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暧昧: 10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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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得了很严重的相思病,受不了惊吓, 也不想吓到别人,就跑了。

    陈礼何尝不是。

    她紧赶慢赶十几个小时,一秒不敢停地拖着行李箱往家走, 走到半途,余光看见路灯下蹲了个人, 她鬼使神差地偏头看过来。

    那个瞬间, 她把呼吸都给忘记了。

    转而又想, 哪儿来那么巧的事,她一转头就是朝思暮想的人,她的命真没这么好。

    呵。

    她自嘲地笑了一声,拉回实现继续往前走。

    步子越跨越小,越走越慢。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候,t? 她已经走到了谢安青身后,发现真是她——可怜巴巴地蹲在雪地里,下巴往膝头一放,肩膀一弓,头发丝上都挂着雪,于是在她眼里,她连头发丝都可爱至极。

    “呵。”

    陈礼又笑一声,这回缠绵缱绻,比落在谢安青睫毛上的雪片还要轻盈。

    “真就是做梦,也得想办法给你变成真的。”

    “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也得想办法给你摘下来。”

    “要不要月亮?要的话,我也想想办法。”

    陈礼越说越没谱。

    谢安青吃了冷风的鼻子一吸,眼眶就红了,一步一步朝陈礼走:“为什么不回我微信?”

    陈礼笑着,再开口声音也在微微发抖:“一开始是在飞机上,收不到,后来不想回。”

    谢安青站定不动,不朝陈礼走了,委屈在她胸腔里迅速滋生,发酵,爆发……

    “因为想给你惊喜。”陈礼补充。

    她说话的时候一瞬不瞬注视着谢安青,眼底没有融雪,但泛着明显的泪光。

    那是她的情绪。

    她的思念也在爆发,猛烈冲击着谢安青岌岌可危的平静。

    雪地里再次发出密集的“嘎吱”声,谢安青脚步声有点急,最后一段几乎是一步跨过来的。她挡着落在陈礼身上的灯光,呼吸之间拖着长长的白雾。

    “什么时候决定回来的?”

    “圣诞别人都有人陪,你没有的时候。”

    “手不是还没完全好?”

    “可你想见我。”

    “我忍得住。”

    “可我想见你。”

    一连串的提问回答结束,两人之间陡然陷入寂静,连雪片落在羽绒服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陈礼叠在上方的腿动了一下,脚尖轻磕谢安青小腿,眼神指着她旁边的雪地:“真是胆子大了,姐都不叫了。”

    ——阿,礼。

    写的足够漂亮,叫么。

    陈礼说:“叫我一声。”

    谢安青斜向眼尾的视线收回来,说:“礼姐。”

    陈礼纠正:“错了,地上怎么写的,现在怎么叫。”

    谢安青耳背有些发热,她就是从韦菡她们那儿听多了“阿礼”,觉得很亲密,才把已经摁下去一个点的“姐”字放弃,提到前方写“阿”。

    写得很轻。

    就这一两分钟的时间,雪已经盖上去了一层,填充着凹痕。

    谢安青舌头用力吮在口腔里,半晌,张开口说:“阿礼。”

    话音落下的同时,被陈礼拽着围巾拽到跟前,“我怎么记得走的时候只让你穿我的睡衣了?从哪儿偷的围巾?”陈礼说,鼻尖萦绕着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香水味,“还偷用我的香水。”陈礼低头在谢安青颈边,用鼻尖、嘴唇、下巴挑开包裹她的围巾,触碰到她脖颈里过热的皮肤,“现在认错还来得及。”

    久违的亲密,熟悉的气息,每一样都让谢安青难以招架。

    谢安青视线发虚,白了一瞬:“不认错会怎么样?”

    陈礼抬眼,隔着近在咫尺的距离和她对视:“今晚做到你求饶也不会停。”

    谢安青呼吸微乱,弓身在陈礼眼前,瞳孔深处微微波动,说:“那就不认。”

    陈礼眼睛里轰地起火,迅速连成一片,她闭了一下眼睛,像是要把身体里那股濒临爆炸的谷欠望给压下去。

    毫无用处。

    她偏头在谢安青嘴唇上轻轻碰了下,声音被烧干:“下雪要接吻啊。”

    谢安青嘴唇一动,刚想说什么,就被陈礼一个侵犯性极强的深吻封住了嘴。

    雪簌簌地落,每一片都亲眼见证她们从青丝爱到白头。

    再往后,只有卫生间密集的水珠和朦胧的镜子看得到。

    谢安青倚在盥洗台边,镜子里她绷直的脊背透着粉红。

    陈礼低头和她接吻,怎么吻都不够,留在外面的食指难以克制地摩挲着她,每一秒都想挑战她的极限,用双倍的爱来占有她。

    可是快一百天沒有過這樣激烈的情事了,她受不了。

    第一次就在哭。

    現在不記得是第幾次,她聲音都已經啞了,眼淚還是沒停。

    陈礼吮咬著她的舌尖,在她又一次雙腿打顫,抓緊了她的手腕時,惡劣地,把食指擠了進去。

    谢安青眼泪失控:“礼姐……”

    陈礼的喘息聲放縱而沉重:“叫阿礼。”

    ***

    某一秒捕捉到能将它浇灭的春溪。

    ***

    陈礼一個激靈,春溪濺濕了謝安青的臉,她黑眸靜靜地看著,被春溪澆灌的春花在水色春光裏綻放又合攏,合攏又綻放,那麽激烈,那麽急促,那麽生動,那麽漂亮。

    谢安青的吻那么要命。

    陈礼發軟的手試了兩次,才胡乱将沾在谢安青额头上的发丝拨开,说:“好了,起来。”

    谢安青不动,她刚刚可能混乱,现在非常清醒——明明才一次,才一两分钟,“离做到你求饒也不會停還差得很遠。”谢安青说。

    陈礼混乱的思绪顿了两秒,慢慢抓紧她的头发:“我说的是你。”

    谢安青:“嗯,是你。”她抬起头,密密实实地亲吻上去,同时将指尖重重压勾过去,陈礼后仰的头在墙上一磕,直坠云端。

    后来有下来过吗?

    陈礼记不清了。

    似乎她抓著某人的頭發強行將她拽離時,她才會停止吻她,但長直靈活的手指還在春溪深處攪動著,攪出潺潺湲湲的清亮聲響,也攪得嘩嘩奔流。

    陈礼渾身發麻,她抓了一下身下的床單,酸軟無力的腳踹了一下跪坐在旁边挤身体乳的谢安青:“谢书记,你今天晚上有点嚣张啊,颠倒黑白都用上了。”

    谢安青掌心相对搓了搓,贴在陈礼腰上,往上推。

    陈礼不自覺地弓起腰,喉嚨裏發出撩人聲音。

    谢安青趁势说:“你惯的。”

    陈礼双眼微眯,毫无震慑力地瞪着谢安青。

    谢安青一手轻缓地揉着,一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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