉默许久后,嗓音微哑地开口:“我与他之间,还有一笔孽债需要清算。”

    霍琮“嗯”了一声,“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暂时没有。”

    两人安静走了一段,轮子碾过州牧府内的青石砖路,寂静夜晚,只能听到滚滚车轮声。

    过了一会儿,解望又忍不住问道:“主公,那袖口的蒹葭纹样,陛下对您,难不成,真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主公您去京城一趟,就已经和陛下好上了?”

    “嗯。”

    “……主公,您能多回答两个字吗?这好歹也是件惊骇世俗的大事,您表现得这么平静,望实在不太适应。”

    “那你适应一下。”

    “…………”

    轮椅停在府门前,解望无奈转身,看到霍琮上扬的眉梢,叹道:“看来主公今天心情的确很好,那望就不打搅了,天色已晚,主公也早些歇息。”

    “行,来人,送游云回府吧。”

    霍琮随口一吩咐,身后立刻有一侍女上前,风姿万千地冲他福了福身。

    她一开口,声音犹如黄鹂啼鸣般清脆动听:“霍大人,妾身是新来的侍女,您唤我丽鹂便是。”

    可惜媚眼抛给了瞎子看,霍琮仿佛全然未察觉到一般,倒是在听到她的名字时,眼神微动,朝她望了一眼。

    解望勾了勾唇,调侃地看了他们一眼,也没说话。

    侍女更加激动了,压低声音道:“霍大人,我……”

    霍琮打断她:“你去送人,看我做什么?”

    侍女瞪大眼睛,懊恼地咬了一下下唇,上前接过扶手,慢慢推着解望离开,背影落寞孤单,颇有一步三回头的留恋之态。

    但霍琮的注意力压根儿没放在她身上。

    “咳咳……”

    院中夜深人静,月辉洒落在青衣文士单薄的肩头,他以手支颐,被风稍微一吹,就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时值夏日,天气炎热,他的腿上却依旧盖着一条薄毯,就连那侍女的额头都渗出了一层薄汗,他却恍然未觉。

    解望疲乏地捏了捏眉心,文秀清俊的面容在月光下呈现出雪一样的苍白,后背却始终是挺直的,宛如一段笔直伸向苍穹的雪杉。

    走到一半,解望忽然想起了什么,举起手,示意侍女停下。

    他扭头对霍琮说:“下次陛下若再有传召,麻烦主公走之前,先与望打声招呼,不要只留下一张纸条就不见人影。望身体羸弱,实在经不起这样的惊吓。”

    “知道了,”霍琮点头,也想起一件事,“他特意给你开了方子,记得每日按时喝药。”

    解望两只手放在轮子上方,面色僵硬,似乎随时想逃:“主公口中的这个‘他’,该不会是陛下吧?”

    “对,”霍琮摸了摸袖口,心情颇为不错,“他听说你讳疾忌医,不肯吃药,让我转告你,如果他开的药你不喝,这叫抗旨。”

    解望:“…………”

    他就不该多嘴的。

    送走了极不情愿喝药的军师,霍琮回了府中书房,命人点上几根蜡烛,又搬来一面铜镜,把自己关在里面,睡了一晚上书房。

    原打算回来禀报顺便再努力一把的侍女,则在书房外面晃悠了半刻钟后,被巡逻的人送到了府上管家面前,当晚就被赶出了府。

    因为霍琮不近女色,就连豪族送上门的侍女也打发走了,徐州民间渐渐开始流传一个小道消息——

    “霍琮被朕忌惮,所以远离女色不愿成家?”

    郦黎听到这个传言后,第一反应就是想笑:“那朕也没封皇后呢,这么多年没纳妃填充后宫,他们又是怎么说的?”

    安竹笑道:“他们自然不敢议论陛下您。”

    “怎么可能不敢,”郦黎心道老百姓关起门来,估计都不知道把他祖宗八代骂了几百遍了,“不过朕亲政以来,也没亏待过什么功臣,勉强还算得上赏罚得当吧。”

    安竹立刻道:“那是自然。”

    正说着,外面就有小黄门来禀报:“陛下,李仙人求见!”

    李仙人?谁?

    郦黎第一反应:不会又是黄龙教哪位大仙吧?

    “是那日在城中祈雨的李臻道长,”小黄门说,“他听说了升仙大会要在京中召开的事情,想见陛下一面,询问相关事宜。”

    郦黎:“…………”差点忘了这位仙人。

    他还记得自己给对方画的大饼,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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