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他今天后悔了吗: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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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哭,照香用凉水投了帕子给她敷眼睛,又用白煮蛋滚眼睛,折腾一下午,到了晚间才保住了一双漂亮的眼睛。没让沈缇过来看到一对哭肿的眼泡。

    “我说点扎心的话,姨娘听了别生气。”照香说,“今日咱们都见过少夫人了。果真如姨娘猜的,生得是极美的。”

    “又那么爱笑。姨娘想想,换了你是男人,你是愿意亲近那个爱笑的,还是愿意来见这个爱哭的?”

    “一回两回或许还行,次数多了,翰林没耐心了,可怎么办?”

    的确是很扎心的话。

    冯洛仪早就猜到沈缇将要娶的女子一定会美貌,但真见到还心凉了一下。

    小殷氏纤秾合度,明艳清丽,实在是个美人。

    更重要的是,她眉眼舒展,笑靥明媚,一看就是在极舒心的环境中长大的。叫人看了喜欢。

    当然了,谁不喜欢眼睛常有笑意的人呢。

    冯洛仪其实这两年都不太爱照镜子。

    那眉间的愁云惨淡、眼中的抑郁自伤,便自己看了都难受。

    照香并不十分得冯洛仪的心,但她说出来的话常常很现实,能惊醒她。

    冯洛仪摩挲腕上玉镯,沉默良久。

    忽然抬起脸,对照香一笑。

    照香呆住,随即大喜拊掌:“对对对,就是这样。”

    冯洛仪也是美人,她肯破颜为笑的时候,美貌也不输人。

    照香喜道:“姨娘可还记得,从前沈夫人便跟咱们夫人说,可喜你的笑模样。你看看这多好,等下,我拿镜子给你。”

    照香去取了靶镜来与她照。

    冯洛仪对镜而笑。虽撑的时间不长,但她也得承认,的确是笑的时候更好看。

    以后,就得这样违心地笑吗?

    冯洛仪把靶镜扣在榻几上,闭上了眼睛。

    照香的笑便僵住。

    运了运气,把靶镜收走,轻声道:“姨娘早点睡吧。明早,还要给少夫人请安的。”

    她转身,余光瞥见冯洛仪骤然握紧的拳头,嘴角扯了扯。

    沈缇做了个梦,很绮丽。

    他有他今夜不去冯洛仪那里的原因,也跟殷莳沟通清楚了。

    但这些都不能改变殷莳说的是对的——年轻男女初试云雨,怎能不食髓知味。

    梦里都是昨夜,那些早就懂的东西终于亲身尝试。红被锦浪,吟哦啜泣,脣舍纠缠。

    叫人失神。

    抬眼,是冯洛仪的面孔。惹人怜爱。

    吻下去,再抬眼,那面孔变了,好像不是冯洛仪了。

    是谁?

    清晨沈缇醒来,感到迷茫困惑。一睁眼,梦中种种便飞速忘记。只记得是绮梦一场,十分靡丽。

    他侧头看了看床里,殷莳面冲里侧卧着。薄薄的春被搭在她身上,随着腰线塌陷下去,起伏动人。

    他也不是第一次比她先醒了。但今天,她离他很远。

    昨夜,她睡得很靠里,他睡得很靠外。这是与前几日的情况比较而言。他们两个,都刻意地与对方尽量拉开了些距离。

    沈缇转回头面孔朝上望着帐顶,醒神。

    上一次跟表姐见面时什么时候的时呢?是一年前。

    是的,才短短一年,从十七岁到十八岁而已,沈缇现在回想起来他那时候和殷莳三击掌约定了作假夫妻,已经觉得那时候太天真幼稚了。

    他起身离去。

    昨天说话太久,睡得晚了,殷莳今天醒得也晚些。

    洗漱完,问婢女们:“翰林呢?”

    葵儿说:“好像在院子里打拳。”

    咦?

    殷莳到次间榻上推开了窗。沈缇果然在院中打拳。

    所以腹肌没有天生的,还是靠练。

    他穿着裤子,但上身只穿中衣。在晨光里,浑身都有劲,年轻的气息蓬勃四射。

    殷莳撑在窗框上看了一会儿,

    沈缇练完,收式。接过婢女递过来的手巾,边擦汗边朝正房走。

    走到廊下,殷莳隔着窗户问他:“你练的是什么?五禽戏吗?”

    “是啊。”

    “我瞧着就像。”

    “家塾里教的,都要练的。大哥也学过,他回怀溪之后,有没有坚持晨练?”

    “没有。”殷莳笑道,“母亲跟我们念叨过,大哥刚从京城回去,到童子试前,都装模作样地打拳呢。后来他中了秀才,就不练了。荒废了。”

    “啧。”沈缇点评,“大哥缺点恒心。”

    “说话注意点。”殷莳提醒他,“那是你大舅兄也是大表兄。”

    “弟之过。”沈缇虚心受教。

    殷莳一乐。

    沈缇把手巾还给婢女,接过递过来的外衫往身上披,问殷莳:“姐姐那些花如何了?我看中了青瓷盆的那株小桃红,想摆到书房里去。”

    殷莳道:“你看中搬走就行。”

    又想起来,这等贵公子怎会自己搬重物,嘱咐他:“别叫长川搬,那个有点沉的,我怕他半路摔了。”

    沈缇点头:“好,回头我叫别人来。”

    两个人一起用了早饭。年轻,食欲都很好。

    这时候婢女进来禀报:“姨娘来给少夫人请安。”

    殷莳顿住,还忘了请安这件事了。

    也不能怪她,她在殷家好几年没给长辈请过安了,成亲之后才又开始给沈夫人请安。

    而她自己,还有点没适应有别人要给她请安。

    “知道了,让她稍等一下。”她说。

    婢女退出去,殷莳征询沈缇的意见:“请安这个事,我看没必要。以后就不用了吧。”

    沈缇的筷子和眉眼凝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他是真的知道自己和一年前已经不一样了。

    如果是在一年前,在东林寺里或者殷家,殷缇与他商量未来取消冯洛仪给“少夫人”请安这件事,那个时候的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接受的。

    但现在,他竟犹豫了一瞬。

    “还是娶我好吧。”殷莳道,“你当初闹腾,不就是为了这个吗。若是别人,你想免了她辛苦请安,别人一句‘于礼不合’就能堵死你。尤其是你,最爱讲究这些东西。”

    “当初你临回去的时候,让长川来嘱咐我牢记初心,不负约定。我可没有忘。”

    “我来这儿,就是来帮你照顾她的。”

    初心。

    有那初心的时候,还没有一个真实的“少夫人”,没有一个真实的“妻子”。虽然沈缇一直都知道,必须尊重妻子,但终究那时候“妻子”只是一个概念,而不是一个特定的人。

    和一个空的概念相比,凄戚而柔弱的冯洛仪更令人怜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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