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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探花郎他今天后悔了吗》 50-60(第7/17页)
殷莳勾起嘴角,晃晃手腕:“可不能是一杆子买卖,以后还要。”
她目光狡黠,算计得明明白白,光明正大。
沈缇想忍没忍住,扑哧笑出来。
绿烟、荷心讶异对视了一眼。
“当然。”他笑道,“姐姐与我,夫妻一辈子,当然要一直有。父亲年年都要给母亲打两套新头面的。以后我也给你打。”
这就是殷莳想要的日子,能好好说话沟通,谁也不折腾谁,有钱有房还舍得花钱。
真叫人心情大好。
殷莳说:“我等着啊。”
若不是头发在烘着,沈缇非得笑着摇头不可。
殷莳转身撸了镯子收进妆匣里,还不忘回头嘱咐:“把头发烘透再走,早晚还是有点凉,待会儿路上小心别受凉了。”
沈缇的笑止住:“走去哪?”
殷莳从镜子里看他,也诧异:“你不去冯氏那里?”
沈缇摆摆手,绿烟荷心都退出去了,带上了槅扇门。内室里便只剩他们两个人。
沈缇自己烘头发:“今天不去。”
怎么会这样呢。
年轻小情侣终于开荤了,按说应该是正上头的时候,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更别说这对苦命小鸳鸯的爱情路崎岖坎坷,还得先历殷莳这个艰辛,才修得正果。
殷莳还以为他俩圆房之后,有了名分,沈缇就可以正大光明天天住在那边,然后她一个人美美独占大院子大床呢。
沈缇怎么回事?
殷莳想到了什么,动了动嘴唇,从镜子里看到沈缇微微侧头烘发,肩头披的衫子滑落一半,中衣如雪,衬得他面孔俊美。
到嘴边的问题又咽了下去。
沈缇垂眸烘发,抬起眼,殷莳坐在梳妆台前,正梳头。
沈缇想了想,还是决定跟殷莳说说。嘴唇刚动,殷莳放下梳子起身:“我帮你弄吧。”
她走到他背后帮他捋头发,铺到熏炉上。
沈缇要说的话就吞回去了。
直到头发烘干,唤了婢女进来收了熏炉,罩了灯,放了帐子,两个人就寝。
同一张床,同一幅帐子,同样两个人,可是今天和前几晚好像不一样了。
沈缇躺得格外靠外。
帐子里弥漫着殷莳的气息。
明明已经习惯了,里面躺的是姐姐。可今天又清晰了起来,里面躺着的是一个女人。
她应该也察觉了吧。不然为什么今天她躲得这样靠里,两个人离得八丈远。
沈缇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听着殷莳像煎鱼一样来回翻身。
作假夫妻,真的行吗?
忽然床里有声音,她好像坐起来了。
沈缇转头看去,只能勉强看到轮廓。殷莳果然坐起来了。
“沈缇啊。”她小心翼翼地开口。
她没有唤他的表字,表字虽敬重,但疏离。真正亲密的人会喊名字,比如你犯了错,你娘连姓带名地喊你全名。
“沈缇。”殷莳试探地问,“你和冯氏是不是……昨天不顺利?”
“我是说,那个,嗯,床笫之事。”
真愁。
小年轻刚开荤怎么可能不食髓知味。哪有昨天圆房今天就冷落人家的?
殷莳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小处男第一次表现不佳,有心理阴影了,自卑了,他逃避了!
第55章
经过了前几天的姐弟融洽相处,沈缇开荤之后忽然对她有了性别意识这件事,殷莳不是没发现。
但这不重要。
就他们俩,年貌相当,都长得好看,他要是一直对她没有性别意识那才不对劲呢。
有才是正常的,说明他是一个性取向没问题的健康少年。
相比起来,他可能初破不顺利这件事才让殷莳担忧。
这封建社会,古人们应该也不会敞开了谈这种事。尤其沈缇这种骨子里就很骄傲的小年轻,要是在这方面遇到挫折,肯定羞于对别人启齿吧。
要是落下什么心理阴影,以后影响一辈子性福可糟糕了。
殷莳身为一个姐姐,可真是操碎了心了。翻来覆去煎鱼似的。
想想终究她是来自不一样时空的人,又年长,做不到对年轻弟弟的困境视而不见,所以终于还是开口了。
这么一个雷劈似的问题,聪慧迅敏如沈缇都沉默了。
帐子里寂静了片刻,沈缇才缓缓问:“姐姐此问是何意?”
他撑着床褥,也坐起来了。
两个人在昏暗中面对面。
眼睛适应了黑暗,能隐约看清轮廓。
少年的脸微侧,能看到颧骨到下巴的线条。
殷莳“咳”了一声,道:“就是我跟丫头了解了一下你的情况,她们说你因为冯氏和科考的事,姑姑姑父没有给你安排通房。”
“然后跻云你,人品高洁,我信得过你,你肯定不会去青楼瓦舍那种不干净的地方的。”
“我就猜,昨天之前,你应该是童男子。是不是?”
【人品高洁。】
【信得过。】
捧得人挺舒服的,让沈缇的情绪缓和了一下。他问:“然后呢?”
虽然语气语调还是一贯的不紧不慢,但其实殷莳能听出其中的隐藏的戒备。
确实,这个事……对男的来说有点敏感,跟自尊绑定得太紧了。
“我就当你认了哈。”殷莳正色说,“其实,童男初次,一般都不太行,容易精元早泄。但这都是正常的。多试几次,或者你可以在试之前先自行解决一次,降低敏感度,就不会那么快了。你不必过于在意这个。”
沈缇又沉默了许久,反问:“我为何要在意?”
这次轮到殷莳沉默了。
但都说到这儿了……
殷莳移开视线:“你和冯氏昨天才圆房,今天你就冷落她。我以为是你昨晚不顺利,所以今天怯了……”
“你以为错了。”沈缇道。
他一腿立屈,一腿横屈,手臂搭在立着的膝盖上。隐隐约约的,殷莳能看到这个轮廓。
轮廓看不出年纪,只能看出是男人。
“我误会了?”殷莳抠抠脸,“那你今天怎么不去冯氏那里了?像你们这样,不正该是蜜里调油分不开的时候吗?”
沈缇的轮廓好像仰起了头,是她又说错了吗?
沈缇无语地看着帐顶,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这表姐,真能胡思乱想。
“那为什么呢?”她还追问。
沈缇地低回头看她。
房中有暗灯,虽暗也有光。她面朝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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