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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阿满逃婚记事》 80-90(第27/47页)
不值。中年?人气得浑身哆嗦,绿飘却感到浑身一轻。
阿满姑娘骂得真正痛快!
眼看中年?人失去?理智,吩咐仆从下马来抓人。薛满正要喊出暗处的罗夙等人,却见绿飘从袖中取出一枚竹哨,响亮地吹了?一声。
须臾的工夫,视线内便出现樊数铭等人的身影。风驰电掣间,樊数铭已赶到面前?,朝不怀好意的两名仆从重重甩鞭,“谁敢动姐姐一下,别怪我不留情
依譁
面!”
仆从忌惮退后,望向马上的中年?男子。
“逆子!”中年?男子怒骂:“你身为樊家?的继承人,失心疯了?要认个贱人当姐姐!”
“姐姐若是贱人,我便是小贱人。”樊数铭如斗牛一般,红着眼,梗着脖子道:“我们身体里都流着父亲的血,父亲也没高贵到哪里去?!”
中年?男子大?吼:“樊数铭!你是铁了?心要为这贱人跟我作对!”
樊数铭一字一顿道:“不,我所做一切不是为了?反抗,而?为赎罪。”
中年?男子气到极点,不怒反笑,“好好好,我与你娘好吃好喝地供着你,反倒养出个吃里爬外的白?眼狼。今日我便打死你与这个贱人,送你们到地下做一对情深义重的好姐弟!”
身后马蹄声踏近,有?男声道:“我从求香畔花三千两包了?绿飘五日,这位老爷对她喊打喊杀,是否要先征求我的意见?”
中年?男子侧首,见到一张——不,两张难惹的脸。虽非凶神恶煞,但通体矜贵,一看便知是富人子弟。
他心内迟疑,又见四周多出好些青年?护卫,气势汹汹,正朝他们逐步逼近。
中年?男子顿感不妙,迅速做出决断,“哼!今日我便放你们一马。逆子,你若想返回?樊家?,必须跟这贱人一刀两断!否则我便从族中过继一子,你休想得到半点家?产!”
他放完狠话便带着仆从离开,留下樊数铭呆愣在?原地,一脸将哭不哭。
这便是他和姐姐的父亲,能无视姐姐的困难,也能割舍多年?的父子之情。
他恍恍惚惚,几乎站立不稳,即将栽倒时,绿飘扶住他的手臂,泣不成声地道:“都是我不好,铭弟,都是我不好。”
樊数铭再?忍不住情绪,号啕大?哭,“不,姐姐没有?错,我也没有?错。有?错的是他们,他们枉为父母,枉活一世。”
裴长旭、许清桉早已走近薛满,确认她安然?无恙后,裴长旭看向抱头痛哭的男女,“两位,能否向我们解释下来龙去?脉?”
姐弟俩擦干眼泪,向他们吐露了?一件难以启齿的陈年?旧事。
绿飘本名樊忆梦,乃是樊数铭的父亲——樊先扬与原配的嫡女。十八年?前?,绿飘的母亲被抓到与男子私通,被樊家?秘密浸了?猪笼。绿飘身为其女,在?樊家?的待遇一落千丈,只由一名老妈子抚养。半年?后,樊先杨娶了?新妻子,很快诞下一子数铭,待绿飘彻底不闻不问。
老妈子因病去?世后,绿飘在?府中艰难度日,吃不饱,穿不暖,连最?低等的下人都能欺侮她。樊老夫人于?心不忍,将她带在?身边照料,却被樊先杨的新夫人视为眼中钉。最?终趁着老妇人疏忽时,设计樊先杨的堂弟半夜溜进?绿飘的房间。
绿飘的这位堂叔年?近三十,却对小绿飘念念不忘,本想趁机占便宜,却被巡夜的婢女察觉,将此事宣之于?众。这卑鄙的畜生不敢承认罪行,反倒将错都推给绿飘,声称是绿飘故意引诱,意图以此败坏樊家?名声,报复樊先杨的杀母之仇。
即便樊老太?太?为绿飘做证清白?,但在?新夫人与畜生堂叔的极力污蔑下,樊先杨彻底厌弃绿飘。他对外宣称绿飘病重身亡,对内,命新夫人将绿飘发卖,卖得越远越好。
那?新夫人却贪财短视,见绿飘皮相好,便主动找上求香畔,将绿飘卖了?个高价。
绿飘进?求香畔后,一度想寻死,但求生的本能促使她咬牙坚持。学?习技能,苦练曲艺,最?终成为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
那?樊数铭又是怎么回?事?
说来好笑,樊先杨阴狠无情,新樊夫人口蜜腹剑,两棵歹笋却生出樊数铭这棵好竹。他自小顽皮却不顽劣,聪明却不狡诈,深得樊家?人的宠爱。
绿飘“死”时,樊数铭还小,对这位姐姐并无深刻记忆,更不提感情深厚。他隐约听闻过娘亲前?的这位夫人和病死的姐姐,两位都是不甘寂寞的女子,因而?下场凄惨是罪有?应得。
直到他十五岁时,无意间偷听到娘亲和心腹婢女的对话。原来她早在?嫁入樊家?前?,便和他的爹樊先杨有?染。樊先杨对原配夫人早已厌弃,想休妻又没有?借口,于?是两人合谋,设计了?原配私通之事,光明正大?地娶新妻进?门。
这还不算完,他娘蛇蝎心肠,厌恶原配夫人留下的姐姐,暗中用银两指使那?名堂叔,对年?近九岁的姐姐下毒手。好在?姐姐未遭毒手,却也没好到哪去?,竟被父亲赶出樊家?,被娘亲卖进?了?青楼!
樊数铭隔门听到,向来疼爱他的娘亲像被邪祟俯身,尖酸刻薄地道:“想她从前?在?樊家?过得是什么日子,连新年?都只能穿破衣。如今虽在?青楼,但当上花魁,衣食无忧,应当要感谢我才是。”
乍闻此秘密,樊数铭难以置信,但多方打探后,他确定了?此事的真实性,对亲爹和亲娘深恶痛绝!
他恨爹娘的狠毒,更对姐姐羞愧难当。于?是循着线索找到绿飘,用尽一切办法想赎罪。
初时,绿飘对这位锦衣玉食,满脸天真的弟弟闭门不见。但一晃两年?,樊数铭锲而?不舍,费心费力地想要救她出火海,她便真心实意认了?这个弟弟。
后来,樊先杨和新夫人得知他们的来往,断樊数铭的银钱,关他紧闭思过,用尽各种法子阻挠姐弟的交往,却都徒劳无功。
直至今日,樊先杨又找上门,用樊家?家?产来逼迫樊数铭回?头,樊数铭仍坚定不移。
“从我得知事实的那?天起,便不再?将他们当作我的父母。”樊数铭咬牙道:“我的亲人只有?祖母和姐姐,再?无旁人。”
绿飘潸然?泪下,瘦弱的肩膀不住耸动,“数铭,为了?我,不值得……你回?去?吧,我不会怪你,会一辈子都记得你的好。”
“我死都不会回?去?!”樊数铭把头一撇,“不行我也卖身进?求香畔,往后日夜伴在?姐姐身旁!”
薛满揉揉额穴,听了?这么多秘闻,脑子有?些疲累,“所以说,你们两个是亲姐弟。”
绿飘含泪点头,“是,铭弟比我小三岁。”
许清桉道:“铭弟是个好孩子。”
裴长旭附和:“两位皆是出淤泥而?不染,实令何某钦佩。”
绿飘泪盈于?睫,小心翼翼地凝视着他,“何公?子不觉得……不觉得绿飘卑贱吗?”
裴长旭道:“绿飘姑娘切莫妄自菲薄,你入青楼乃情非得已。多年?来练习技艺,独清独醒,不比任何人卑贱。”
绿飘看出他此番话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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