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他今天后悔了吗: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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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缇给她解释:“主要是润笔费,帮人写诗、题记、引子,也有墓志铭,有些信道的人也有求青词的。还有人是单纯求字。”

    殷莳赞叹:“路子真多。”

    沈缇一哂:“也是出仕之后才如此的,事事、人人都在谈银子。”

    “因为长大了呀。”殷莳嘴角含笑,看着他。

    小时候,一心读书做学问就行。衣食住行、银钱用度都有父母操心安排。

    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跟父母有了分歧。在这分歧上再用父母的银子便不得劲了。掣肘的感觉太强烈。

    很自然的,自己开始想法子赚银子。

    以前觉得俗气的事,那么自然地就接受了。

    殷莳肯定地说:“其实我感觉很明显,和在怀溪的时候比,你变化挺大的,真的不一样了。”

    其实只有不到一年时间,但这小一年里,他出仕了,迈入了官场。

    这中间的转变、接受和妥协,唯有沈缇自己明白。

    夜深时偶咀嚼起来,亦有怅然。

    如今,她一句“长大了”,沈缇忽然觉得……释然。

    “是啊。”他说,“都得长大。”

    谁不是呢。

    第46章

    到了时候,又有人来请,该下厨做晚饭了。殷莳已经熟门熟路,跟着去了。

    公婆不挑事,一切都轻松,晚饭也顺利。

    沈夫人饭桌上悄悄观察,待两个小的离开,掩口笑着与丈夫说:“我瞧着跻云心情不错。”

    沈大人点头:“媳妇不错。”

    其实说起来,行止气度上比当年沈夫人还更强一些。毕竟那时候殷家只不过是个小商人,沈夫人是在嫡母手里低眉顺眼地讨生活长大的。

    如今殷家是怀溪地方上的殷实富户,女儿们在家里也是娇养的,跟从前的气派可不一样了。

    殷家将这媳妇养得面色红润,肤有光泽,一看就是个气血饱满的健康孩子。

    她还爱笑,在长辈面前一点不怯场,笑起来的时候脸庞发亮,叫长辈看着心生喜爱。

    是旺家之相。

    再有一点,沈大人摸着下巴想,这孩子生得甚美,不输冯氏。

    儿子再怎么犟,再怎么念着冯氏,终究是个男子。如今不仅得了冯氏,还得了小殷氏,两美在侧,享齐人之福。只要他是男人,就不会觉得不好、不开心。

    那自然是会心情不错的。

    沈大人会心微笑。

    然而年长者也有漏算的时候,沈缇和殷莳并非是真夫妻,沈缇的愉悦心情缘于感受到殷莳对他,依然是姐姐对待弟弟的态度。

    这说明她对他没有别的心思,并非是想先骗了婚,再徐徐图谋。

    她是真的就想找个归宿。

    他们两个正合适。

    新媳妇伺候完晚饭,这一天的“工作”对殷莳来说就算结束了。

    “姑姑姑父对我可还满意?”回去路上,殷莳问。反正她瞧着是差不离的,那两位对她都笑得很和蔼。

    沈缇很肯定地告诉她:“他们满意的。”

    他们父子俩为着冯洛仪的事冷战很久了,即便他后来妥协了,父子之间的氛围也很难恢复到他游学之前那些年的状态。

    今天新婚第一日,饭桌上的气氛却非常融洽。

    这种温馨感颇让他怀念。看父亲的神色,似乎跟他想的一样。

    甚至父子间还碰了一下眼神,有那么一瞬让人想到了小时候父慈子孝的时光。

    沈缇看了一眼走在身旁的殷莳。

    殷莳对沈家宅院还不熟悉,走路的时候依然会张望左右建筑,相邻景色,一边欣赏一边记忆。神情和目光都带着初到新环境的好奇和雀跃。

    这是他的姐姐,但也是他的妻子。

    沈缇以前其实对成亲、娶妻没什么感觉。对他来说就和读书、科考一样,是人生一件按部就班该做的事而已。

    冯洛仪的事是一个插曲,虽有波折,但也顺利解决了。

    如今他在合适的年纪有了妻子,她担起了妻子的责任,侍奉公婆,令长辈开颜。

    所以娶妻其实……也挺好的。

    两人是才用完餐,走路便不急,慢慢散步回去。

    等回到了自己的地方,沈缇注意到殷莳的肩头有微微的松弛。他心中一动,待到榻上闲坐,问:“在二老跟前,可是也紧张?”

    二老。

    他要是用“长辈”,殷莳觉得没什么问题。因为辈分在那里。

    但他用了“二老”。

    就沈夫人、沈大人这不到四十的年纪,保养得一丝皱纹也没有的面孔和毫不走样的身材,在殷莳那个时空,甚至都可以称一声小哥哥、小姐姐。就算退一步,那也是风华正茂的熟男熟女。

    在这里,二老。

    好吧。

    殷莳说:“紧张称不上,就得是端着点。得像个贤良媳妇。”

    沈缇别过头去。

    殷莳:“要笑就笑,不必藏着。”

    沈缇转回头来,虽然脸上尽力维持着他的“淡淡”,但那嘴角果然是翘着的,还嘴硬:“没笑。”

    殷莳无语。

    她指节叩叩榻几:“就算是你,去了翰林院公房里,也得端着吧。也不能像在家里这么随意的吧。人对公对私,肯定不可能完全一样。”

    的确很不一样。她在公婆跟前可以说得上是严肃活泼,恭谨热情。

    在公房里,也有些同僚是这样的,十分地有亲和力。上官和同僚都喜欢他。

    但沈缇入仕已经快一年,很清楚其实保持这种状态是很费人精力的。所以殷莳回到自己院子里,才会有一个“放松”状态变化。

    对她来说,他的父亲母亲就是“公”。

    这个院子是“私”。

    至于他,很显然她将他视为了自己人。所以她在他面前是放松的,自在的。

    其实妻子哪能这样叩着桌面跟夫君说话呢。这在公署里,都是上官对下属才用的姿态。

    不过没关系,在这个院子里,她是姐姐,不是妻子。

    弟弟觉得可以容忍。

    “姐姐说的有道理。”沈缇为着和殷莳是“自己人”感到心情愉悦。

    在他出仕之后,或者说从有了冯洛仪的事之后,他就已经不能再什么事都能与父母分享了。

    他得有自己的领域。

    如今,有了殷莳,他并没有领域被入侵的感觉,反而觉得领域更坚固了。

    可能因为,他们是在成亲前就约定好了一同对抗父母的同袍,是自己人。

    沈缇说:“以后在咱们自己的院子里,姐姐尽管随意。”

    殷莳眼睛一亮:“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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