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嫁给失忆将军[重生]: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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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有几分心虚。

    裴椹很快也移开目光,没再多问。但不知是不是错觉,揽着他肩的手臂,似乎比方才更用力了几分。

    李禅秀悄悄闭紧眼,这一刻,无论外面追赶多惊险,但在这个怀抱中,好像格外安全。

    一行人疾驰到天明,终于甩掉追兵。但众人仍不敢松懈,早晨用了饭,又给马喂足草料,休息过后,便又匆匆赶路.

    洛阳,皇宫。

    得知裴椹和李禅秀昨夜已离开京郊,老皇帝大怒,将折子直接砸在禀报的将领脸上。

    “来人,去燕王府把裴淙夫妇抓了,还有他那个弟弟咳咳……”急怒之下,老皇帝话没说完,就一阵咳嗽。

    旁边老内侍急忙劝他不要动怒,同时下方一名大臣也忙跪下,苦劝:“圣上,万万不可啊。”

    “燕王夫妇和其小儿子没犯大错,无故下狱,恐惹非议。再者裴椹已经离京,若此刻抓他父母,岂不是把他逼反?”

    老皇帝如何不知裴椹一旦离京,就难再对付他?方才不过是盛怒之下,险些失去理智。

    心知自己夺兵权的计划就要功亏一篑,他气得又连骂来禀报的将领数声“废物”。

    怒过之后,才让人传令司州的朱友君,令其出兵阻拦裴椹回并州。

    只要裴椹回不到并州,一切就还有希望。

    不过朝中众臣都心知肚明,朱友君担心唇亡齿寒,估计不会用心阻拦。眼下裴椹回到并州,恐怕只是时间问题。

    于是很快又有人劝已经冷静下来的老皇帝,说裴椹回并州,未必是有反心,可能只是舍不得兵权。毕竟他走的时候,留的理由是胡人犯边,并州军情紧急,只能不告而别。

    至于一起带走了公主,那大臣又说,夫妻俩毕竟是新婚,公主又貌美,虽然刚成亲时裴椹冷待公主,但去山庄小住这些日,说不定已经沉醉温柔乡,舍不得也是正常的。

    眼下最重要的是,万一裴椹真回了并州,得尽快派人去并州探清裴椹态度,若他只是舍不得兵权、不想被困在洛阳,那就还有转圜余地。若他已经心生不满,有反心,到时再抓他父母也不迟。

    ……

    裴椹自是不知朝中这番争论,离京快十日时,他收到一封魏太傅命人送来的信,终于松一口气。

    他立刻调转马头,到李禅秀坐的马车旁,弯腰恭声:“公主,刚收到洛阳消息,您父亲无事。”

    自然,燕王夫妇暂时也没事。

    马车中,李禅秀得知父亲并未因自己离开,而遭受危险,悬了这么多天的心,终于暂时放下。

    这当然不是老皇帝善心大发,对李玹网开一面。而是各方势力博弈,和老皇帝权衡现实的结果。

    不过,之前怕追兵被追上,队伍一直匆匆赶路。李禅秀也一直紧绷精神,又担心留在京中的父亲。

    现在快到并州,不必担心追兵,也不必担心远在京中的父亲,他精神骤松的同时,渐渐也有了心情看沿途风景。

    毕竟他出生就被圈禁,从没见过这么广阔的原野,这么高远湛蓝的天空,还有连绵的山脉,河流,田野,一排排低矮的房屋,天际飞过的鸟雀,积雪中钻出的野鸡……

    一切都那么新鲜。

    虽然在北院时,父亲曾许多次向他描述外面的世界,跟他说山河多么壮丽。可亲眼见到的,和从父亲口中说出的,终究不一样。

    李禅秀忍不住掀起车帘,将头探出车外,新鲜好奇地看着这一切,哪怕是地上一丛积雪的枯草,也能吸引他的视线。

    从穿上嫁衣走出太子府开始,就一直绷着的精神,终于在此刻忍不住渐渐放松,仿佛回到成亲前还在北院时的无忧无虑。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9章 if:假如赐婚成功5

    道路上, 偶尔有赶着马车拉货的行商迎面而来,看到他们这行人都穿着甲胄,远远就将马车赶到路边避让。

    李禅秀不时掀开车帘, 遇见这些行商, 总会好奇多看两眼。那些行商见马车中坐着一位容貌不俗的女子,也时常看呆, 眼底闪过惊艳。

    裴椹很快注意到, 脸色不知为何有些臭。

    路上还好, 遇到的人不多。等到了并州地界, 因已经到自己地方,众人彻底松气,也不再急着赶路, 中途特意经过一个集市, 补给一番。

    因是几个村落间的集市,多是农人赶着牛车、驴车, 结伴来集上买些日常所需, 或是卖些鸡蛋等农家东西。

    李禅秀亦没见过这些, 一路都掀着车帘,好奇观望。集市上人多, 又多是普通百姓,没见过这阵仗, 同样有人不时看他。

    裴椹一路沉着脸, 队伍原本打算在集市停留一个时辰,最后却草草买几样东西,不到半个时辰就匆匆离开。

    李禅秀有些遗憾, 不过离开集市, 还有其他沿途风景可以看, 他很快又提起兴趣。

    但这次掀开车帘,还未来得及向远处看,就见车外停着一匹枣红骏马,马上的人同时弯下身。紧接着,裴椹那张俊朗好看的脸出现在面前。

    他眼睛黑黢黢,看不出情绪,表情不知为何也格外冷峻。

    李禅秀被吓一跳,身体微僵,下意识往后微仰。

    裴椹目光落在他脸上,很快开口:“马车在快速行驶时,还请殿下尽量不要把头探出来,很危险。”

    他语气平缓,仿佛只是好意提醒。

    李禅秀从出生就被圈禁,没有多少与人相交的经验,一时以为自己给对方添麻烦了,不由耳朵一热。

    他下意识攥紧车帘,眼底闪过一丝窘迫和懊恼,小声歉意道:“对不起,我没见过这些,一时好奇……”

    说着说着,也不知为何,愈发觉得窘迫和难堪,一时也不敢再看裴椹,匆匆说一句“多谢将军提醒,下次不会了”,就要松开车帘。

    裴椹微怔,在他松开车帘瞬间,忽然伸手一把又挡住车帘。两手交错之际,指尖轻触,似有一丝微麻。

    李禅秀很快回神,惊讶看向他。

    裴椹迟疑:“殿下想看外面风景的话,要不……”

    本想说“要不出来一起骑马”,可忽然又想起李禅秀之前一直被圈禁,应该不会骑马,于是话一转,就变成:“要不我带殿下一起骑马?”

    刚说完,他就险些咬到舌尖。

    一起骑马,必然是他们共乘一匹。说好只是假成亲,互不相干,自己忽然说这种话,会不会被殿下认为是心思不轨?

    裴椹正后悔,甚至有些暗恼,想再说一句描补时,就听李禅秀惊喜问:“可以吗?”

    裴椹微愣,抬头对上他难掩喜悦和期待的眼睛,片刻僵硬说:“当然……可以。”

    于是接下来的路程,变成两人共乘一匹马,随队伍慢慢往并州府城去。

    李禅秀第一次骑马,分外新鲜,刚上马时还记得自己此刻是女子身份,挺直腰背尽量和裴椹保持距离。

    可很快,在马上奔驰的喜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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