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嫁给失忆将军[重生]: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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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禅秀原以为父亲会说“这是胡言乱语”,没想到对方会认同,一时愣了一下。

    很快回神,他忙替裴椹辩解:“阿爹,两军对峙,互派使者是常有的事,不能说明什么。况且裴椹不继续向南进攻,是您下的旨意啊,说不定这是金陵使的离间计。”

    李玹抬眼瞥他:“我才说一句,你就这么多句等着我呢?”

    李禅秀:“……呃。”

    但李玹很快又道:“你所言不错,但你可知,就在除夕前两天,李桢秘密离开金陵,在淮水上亲自见了裴椹。”

    李禅秀再次愣住,回神后急忙辩解:“阿爹,这定是金陵那边的阴谋,挑拨之计,您不能轻信……”

    “但裴椹和李桢毕竟有旧,我听闻李桢还救过他的命。”李玹皱眉思索。

    “……那他肯定只是旧情难却,才去见一面,但我想也仅限于此。”李禅秀急急解释,“裴椹这个人对是非、公私都分得很清楚,既然已经投靠我们,肯定不会——”

    李玹忽然淡下神色,语气也多了分严肃:“这只是你被情感影响,作出的判断罢了。依朕看,应该立刻派监军前往,时刻盯着裴椹,看他究竟有无二心……”

    “阿爹,这事明显有蹊跷,何况裴椹立下如此多功劳,您怎么能轻易就怀疑他,还要派人去……”李禅秀没听完,就急着又要辩解,只是说到一半,忽然就僵住,接着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狐疑地看李玹一会儿,忽然小猫似的凑上前,抓住重点:“阿爹,您要派监军前往?”

    李玹翻了下手背,继续烤火,老神在在道:“是啊,裴椹身居要职,手握重兵,牵一发而动全身,绝不能出意外,必须派人去看着他。”

    “那您打算派谁去啊?”李禅秀几乎立刻问,眼睛眨巴,满是期待。

    李玹看他一眼,板脸道:“这嘛,朕还在考虑……”

    李禅秀立刻殷勤给他捶肩倒水,问:“阿爹,那您看我合适吗?”

    李玹点评:“谄媚。”

    李禅秀:“……”

    倒是李玹先没忍住,摇头失笑,不再逗他。

    “行了,拿去吧。”他忽然从袖中拿出昨晚就写好的圣旨,递给李禅秀,“明日出发,快的话,元宵节前就能见到裴椹。”

    说完见李禅秀先是怔愣,又瞬间惊喜,他又道:“这下高兴了?别再半夜哭鼻子了,出息!”

    李禅秀一愣,很快意识到什么,不由赧然,闷声反驳:“谁哭鼻子了?”

    原来父亲昨晚去他房中了?

    李玹看他一眼,暗暗摇头,接着又道:“放心,金陵的打算,我和裴椹都知道,这不过是演给金陵探子看的一场戏罢了。”

    李禅秀:“……”所以干嘛也演我?

    把他吓一跳。

    李玹像看出他在想什么,不咸不淡道:“你是关心则乱,这次给你个提醒,遇事要冷静。”

    实际当然是逗一下儿子。

    李禅秀心中门儿清,展开圣旨仔细看了又看,然后小心合上,高兴给李玹端上一杯茶,道:“阿爹,谢谢你。”

    “行了,先跟阿爹一起用早膳,然后赶紧去收拾行李。”李玹板起脸道.

    十多天后,一支千余人的队伍风雨兼程,护送一辆马车抵达并州军驻扎地。

    军帐中,得知洛阳派的监军到了,据说派头还不小,杨元羿心中“咯噔”一下,转头对裴椹道:“糟糕,圣上怎么忽然也来这套?派个监军来指手画脚,咱们还得像个祖宗一样供着对方……”

    话没说完,就被裴椹皱眉打断:“慎言。”

    随即拿起盔帽戴上,淡声道:“随我一起出去迎接。”

    杨元羿立刻拍了拍自己的嘴,也是,如今的圣上可不是以前那位,派的人想来不会难缠。

    裴椹一路眉心紧锁,大步往军营外走。

    实际上,他心中也有些担忧。和李桢见面,确实是他事先禀报过李玹后,故意麻痹金陵方面演的戏。

    但监军实在没必要派来,尤其万一像杨元羿说的那样,对方是个不懂军务,还事事都要插手的人,他一定……

    还未想完,裴椹脚步忽然顿住,怔怔看向军营外的那道熟悉身影。

    杨元羿紧跟在他身后,因他忽然停住,险些一鼻子撞上去,正想问“怎么了”时,一抬头,先看到军营外的人,也愣住,随后识趣地往后退了退,给两人让出空间。

    李禅秀一路想象过很多次他和裴椹久别重逢时的情景,有欣喜,有迫不及待的相拥……

    但此刻,他身着云龙锦袍,负手而立,一切情绪都被压在心底,眼睛只看向对方,唇角噙笑道:“裴将军,不欢迎?”

    第146章

    水寨营外,雨雪霏霏。

    李禅秀肃身站在斜风细雪中,乌发微湿,唇色薄红,被雨丝沾湿的皮肤像浸透水的薄瓷,清隽动人。

    隔着一道辕门,他就这样突然出现在裴椹面前的风雪中,眉目带着浅笑,像从画中走出来一样不真实。

    裴椹怔住,沉寂的心脏忽然发紧,跳得轻而急促。

    轻吸一口寒气,他终于回神,忽然快步上前,在旁边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一把解下披风,紧紧将身上已经被雨丝沾湿的李禅秀拢住。

    借披风落下一瞬,恰好笼罩住身影之际,他微低下头,一半脸也藏在披风下,额头几乎与李禅秀相抵,乌黑眼睛望进对方眼底,暗哑低声问:“殿下怎么忽然来了?也不打伞。”

    下一刻,披风从李禅秀头顶滑过,落在他肩上。裴椹也恭敬后退一步,神色平常地帮他系好披风的带子。

    李禅秀望向他,清润眼睛眨了眨,同样压低声道:“忘了。”

    因为下车太急了。

    话刚落,没来得及给他打伞随从这才撑着伞赶到,诚惶诚恐地请罪。

    李禅秀刚要说“无事”,裴椹先一把接过伞,撑在他头顶,对那随从说:“无事,你先退下吧。”

    然后将伞柄往李禅秀的方向又偏许多,温声含笑:“臣为殿下撑伞。”

    李禅秀站在他身旁,浅笑望进他眼中,忽然,温凉如玉的手指握住他沾着雨水的手背,道:“裴将军也淋湿了,不必只顾着孤。”

    说着握紧他的手,将伞往他那边又倾一些,恰好停在两人中间位置。

    裴椹目光落在他白皙素净的指尖,眸色微不可察深了一瞬,很快移回,不动声色道:“臣先送殿下进营。”

    李禅秀沉吟点头,两人一路并行。

    杨元羿在他们经过身旁时,忙恭敬行礼,然后和李禅秀的随行部从一起跟在后方。

    裴椹走了几步,余光忽然瞥一眼后方,见众人离得不近,又将伞微微向后挡一些,偏头靠近李禅秀,压低声音问:“殿下还没告诉臣,怎么会忽然前来。”

    尤其最近多雨雪天气,道路难行,算算时间,对方恐怕得是初一初二就出发,才能在这个时间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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