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公主(汉穿):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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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罢相。

    窦婴这次拿出“伪造”遗昭,也是为了搭救灌夫……

    对于窦婴是否“伪造”遗昭这事,刘彻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

    ……

    窦婴没有作假,但是尚书并未有存档,解释只有一个,就是一开始就没有存档,或者说,存档被立昭的人给清了,或者压根没让存档。

    “事有不便,以便宜论上”——这则昭书太大,以父皇谨慎的性子,不可能给窦婴留下这个。

    若是窦婴心有异端,推翻刘姓,换他窦氏上位,那怎么办?

    可是父皇就留了这份诏书……

    那么,为什么呢?

    “父皇啊!父皇!”刘彻长叹一声,仰靠在椅子上,看着宣室殿高高的屋顶。

    窦婴虽姓窦,不过在许多大是大非,比如传位等事情上,为了刘家对抗太皇太后,而且性格刚直,父皇信任他,最后也让他成了自己的辅政大臣。

    那份诏书就是为了进一步换取窦婴的忠诚与信任,若不是窦婴,父皇也不敢留下那一则诏书。

    而事情更妙的就是,父皇没有留档。

    若是窦婴图谋不轨,刘彻大可以以矫昭的罪名将他治罪。

    刘彻不想杀窦婴,但是身为窦家领头羊的窦婴必须死,否则依附窦婴的窦家党羽不能尽除,窦婴是太皇太后的侄子,是窦家影响的化身。

    他的王朝不需要窦家再次一手遮天。

    原先他以为灌夫之事,顶多给窦婴一波打击,没想到窦婴为了他拿出“矫昭”,事情后续发展,出乎他的预料,不过结果让他满意。

    ……

    对于灌夫、窦婴的下场,朝野众人感慨不已,真是世事难料。

    原先窦婴为灌夫出头,大家最坏的打算,就是窦婴被贬为庶民。

    可是现在窦婴反而因为“矫昭”被斩首,夷三族。

    让众人诧异的是,窦婴死后没多久,田蚡也病倒了,病情有些奇怪,类似疯癫,整日将自己裹在被子中喊冷,嘴中呢喃着请罪。

    皇太后将太医令的太医都赶过去诊治了,针灸、熏蒸……各种法子都用过了,田蚡的病情越发严重,最终田家人就请了术士去观察,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说田蚡身边一直跟着两只鬼:窦婴、灌夫。

    田家人一听,心都凉了,怪不得大夫治不了,原来是有鬼啊。

    这事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长安城的百姓说的绘声绘色,就连刘瑶都听到动静了。

    刘瑶:……

    看来田蚡也活不了多久。

    田蚡一死,应该会很大程度打压朝中王家人的士气。

    田蚡没撑多久,很快就惊魂而死,皇太后伤心不已。

    刘瑶知道消息后,有些懵,短短半年,灌夫、田蚡就如历史上的记载,接连下了地府。

    俗话说人死如灯灭,现在人都死了,这场争斗可谓是一个赢家都没有。

    ……

    东方朔家门前,主父偃拎着两坛美酒、一块鹿肉站在车辕上,戒备地看着地上摇着尾巴的大黑狗。

    东方朔怀里的小娃娃看到陌生人,咧嘴直笑,兴奋地直拍手。

    东方朔笑道:“主父偃,你看小白和我儿子多喜欢你!”

    “汪汪!汪!”东方白吐着舌头,眼馋地看着主父偃手中的肉。

    主父偃:“东方朔,我数三个数,你家这黑狗不走,我就要拔剑了。”

    “啧……你该不会怕狗吧!”东方朔愣了一下,看出异样,笑的愈发欢畅了,“主父偃,别说我没提醒你,小白大名东方白,可是陛下的长公主起的,名字还是陛下亲自刻的,你确定敢用剑?”

    主父偃身子微僵,阴恻恻地看了东方朔一眼,又看了看下面的大黑狗,最终硬着头皮下来,在大黑狗摇着尾巴扑上来时,随手将手中一壶酒给扔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

    酒壶碎了一地,一时间酒香四溢。

    “咿呀呀哎呀!”小娃娃好奇地看着地上的东西,吐着舌头流着口水。

    “嘶!”东方朔倒吸一口气,心疼道:“主父偃,这可是好酒啊!”

    主父偃就带了两壶,现在砸了一壶,剩下一壶也不够他们喝啊。

    主父偃给了他一个白眼,“在下之前提醒过你。”

    东方朔:……

    等进了屋,大黑狗被拦在外面,主父偃稍微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带了鹿肉,东方朔就命人架起火炉,与主父偃一起烤肉喝酒。

    至于东方筠小娃娃,则是送去喝奶了。

    初春仍然冷风瑟瑟,主父偃与东方朔坐在窗边饮酒烤肉,旁边放着两个火盆。

    东方朔看着堆在院中墙角的积雪,叹气道:“二月都快过完了,居然又下起了大雪。”

    主父偃:“你知道长安的百姓如何评价这场大雪吗?”

    “怎么评价?”东方朔抿干碗中的酒,随口问道。

    主父偃:“说是窦婴、灌夫冤死的怨气所化!”

    “……冤死的怨气?”东方朔嗤笑两声,“我只承认窦婴是冤死的。”

    至于灌夫,此人的做派,还有颍川灌氏的恶行,他可是一清二楚。

    主父偃斜了他一眼, “窦婴犯矫昭之罪,何来冤屈?”

    “啧……主父偃,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东方朔挥手,命令周围随侍的奴仆退下,“就是给窦婴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拿出矫昭。”

    找不到留档,不是留档被毁了,就是被别人坑了。

    主父偃闻言,唇角的两撇胡子微微上翘,“我难道说错了,没有留档,就是矫昭,不管事实如何,你我都应该谨记‘陛下英明’。”

    “嘶……你这话说的渗人啊。”东方朔浮夸地抱着胳膊打了一个寒颤,“灌夫、田蚡争了那么多年,最后魂归地府一场空,没一个胜利者。”

    主父偃:“谁说没有,陛下现下不是对朝中局势很满意吗?”

    窦婴、灌夫、田蚡三人权利角逐,最后先后去世,确实没一个胜利者。

    但是凡事有利有弊,此事一定有一个得利的。

    得利的人自然是控制朝堂棋盘的人,他们的陛下——刘彻。

    灌夫所做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也小,但是用不着上升到朝堂上,陛下即使过问,简单下个命令就行,要么处死灌夫,要么赦免灌夫。

    偏偏陛下选择窦婴与朝中大臣来个朝堂庭辨,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窦婴的死,代表窦家影响消亡的尾声。

    田蚡的死,也代表王家影响的坍塌。

    至于灌夫,此人乃是地方豪强,陛下对其严惩,也震慑了不少为非作歹的地方豪强。

    东方朔唏嘘道:“陛下不愧是陛下!”

    主父偃:“这也是你我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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