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天光: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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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周,但对许塘, 他的严格要求则宽松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怎么形容呢,反正许塘从小到大都觉得只要是他喊周应川, 周应川永远在的,会第一个先处理他的事情, 没有例外。

    而且周应川对他的时间要求也十分宽松, 一般能劳驾到他亲自来提醒,许塘多半已经游走在迟到的边缘了。

    最后还是周应川开车送他去的画廊。

    苏晓颍拿着邀请函已经在门口等了, 正打算给许塘打电话,看到一辆银灰色的阿斯顿马丁在路边停下了。

    “许塘!”

    “晓颖姐!”车窗降下, 许塘在叫她。

    广场中间还隔着一个小喷泉,苏晓颍看着坐在驾驶位的男人侧身给许塘解开了安全带,许塘刚下车,又被车里的男人给叫住了。

    接着, 车窗里递出许塘的背包,水杯,又将许塘落在座位上的格子围巾给他围上。

    “对了, 我的墨镜…!你见我墨镜了吗?”

    最近纽约已经迎来了大幅降温,但偶尔午后强烈的紫外线还是让许塘的眼睛有些不舒服,他懒得打开车门, 半个身子矮着, 从车窗探进去翻找。

    “你看见了吗周应川, 我出门前明明拿了的…”

    “宝宝, 在这儿。”

    周应川伸手,把许塘挂在衬衫领口的墨镜拿起,给他了。

    “你怎么每次都能这么快找到的?做复明手术的到底是你还是我…?还有门卡…”

    “在你外套的左边口袋。”

    “钱夹…”

    “在背包里。“

    许塘一翻,果然在,今天是和女士吃饭,他要结账的,这是绅士的礼节,不能忘记带。

    “宝宝,东西…”

    周应川还没说完,许塘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真的太厉害了,我爱你周应川,拜拜…!”

    说完,许塘像一阵儿风似的就去找苏晓颍了。

    周应川笑了一下,摇摇头,看着他和苏晓颍汇合,他才开车走了。

    “许塘,你又迟到…!”

    “对不起嘛,今天陪我哥看新闻,又想了一些事情…晓颖姐,我给你带了礼物,算我的赔礼。”

    许塘翻找他的背包,没找到,想着周应川还没到公司,就给他打电话。

    “周应川,你见我上次在格林威治买的那个中古的银色胸针了吗?我记得我有放进这个包里…”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许塘又调转方向在背包的小夹层里摸,果然找到了。

    “找到啦,拜拜啊…”

    挂了电话,许塘把那枚中古的蝴蝶胸针送给了苏晓颍,苏晓颍很喜欢,许塘和她的审美很合拍,她暂时原谅了许塘的迟到行为。

    两个人进了画廊。

    “许塘,你和你男友是不是还在热恋期?”

    “热恋期?哈哈…是吧…我们才确定关系不久,晓颖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拜托,这还用看?

    “我看到你们在车里接吻,而且你照照镜子,才离开五分钟,你现在满脸都写着‘我太想他了’…”

    “真的吗?”

    对苏晓颍的调侃,许塘不以为耻,反而觉得她说的挺对的,不知道为什么,尤其是他们做了那样亲密的事后,他比过去还要爱粘着周应川,一分开久了就难受。

    “我是很离不开我男朋友的,没有我男朋友,我可以立刻去死…”

    “…老天…!你们同居多久了?”

    居然还能有这么腻歪的想法?在苏晓颍的观念里,一般只有刚刚同居的小情侣才会这样,她和她那个人渣男友在意大利刚同居的时候也是如胶似漆,但住在一起久了,就会立刻过渡到相看两厌的程度。

    “同居,你是指住在一起吗?大概有十六年了吧…”

    “什么?!”

    苏晓颍脚下七厘米的高跟鞋一歪,差点扑到面前已经被人预定的画作上去。

    “你们同居十六年了?!”

    她吃惊地看着许塘那张嫩的能掐出水儿来的脸,许塘不说他已经二十一岁了,她一开始都以为他还没成年!

    许塘和她解释自己很小时候的时候就和周应川认识,苏晓颍拍拍胸脯。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是天山童姥那一款的…你男友是做什么工作的?”

    “做投资经理人,在华尔街那边…公司叫方旗。”

    “你男朋友在方旗?”

    苏晓颍更惊讶了,哪怕她一个不懂金融的人也听过方旗的鼎鼎大名,伫立在华尔街的标志性建筑物,当之无愧的全球吸金漩涡,去年新闻上公布,方旗去年税前利润就达到了惊人的上百亿美元。

    这是什么恐怖的概念?

    苏晓颍在意大利念书时曾去一个非洲小国当志愿者,那整个国家一年的国民生产总值也不过才二十亿美元出头。

    真正的金融帝国。

    看来那辆阿斯顿马丁还是低调了…

    “晓颖姐,你朋友为什么选择大面积用荧光色系?不会觉得失真吗?”

    许塘凑近了一幅画,画的是东京银座,繁杂绚丽的荧光色对比过于强烈,甚至让人有种马上要濒临坍塌的错觉。

    “这叫霓虹色,是一种夸张的表现形式,现在个人画廊的行情不是很好,客户更喜欢这种颜色对比强烈的,能一下子抓住眼球的作品,可以推高价格…”

    原来是这样…

    两个人聊着天,苏晓颍对于艺术很有自己的见解,逛完了画廊,她跟许塘讲得多,但也没找到太多灵感。

    她去了趟事务所,去拿她准备参加布科维设计协会举办的手绘比赛的画作,她总觉得不满意,想让许塘提提意见,许塘的角度总是和别人不同。

    许塘在楼下等她,等苏晓颍下来时,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华裔男人,穿着合体的西装,梳着油头。

    “David,我跟你说了我今天约了朋友一起吃饭,你干嘛一直跟着我?”

    苏晓颍不太乐意,那个被叫David的男人说:“我听琳娜说,你新认识的这位朋友是一个很有绘画天赋的中国留学生,作为你的组长,我来看看他有没有机会可以进入我们的事务所工作…你知道的,我们事务所可是纽约为数不多愿意接受华人建筑师的。”

    难道他自己身上没流着华人血脉?

    苏晓颍对他语气里那股傲慢简直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不就是在美国读了几年书?碍于他是自己的上司,才忍了下去。

    “我看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但我朋友已经有男朋友了…他们感情很好,我劝你不要打别的心思。”

    David看上来一点不在意,他晃着手里的车钥匙:“晓颍,你还是太年轻,在纽约,金钱和资源才是硬通货…走吧,我知道前面开了一个高级日料,我请客,开车带你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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