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为例: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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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想回家。”

    在烤肉店,谢舒毓发誓,这是最后一次问。

    温晚似乎没听见,拉着谢舒毓凑到障子门边,神神秘秘的。

    “你别说话,我好像听见个熟人的声音。”

    以为她又是存心打岔,谢舒毓没理。

    温晚起身,门拉开条缝,回头招手,“你来。”

    她再三催促,谢舒毓跟着凑过去看,一男一女,没什么特别。

    “那个男的是销售部的田老狗,但她身边那个女的,明显比他小了二十岁!肯定不是他老婆。”

    之后就没几句好话了,温晚说,这个姓田的老东西平时怎么怎么跟她作对,她如何如何生气,等等。

    “那你还天天加班。”谢舒毓拿手机拍了几张照。

    温晚回到位置,雪花肥牛扔进烤盘,“其实之前有好几次,我想回去的,但每个人都开始催我以后,我就不想回去了。”

    好吧。

    谢舒毓收起手机,被爱都有恃无恐,她明白了。

    那就直说了。

    “下周得赶稿,我可能没时间过来找你了,提前说一声。”

    谢舒毓端起饮料喝了口,抬眼观察她神色。

    “没关系,我可以去找你。”温晚大大方方的,竟然没生气。

    “我得画图,没空陪你。”谢舒毓把烤好的肉全夹到自己碗里。

    温晚拿手机扫码,又点了两盘,“没关系啊,我就在你房间玩,自己打游戏,看剧,或者找叶子跟阿音她们玩。”

    她弯起眼睛笑,“我那么大一个人,你还怕我照顾不了自己啊。而且你放心,你工作的时候我绝对不会打扰你,我肯定乖。”

    谢舒毓没说什么,继续吃肉。

    一低头,碗边瞧见个红绒小盒,开启状态,里面两枚小小的钻戒。

    蓦地抬头,谢舒毓看向温晚。

    计划得逞,温晚合掌,开心大笑。

    “来来来,我给你戴上。”

    她托起谢舒毓的手,低头分辨,找到戒圈稍大些那枚,“说在一起,但都没送你什么礼物,两枚戒指,我们一人一枚,50分,不大不小,你别嫌弃,因为我觉着买钻石不划算,不如以后给你买黄金……”

    指节弯曲,谢舒毓手握成拳,“可今天并不是我们的婚礼。”

    温晚手僵在那。

    雪花肥牛滋滋作响,被架在烤盘上的,还有她们。

    “就打算一直用这些小手段哄着我,吊着我,继续跟你不明不白吗?”

    谢舒毓不可否认,她很喜欢。

    但不够,远远不够。

    有人愈发狂妄,横行无忌,就有人愈发贪婪,得寸进尺。

    第66章 [我们分手吧。]

    眼下的局面,温晚显然是早有预料,也知道谢舒毓每周来来回回这么跑有多辛苦。

    说是心虚也好,心疼也罢,这次她专程准备了礼物,期间也曾多次努力压制自己的脾气。

    本来一切应该进展得很顺利,这周见面前她准备充分,把自己也当作礼品精美包装,做了好几个全身项目。

    都怪那个小绿茶。

    “我知道你辛苦嘛。”温晚在榻榻米上挪,挨去谢舒毓身边,揽着人胳膊,“爱情需要真诚,但确实也需要一些不痛不痒的小手段,所谓调情,对吧。”

    “而且你之前也答应过我,要给我时间的,才过去多久。你觉得辛苦,我也可以过去找你啊,去你宿舍玩,不打扰你,待在你身边就好。”

    今天周末,吃完饭再过几个小时,谢舒毓就要走了。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她俏皮眨眨眼,很知道自己的优势,不轻不重捏着谢舒毓的耳垂,往人脖子里吹气。

    “要不待会儿我们回车里,试试在车上,嗯?”说话的时候,引着人的手四处游移。

    谢舒毓几乎要被说服。

    再低头,看到手边戒指,更觉刺眼。

    30分,50分,1克拉,跟钻石的大小没关系。

    交换对戒环节,本该出现在她们的结婚典礼,现在却搁置在油腥点点的烤肉餐桌。

    世人大多奉行及时行乐,谢舒毓恰恰相反,她更为渴望长久的安稳,好比带盆土的绿植和鲜切花之间的区别。

    前者,只要悉心呵护,未来必然是一片绿荫光景,后者,再是浮华灿烂,也无法阻挡时间推移带来的衰败死亡。

    一时欢愉,不能满足。

    “那你说,你准备在这里待到多久?”谢舒毓问道。

    “又来。”还没怎么哄,温晚就开始不耐烦,撒开她手,“从小到大,我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起床,写作业,吃饭,人家越是催促,我就越是毛躁。”

    她开始埋怨谢舒毓,“你要不催,说不定我早就回家了,我在这里也很不好过,一个人孤零零的,但你老这样,家里人也合起伙骂我,把我说烦了,逆反心逼出来了。”

    这可真是够离谱的。谢舒毓皱眉,“你是小学生吗?”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被人指挥领导。”

    温晚歪着身子坐在那,捏一双巨长的筷子翻肉。

    谢舒毓直勾勾看着她,第一次意识到,做朋友和做恋人是两回事。

    做朋友你顺着她就好,反正不是每天见面,不用跟她过日子,享受当下,无所谓分开后她生活中的一切,她吃饭慢吞吞,她洗澡的时间特别长,她喜欢抢在你前面去上卫生间……

    做恋人,更为严格,你会忍不住想控制她,对她产生一个又一个要求,她的优点被放大,她的漂亮可爱,她的古灵精怪。她的缺点同样。

    恼怒时,几乎把她批判得一无是处,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她真的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吗?

    那她眼中的我,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大家都在互相忍受对方。

    谁也没有多坏,谁也没有多无辜。

    不存在决定对错,这世上不是只有黑白两种颜色。

    “那你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谢舒毓问,向她讨一个准确的时间。

    “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在一起了,余生那么长,我也想体验些不一样的,否则感觉一辈子就定性了,可我明明还那么年轻。”

    温晚似乎把结婚这件事想得特别恐怖,不知道是不是朋友圈那些已婚同学的糟糕经历看得太多。

    谢舒毓更不能理解,“又不要你生小孩,你怎么就定性了,你有喜欢做的事,我会拦着你吗?”

    “你现在就在拦着我,我不想回家,你非逼着我回家。一回家我天天挨骂,你是优等生,乖孩子,从小到大,你把我衬托得一无是处,因为你,我挨的骂还少吗?”

    温晚说她记得特别清楚,每年期末,学校开表彰大会,给优等生发奖状,她回家必定挨骂。

    为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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