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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替嫁多年后》 23-30(第2/18页)
了。”
他手掌放在她的小腹,轻轻摩挲着,不敢想象,这样平坦纤细的腰肢,竟孕育着他的孩子。
他陆奉的血脉。
江婉柔仿佛才回过神,她双手覆在他的手上,原来自己近日易怒易躁,食欲不振,是有孕了吗?
距有淮翊已经时隔多年,她从未往这方面想,如今骤然得到这个消息,震惊过后,更多的是喜悦。
这世上什么都会变,唯有骨肉血亲剪不断。她在世上只有丽姨娘和淮翊,淮翊身子还不好,这胎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都是她的牵挂,将?来也能?和淮翊有个照应。之前吃了几年那苦药,肚子一直没动静,她自己都不惦记了,没想到会在此时来喜信儿。
“原是我错怪那药了,果真如翠珠所说,良药苦口。”
江婉柔笑得温柔,“我好几年不曾生养过,得找两位弟妹取取经,别糟了忌讳。”
当?年她年纪小,身量没长开,思虑又重,上头有婆母压着,外加刺客惊扰,那么艰难地生下淮翊,几乎要了她半条命。如今什么都好了,这胎一定能?生下一个健康壮实的孩子。
她也绝不会再让自己落入当?年的困境,她要母子均安。
陆奉眸光微闪,正如江婉柔想不到那汤药的来历,陆奉也想不到妻子竟然阳奉阴违。配药的老太医说那原本是味补药,可?滋阴补血,对女子大有益处,只是女子喝了难以受孕,大约万里取一。
陆奉暗自感叹,原来他们夫妻就是“万”中的那个“一”,这莫非是冥冥中自有安排?这孩子来的时机实在巧妙,刚好在他扳倒恭王之际。
陆奉骨子里是个极为刻板传统的男人,多子多福,子嗣越多越好,又不是养不起。当?年他先?失马断腿,后家眷遭刺杀,她生产又那样艰难。他想,再等等吧,等他手里的筹码重些,那时她也长大了,能?生出健康的孩子。
她长得好,她生出来的孩子一定俊俏又漂亮,不急于一时。
陆奉也是个极能?忍耐的男人,这一等就是五年,他有时自己也觉得惊奇,这几年间,他竟只守着一个女人,对旁人提不起半分兴致,更别提让她们怀自己的子嗣后代?。
大约妻子珠玉在前,旁人在他眼里均成了庸脂俗粉罢。
……
两人各有秘密,但对即将?到来的小生命怀以同?样的期待。江婉柔被层层保护起来,手头的事务分给了周氏和姚氏,她只拿个主意,动动嘴。翠珠连倒个水都怕累着她,平日大多躺着听戏,没人挑她的不是。
皇帝龙颜大悦,此时也忘了之前对江婉柔的种种不满,抚掌大笑道,“君持,你那媳妇是个好的,赏!厚赏!”后来因为胎儿月份尚浅,怕惊扰孩子,遂做罢,不过还是让内侍来陆府走了一遭,口谕嘉许。
老祖宗也高兴,府中好久没传出喜信儿,结果三?房和大房接连有孕,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寿辰上,除了二房夫人周若彤的脸色不太好看?,尽善尽美。
春节和老祖宗大寿过完,府里一下子闲了下来,江婉柔这时候还没有出现害喜之症,趁着自己有精力,提前选好了接生的稳婆、奶娘,擅妇科的大夫等等。不仅精挑细选,还把人的一家老小全接到府里,反正陆府不缺地方住,她把这些人的软肋牢牢拿捏在自己手里,就算有人被买通,想做点儿什么,也得掂量掂量。
同?样,陆府也不缺银子,江婉柔给的酬劳是寻常人家的数倍,如此一番恩威并施,稳婆奶娘们皆对江婉柔俯首帖耳,谁也不敢看?她年轻脸嫩,糊弄她。
这一番动作瞒不过时刻关?注陆府的皇帝,倘若之前因为孩子的缘故,如今皇帝倒真有几分对江婉柔本人另眼相看?,他后宫佳丽三?千人,多的是人怀上,真正生下来,养活,才算本事。
皇帝是武将?夺天下,打仗时脑袋别再裤腰带上,美酒美人,及时行乐,天下一统时更有无数藩国使臣送公主前来和亲。这位功绩彪炳的开国帝王在私德上颇为荤素不忌,宫妃早就看?透了帝王的凉薄,卯足劲儿拼龙子,只是有些被人暗算无法?有孕,有些在月份不显时流产,有些难产而亡,更可?惜的是好不容易生下来,一场风寒夭折的。
太多了,皇帝的精力在江山百姓,在天下万民,后宫只是他的消遣,他不可?能?日日在后宫为几个女人的哭哭啼啼断官司,反正总有人能?生下来。这些女人不事生产,天天养尊处优,倘若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也不配做皇嗣的母亲。
皇帝勉强把江婉柔看?在眼里,此女虽善妒,手段却是不俗。老大病歪歪,她安稳把他养到了五岁,君持的孩子在她手底下,想来能?健康长大。
他这一生,俯仰无愧于天地,唯独对不起君持,倘若能?看?他子孙满堂,他百年之后可?以瞑目了。
……
有皇帝暗中相护,江婉柔自己也小心?,这一胎稳稳当?当?过了三?个月,小腹微微显怀时,她开始了孕吐。吐得天昏地暗,如此又折腾一个月,江婉柔吃了太医的安胎药,终于能?睡个安稳觉时,她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放下账本儿,问道:“淮翊怎么样?我最?近没怎么见他,他可?有好好用膳?”
起初得知江婉柔再度有孕,陆淮翊面上高兴,那一缕失落的情?绪瞒不过江婉柔这个母亲。她正苦恼时,陆奉把人叫到书房,不知父子俩说了什么,密谈一个晌午,再出来,陆淮翊小小的脸上充满坚定。
他小心?翼翼抱着江婉柔的腰,嫩声道:“母亲,我是大哥,一定会保护好弟弟和妹妹。”
看?样子完全没了芥蒂,让江婉柔心?中更加柔软,她的淮翊,一直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肚子里的还是块肉,怎么比得过朝夕相处的长子?她并未因此忽视淮翊。只是前
一个月她自顾不暇,吃不好睡不好,吐得神智不清醒,手头上的事全交给了两个弟妹,现在刚缓过劲儿来。
翠珠和金桃每人搬了个绣墩儿,一边一个,给江婉柔按浮肿的小腿。翠珠回道:“夫人放心?,大公子好着呢,大爷看?重大公子,亲自带在身边教?导。”
“今早奴婢瞧见,常安大人又把大公子接去了禁龙司。”
陆奉一向公私分明,把陆淮翊带在身边实属无奈之举。年前把恭王案子结了,其中抄家流放者几近千人,除了当?年内阁首辅胡良玉一案,这当?属本朝第?二大案。年前皇帝雷厉风行,结案后直接封笔过年,打得人措手不及。
年后各种麻烦接踵而至,击鼓鸣冤的、告御状的,狱中写血书的,什么人都有。恭王虽遭幽禁,但人还活着,留得青山在,说不定将?来还有复起之日,一众党羽纷纷鸣冤呐喊想翻供。若只是如此也好办,不理便是,关?键在于牵扯那么多人,还真有一两桩冤假错案。
比如青州知府,两袖清风,把穷乡僻壤的青州治理得山清水秀,谁知就因为去过两次恭王的宴席,又因言语刚硬得罪了刑部大员,被刑部大笔一挥判为恭王同?党,摘去乌纱帽贬为庶民,三?代?以内不得参加恩科。
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圣上大怒,命人彻底筛查,不放过结党营私之辈,但也不能?冤枉如青州知府这样的清官!于是苦了刑部和大理寺,连续几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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