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暧昧: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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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姐。”

    “嗯。”

    “下山了。”

    “好。”

    四人从墓园出来后,原路返回。

    座次也和来时一样——沈蔷在后排照顾韦菡,谢安青副驾,认路的陈礼开车。

    这一路人不多,所以陈礼开得慢且随意,左手扶着方向盘,右肘搭在扶手箱上,微微动一下食指,谢安青就很懂地把手伸过来,用食指勾住她。

    只勾一下。

    非常短。

    陈礼连感觉都没体验完整,手就落了空,她危险地偏头看谢安青一眼,后者目视前方,说:“要对乘客的安全负责。”

    守规矩的老干部突然附体。

    陈礼憋着笑说:“好——”

    “要不你来开?”陈礼后知后觉想起来个事儿,“你不是方向感好么,来的时候坐我副驾看一路,应该记住路了吧。”

    谢安青说:“没记住,但你可以在旁边指挥我。”

    感觉应该不错。

    陈礼看了眼右手,准备变道停车。

    她准备等景石的事情一结束,马上去做检查,后续手术、复健,每一步都没人能百分之百保证结果,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给自己准备一个尽可能好的手术条件。

    所以开车这事儿,以后旁边这人只要在,就肯定要辛苦她了。

    陈礼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的时候,心里像是抹了蜜一样,直往嘴里甜。她也不压着,随嘴角爱怎么扬就怎么扬。

    扬到最高点,戛然而止。

    陈礼右手也扶住了方向盘,而且扶得很紧。

    谢安青一抬眼就看到她手疼得在抖。

    “礼姐……”

    “抓好扶手。”

    陈礼语速快且重,原本在后排昏昏欲睡的两个人,一听到她这语气,立刻清醒过来,问:“怎么了?”

    陈礼:“师飞翼。”

    谢安青心重重一磕,迅速看向后视镜——师飞翼的跑车已经开疯了,全然不顾路上偶然出现的行人和车辆,她们和师飞翼之间的距离正在被急速拉近。

    韦菡下意识看向陈礼。

    上一次就是这样。

    结果她被撞下河,丢了半条命,现在走路都要靠扶。

    陈礼为此自责了十多年。

    再来一次,车上还多了沈蔷,多了陈礼命都不要也去救的谢安青,万一出点什么事,她会崩,会疯,没一点救。

    “阿礼,冷静。”韦菡说。

    这话太无力。

    师飞翼是发疯的开法,她们停,会被撞,不停,会被追上,然后被撞。

    冷静有什么用?

    这个结果陈礼比谁都清楚,她脑子里110、119、120久远的警笛声已经拉响,尖锐刺耳,挥之不去,混杂着金属护栏被撞断的撕裂声和车子冲入河里扑通声。

    一声比一声恐怖。

    她浑身血往下退。

    “礼姐。”

    “手抬上去,抓住扶手!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陈礼手上青筋暴突,浑身都在细微地发抖。

    她又错了。

    当年韦菡出事,是因为她太冲动,把高夷的事透露给师茂典,导致他最后惨死,激怒了师飞翼;这次……

    又是她。

    她明知道师飞翼喜欢在郊区那一片飙车。

    两年前,谢安青就是在那里被他撞的!

    可她还是把谢安青带去了就在那条路边的工作室。

    去就去了,为什么要把她叫起来,和自己在阳台接吻。

    她昨晚看到的那辆车是师飞翼的吧。

    不然他今天为什么突然发疯?

    除了昨晚,她确信没有留下其他任何把柄给师飞翼。

    陈礼在回忆和自责的痛苦中颤抖着,无法控制地想象谢安青被撞下河那个惨烈恐怖的画面。她一点一点松开紧咬的牙齿,对她说:“坐好。”

    谢安青把陈礼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她对发生在韦菡身上那件事也已经有所了解,那对陈礼现在的心情,她就感同身受。

    接下来的话说,还是不说。

    谢安青没有任何犹豫:“礼姐,你知道,我们甩不开了。”

    陈礼:“有岔路就有可能!”

    谢安青:“刚才是骗你的,来的时候我记路了——进三环之前,没有岔路。”

    进了三环,人流车流一大,造成的伤亡只会更大。

    不对。

    以师飞翼的车速,她们根本进不了三环。

    谢安青抓紧扶手,看了眼后视镜里正在逐步靠近的跑车。

    韦菡在看车内后视镜。

    谢安青收回视线后,和韦菡在镜子里对视一眼,对手疼得已经开始大颗大颗冒汗的陈礼说:“我有个想法……”

    陈礼:“憋回去!”

    谢安青:“你答应过我,不会跟我发火,不会生气,就算我做错了,你也不会不我。”

    陈礼气笑:“原来在这儿等我!好样的,谢安青!”

    谢安青:“我能一个人在西林城里长大,能把东谢村最开始和乱麻一样的工作做好,不是靠运气,靠谁帮,我有应对风险的能力。”

    陈礼:“那些风险不会死人!”

    谢安青:“你怎么知道会死人的我就不行?”

    陈礼快速看谢安青,目眦欲裂。

    谢安青说:“乌惠星那儿的消息,我打听的;师茂典对你的怀疑,我打消的。昨晚你问我在和菡姨聊什么,我说你小时候,那是骗你的,t?我们在聊如果师飞翼和师茂典狗急跳墙,有什么方法是可以快速、高效应对,且牺牲最小的。这个方法我们找到了。”

    谢安青直视着已经猜到结论,眼红如血的陈礼,说:“我。”

    “我既有吸引师飞翼注意力的资本,也有制造新闻的价值。”

    “这个新闻绝不会被谁左右。”

    “礼姐,不管你现在多生气,我都要告诉你,我已经在新闻上,在计划里,摘不出去了。”

    昨晚谢安青前脚和陈礼去公关部,韦菡后脚就把“两年前那个村书记又提新方案”的新闻挂去了微博——如果后续顺利,这个新闻石沉大海,谁都不会察觉;如果不顺利,木森公关部能在半小时内,让它出现在微博首页。

    届时,“师飞翼抄袭”,“师飞翼中饱私囊,大量购买劣质建材”,“师飞翼威胁沈蔷”,“师飞翼醉驾”,“师飞翼撞人”……所有师飞翼的负面新闻撞上“两年前那个村书记又提新方案”,“谢安青分享乡村经济建设经验”,以及,“谢安青被撞”。

    “到那时候,神仙都救不了师茂典和他儿子。”谢安青声音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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