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他今天后悔了吗: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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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来到一处空地,无柱无墙。

    不等沈大人开口,冯翊便深揖一礼道歉赔罪:“昨日侄儿冲动,惊吓了殷娘子。侄儿已向殷娘子保证,再不踏足西郊之宅。”

    沈大人面色冷峻。

    昨日冯翊的意图太过恶劣,已经触及了沈大人的底线。

    “令尊为人中直,昔年我劝他明哲保身,勿要参与立储之事,他不肯。”他回忆道,“他认定,谋国岂可惜身。还是在那封上书上联了名。”

    “与他相比,我汲汲营营,实在惭愧。”

    “只我自认庸碌,此一生只想保护妻子家人平安顺遂,不颠沛流离,不历我少时之遭遇。”

    冯翊感到痛苦。

    因沈大人这样的父亲,才是儿女们想要的父亲。

    二妹、三妹一定都同意。

    他低头:“伯父自谦了。”

    沈大人冷冷道:“小殷氏虽已不再是我家媳妇,仍是我的侄女。是沈家的人。”

    冯翊连连谢罪:“侄儿知错了。”

    沈大人看了他片刻:“年轻人,乍登高位,岂知高处不胜寒,伴君如伴虎。多得是想取代你的人。”

    怎会不知道呢。冯翊低头不语。

    沈大人道:“你该娶妻了。”

    冯翊抬起头来。

    “你回京时日尚短,这些年京城变化大,京城人事你尚不熟悉。”沈大人道,“有一门亲,实可结得。”

    冯翊肃然:“侄儿鲁钝,请伯父指点。”

    ……

    一日过去,沈大人放班回家,沈夫人迎上来为他更衣。

    沈大人问:“跻云呢?”

    沈夫人闷闷回答:“在书房吧。”

    沈缇从璟荣院搬出去了。

    也不是不能理解。昔日夫妻共同居处,某日归来,妻子没了,每一件家具都被替换了。

    沈夫人道:“我说另外给他安排个院子,他也不要。”

    沈大人道:“不要强迫他,让他自己走出来。”

    沈夫人道:“我哪敢呢,他这样倔。”

    但她还闷闷不乐。

    沈大人问:“还有什么事不开心?”

    沈夫人道:“你知道他与我说什么。他说,莳娘住在西郊,并不是给他做外室的。”

    沈大人沉默一下,没好气地骂道:“没用的东西。”

    完全被殷莳拿捏了。

    什么风流探花郎,白瞎了好相貌,好出身,大好前程,竟拿捏不住一个女人。

    沈夫人很不开心。

    沈大人道:“他自己都想得开,你别瞎操心了。”

    沈夫人依然很不开心。

    沈大人道:“当初与她写和离书的时候,就该想到的。”

    沈夫人垂头不语。

    “……”沈大人才明白,“你是真想让莳娘与跻云做外室?”

    沈缇会说这个话,一定是殷莳说了什么,这一点不难想到。

    沈大人原以为殷莳针对的是沈缇。

    想错了,原来竟是妻子。

    沈夫人问:“莳娘若真的改嫁,怎么办?”

    “怎么办?”沈大人慷慨道,“侄女出嫁,我当姑父的给她厚厚添妆呗。”

    沈夫人气苦:“跻云喜欢她啊。”

    冯氏问,若我为妻如何?

    沈缇答,相敬如宾。

    可真正感情好的夫妻是不会用相敬如宾四个字的。

    譬如沈缇和殷莳,就不是相敬如宾。

    “你知跻云喜欢她,当时为何不阻止?”沈大人平静地问。

    沈夫人答不上来。

    “玥娘。”沈大人道,“甘蔗是不能两头甜的。”

    沈夫人落泪:“那能不能、能不能……”

    沈大人回答:“不能。”

    世上没有后悔药,回头路哪是那么好走的。

    小殷氏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给自己留了许多后路,唯独没有回头路。

    目标清晰,行动果决,脑子清醒。

    沈大人实在欣赏。

    第二日,冯翊送了厚礼来。

    沈夫人问沈大人:“如何又送礼与我们?”

    明明算是不欢而散了。

    沈大人不提他和殷莳之间发生的事,只道:“松哥儿在我们家呢。”

    沈夫人叹息:“也是,到底是亲舅舅。”

    说来也可笑,当冯洛仪还在沈家的时候,冯翊不能算是沈当的舅舅。

    但冯洛仪解除了妾室的身份,以生母血缘来说,倒可以认冯翊当舅舅了。

    冯翊的礼物当然不止送给沈家,也送了一份到西郊。

    殷莳自然明白是赔罪之礼。

    “收了就是。”她道,“……这个人。唉。”

    沈缇休了三日的假,开始了工作。

    其实此时离小年已经不远了,各个公署情况不同,有些忙得要死,很多事情要在年前完成,有些就清闲,事情放到年后做就行。

    翰林院属于比较闲的。

    沈缇休假回来,自然得找刘学士报道。

    刘学士看到他,欲言又止,最后只叹一口气,劝道:“跻云,过刚易折。”

    沈缇便知道,殷莳请托吴箐的事,江家女眷做到了。

    他只淡淡笑笑,不必解释。

    当事人不说话,倒是有许多人替他说。

    这个事里涉及的人物有迅速崛起的新贵恪靖侯,有国朝最年轻的学士简在帝心的探花郎。杂着婚变、权势相逼、两女争夫等等诸多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元素。

    江家女眷甚至不用费力,事情便传播开了,热度盖过了京城其他所有别的绯闻、新闻、轶事。

    不过好的方面是,因为从一开始就做了把控,大抵舆情还是朝着殷莳希望的方向去的。

    尤其是沈缇和冯洛仪的一别两宽,令许多闺阁女子落泪,直道:“怎会这样,怎会这样呢?”

    明明话本子里不是这样写的啊。

    不该是有权势的兄长回来给做主,拨乱反正,有情人终成眷属吗?

    怎么现实里变成了这样呢?

    少女们茫然。

    这件事一度为京城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甚至传到了皇帝这里。

    皇帝是个勤奋的皇帝,繁忙公务暂告段落休憩之事,问身边人:“最近京城有什么新鲜事没有?”

    向北道:“还真有个事,如今大家都在说。”

    便把正热的这事讲述给了皇帝。

    皇帝听完叹了一声:“这能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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