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年夏: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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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天晚上了,想跳楼但又不能跳,这种痛苦反复拉扯着我让我觉得很暴躁,所以划了自己两下。”

    “挺有效的,那些情绪好像随着血液一起淌出来了,让我好受了很多。”

    姜守言嗓音始终很平静,平静得让程在野觉得自己快要没办法呼吸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吸了满腔的酸涩,喑哑着叫他了的名字:“姜守言……”

    姜守言低头看着酒店洁白的床单,说:“其实太过痛苦的时候我还怨过你,如果不是因为遇见你,我应该早就解脱了。”

    程在野突然伸手抱住了他,在他耳边一遍一遍说着对不起。

    姜守言下巴靠在他肩头,视线定在虚空中的某点,缓缓说:“可是现在你抱着我,我又觉得我好爱你啊。”

    他偏头吻了吻程在野还没完全干透的头发:“我能直白地和你说起这些东西,是因为现在我还算正常,所以回想之前的一切,虽然觉得难过,但不至于崩溃。”

    “但保不准哪一天,我又会变成之前的状态,”姜守言揪着程在野的衣角,说,“这样你也能接受吗?”

    姜守言觉得有什么东西滚烫地淌进了他脖颈里,他听见程在野说:“我只会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见到你。”

    姜守言缓慢眨了下眼,抬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片刻后,程在野突然偏过头很重地吻了过来。

    他被力道带得后仰,倒在了床上,连呼吸都被完全攥走了,两个多月的思念好像都变本加厉地融进了这个吻里,姜守言舌头被程在野咬的发痛。

    他轻轻揪住了程在野的头发,他便往后退开了一点。

    姜守言的眼睛有一层潮润的水光,明明该是很暗昧的话语却被他很平静地说了出来:“我们做吧。”

    程在野抹了下他的眼尾:“你是认真的吗,姜守言。”

    姜守言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他眼里还是潮的,像是萦绕在山顶的雾,在对视间,又淌成了水,清凌凌地流进程在野心底。

    “有吗?”程在野问。

    “床头。”

    程在野于是低下头,顺着他的锁骨,吻到了蝴蝶,把那点凉意一点点揉热了。

    姜守言刚洗过澡,潮粉一片,程在野舌头动了一下,抬眸就看见那只蝴蝶跟着颤了一下。

    他掌心捞住他的后腰,那只蝴蝶纹的位置太过奇妙,指腹轻触,就像是摁到了什么开关,明明没碰,姜守言却还是抖着溅到了自己身上。

    姜守言轻叹了一声,那点雾气完全散了,被舔成了幽谧的水光,他看着缓缓直起身的程在野,麻痒一点点撺掇到了头顶,让他迷蒙,让他混沌,让他想不起一星半点的过去和将来。

    只剩此刻,只有此刻,仿佛连灵魂都可以完全交付。

    他抓住程在野伸向床头的手臂,小声说别戴了。

    程在野看见他嘴唇分开,舌尖错着牙齿,无声地又对他说了另一句话。

    简短的三个字像是把烈火,焚烧着隐忍了两个多月的智。

    第39章 温度 我爱你(增500)

    程在野没说话也没动, 像尊静止了的雕像。

    姜守言明知故问:“怎么了?”

    程在野只是伸手,轻轻摸了摸他潮湿的眼睫。

    “姜守言,”他叫了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疼惜, 还有点一触即发的隐忍。

    姜守言不想要疼惜, 他只想要更深刻的真实, 他活得太轻飘了, 明明处在这片空间, 却好像游离在了真实以外, 他混沌、迷茫, 快要找不到自己了。

    他紧紧抓着程在野, 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他贪恋他旺盛的生命力, 妄图在温度的交换里, 也让自己得到片刻解脱。

    姜守言的眼尾被程在野搓红了, 眼神却带了点病态的苍白。

    他缓缓垂下眼,伸出手。

    房间里的灯光明亮, 那点痕迹还没来得及擦干净,他在程在野的视线里沾了一点, 送到了唇边, 就在快要舔上的时候, 被程在野一把扣住了。

    姜守言一直觉得程在野的喉结很性感, 此刻那块凸起的骨头在他眼前痉挛似地滚动。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嘴巴张了半天一个音节也没发出来。

    “怎么了?”姜守言抬眼,在冷白的光线里显得无辜极了。

    程在野急促地呼吸了一下,脖颈逼出了很明显的筋。

    他往旁边偏了下脸,抓在姜守言膝弯的手指无意识用力,力道大的让姜守言慢悠悠地闷哼了一声。

    程在野脑子里某根崩到极致的神经就那么嗡一声断了, 他低下头凶悍地吻了过去,在姜守言的视线里一点点往里探。

    太久了,久的好像快忘了这种感觉,所以只需要一点点便浓烈到一发不可收拾。

    姜守言眼泪掉了下来,却不是因为难过,他手指掐着程在野,闷热的呼吸便落到了面颊。

    程在野吻着他的眼泪,问他怎么哭了。

    姜守言答不上来,他愉悦的近乎窒息,却又觉得还不够,他潮着一双眼睛坐了起来,程在野便随着他翻了身,支着腿靠在床头。

    灯光映在姜守言眼底,他哆嗦着,在滑蹭间一点点坐实了。

    程在野缓着气,抬手摸了摸他轻颤的眼睫。姜守言低头找着自己的点。他太瘦了,起伏间会有一小块不明显的凸起,姜守言伸手捂着,忽然就有些撑不住了。

    程在野捞住他,亲昵地用脸颊蹭他的掌心,那双金棕色的眼睛温和地注视他,姜守言快要溺毙在这样的视线里了。

    他突然握住程在野的手,捏着他的手指扣住了自己的脖颈。窒闷的感觉让姜守言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在没办法呼吸的虚拟永恒里,得到了由程在野掌控的,强烈的爱意。

    他颤抖着靠在程在野肩头,心脏随着空气的涌入跳得很快。

    直到现在,姜守言好像才真正有了点程在野就在他身边的实感,不是做梦,也不是想象。

    他从小就没得到过什么好东西,过于压迫的环境,让他也把自己扭曲地框了起来。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一天都过的很痛苦,但外婆就像个柱子似的把他撑了起来,偶尔太过绝望的时候,姜守言会一个人抹着眼泪想,总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他在那样的环境下待的太久,像一棵因外力而扭曲生长的树,在近三十年的光阴里已经定型了,旁人都说他温和,细致,能力很强,但实际上他悲观厌世,偶尔走在马路上都有想冲进车流里的冲动。

    他缩在能活一天是一天的壳里,不和世界建立过多的联系,这样就不会有放不下的东西。他已经适应了这种自认为安全的活法,但他又深知这种想法是不对的。

    对于前二十八年的姜守言来说,好多事情连改变一下都是不值得的。

    但今天他二十九了,在零点的时候收到了一朵雪做的玫瑰,程在野对他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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