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他今天后悔了吗: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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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按部就班,无甚惊喜。”

    刘学士笑骂:“小子狂妄!”

    同年的状元、榜眼都还未动,他先拔擢,竟然敢说“按部就班”。

    但从编修到侍讲到侍讲学士到翰林学士,本就是一甲第二名第三名即榜眼和探花前期的升迁路线,这期间的哪个阶段提前一点或者拖慢一点,在沈缇眼里意义都不大。

    当然只是在他眼里。在旁人眼里,沈缇出仕一年就先于旁人升迁了,偏他又这样年轻,甚至还未及冠。

    这算什么按部就班。真的按部就班,是要慢慢地、一年又一年、三年又三年地熬资历的。

    刘学士是沈缇这一届的主考官,按照官场规矩,他便是沈缇的座师,沈缇是他的门生。官场上,他们是自己人。

    这小子虽然狂妄些,但考虑到他的年纪,的确有狂妄的资本。

    虽然常说“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可是别忘了还有句话叫作年少有为。

    和沈缇同年的状元今年已经四十一岁,还能做多少年的官?沈缇才十八岁,至少要比他多做二十年的官。仕途还长着哩。

    且这升迁来自皇帝的指示,摆明了这年轻人简在帝心。

    帝心帝宠,多么难得。

    沈缇从学士的公房出来,一路遇到同僚们得知消息,都恭喜他。沈缇一一致谢。

    消息传到了门房那里,连小厮们也听说了。槐生跑去了公房找沈缇求证。

    “是。”沈缇说,“迁了一级,翰林侍讲,六品了。”

    槐生自然欢喜,道:“我就这家去,告诉夫人和少夫人去!”

    说完他拔腿就跑了。

    这报喜的赏钱,非他不可。

    沈缇没来得及出声阻止,槐生就已经兴冲冲地跑掉了。

    这小子,等回头要罚他抄十页字。

    才不过七品到六品而已,依然是绿袍,便这般沉不住。沈缇摇头。

    但他将手中典籍翻过一页,看着发黄的纸页,忽然想——璟荣院那个家伙听到消息会不会高兴呢?

    肯定会的吧。

    那家伙最现实了。她既然想过好日子,那么他更好她才能更好。

    旁的不说,单就俸禄涨了这一条,就够她开心的了。

    她就最喜欢银子珠玉了。

    嘴角才漾起一抹笑意,便又想到,自己被她赶出璟荣院。

    探花郎的俊脸又拉了下来。

    旁人看到了,跟刘学士称赞小沈探花“心无外物,淡泊明静”。年纪轻轻,能这么镇定,毫不浮躁。

    什么淡泊,分明是张狂。

    刘学士嘴角抽了抽。

    第77章

    消息送回沈府,果然槐生从沈夫人那里得了个大大的赏封。

    沈夫人道:“快,多拿几个,让他们回去分。”

    并且槐生是拿了双份的,他兜着一堆赏封美滋滋地回去了。

    沈夫人欢喜无限,丈夫升职她都没这么高兴,但是儿子才不过从七品升到六品,她高兴得合不拢嘴。

    “我们要不要撒喜钱?”她甚至开始计划,“撒几筐呢?两筐不够吧?要不然四筐?你说呢?”

    一回头,却看见殷莳避开视线,用袖口轻蹭鼻尖,显然是有话要说不说的样子。

    沈夫人问:“怎了?”

    殷莳“咳”一声,轻声轻气地说:“我就怕,咱们热热闹闹地想给庆祝,他还不领情。”

    殷莳这么一说,沈夫人眼前直接出现了沈缇袖子一甩,眉头蹙着,眼神中带着不满和批判,认为她“小题大做”的样子。

    沈夫人:“……”

    “你说的对。” 沈夫人冷静下来了,恨恨道,“那小子,哼。”

    殷莳掩袖而笑。

    沈夫人说:“你不知道他多可恨。”

    这就开了话匣子,把沈缇从小到大各种可气的事都给殷莳拉了一遍。

    最后说:“小时候我还能跟他讲讲道理,辩一辩,他还能听见去。后来就不行了,谁能讲得过他呀。每次都噎得我不知道说什么。”

    殷莳笑得不行。

    “他们男的就这样,尤其是读书人,讲究君子端方什么的。有这样的喜事,还不乐意操办庆祝一下,非要显得自己清高,也不管咱们开心不开心。”她说,“要是在怀溪,让祖父知道了跻云升到了六品,别说四筐,他得撒四天的喜钱才尽兴。”

    “可不是!”沈夫人拊掌,“我爹那个人最爱那样了,家里有好事、喜事,当然得要街坊四邻都知道,都来恭喜我们才是。”

    一时又念起了故乡和娘家。

    她如今是四品诰命,一家主母,当然过得比从前当小庶女的时候好得多。

    可还是会怀念己身来处。

    因她骨子里有些东西,是在那地方养成的,哪怕现在轻易不会现出来了,可一直都在。

    “我父亲我母亲也是呢。三房的好事,哪能藏着,必须得让大家都知道,都来羡慕我们才行的。”殷莳说。

    她订亲之后,三夫人和三老爷这两位翘尾巴翘得,不知道给殷莳拉了多少仇恨。回想一下都觉得脑壳痛。

    沈夫人也笑起来。她三哥三嫂确实是那样的人。

    殷莳说:“姑姑,我还是觉得,这么好的事,咱们该庆祝庆祝。父亲和跻云可能不会乐意咱们声张,那咱们就自己跟家里庆祝呗。喜事不庆祝,喜体现在哪呢?憋得人难受。”

    最后一句纯纯是替沈夫人说的。

    沈夫人只有沈缇一个独子,要说起来,她已经做得相当好了,并不是那种对儿子事事都要过问都要插手的母亲。

    但终究她只有沈缇一个儿子,沈缇对她的重要性说不定还要大于沈大人。

    像沈缇升官这种事,沈大人可能就冷着脸淡淡说一句“知道了,戒骄戒躁”就过去了。但沈夫人肯定是恨不得普天同庆的。

    让她憋着,她难受。

    果然,沈夫人感到至少在此时此刻,殷莳才是她的人生知己。

    “那……”她犹豫了。

    殷莳出主意:“咱们晚上办个席,一家子关起门来庆祝一下。咱们也不声张,咱们就自己开心一下行不行?父亲要是责问,您就说是我的主意。我脸皮厚,父亲要骂我就臊眉耷眼地听着。不过我瞧着父亲的样子,也不像是会跟儿媳妇计较的人。”

    沈夫人掩口:“他肯定不会。”

    时人大多十五六就成亲生子,甚至还有更早的。这就造成了一个现象,新娶了年少貌美的儿媳妇的时候,公公还年壮力盛。

    所以讲究公公和儿媳要避嫌。早上都是要等公公走了之后,儿媳妇才去请安,伺候婆婆。晚上公公回来之前,儿媳妇就该从婆婆身边撤走了。

    总之大家尽量不碰面。

    沈大人是很标准的读书人,他跟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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