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多年后: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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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觉得不好意思,掌柜又道:“您总来看这本《齐物论》,不如您把它?买下来吧,我按原价算您。”

    他心道:原先裴大人身无长物,只能租借书看;如今以裴大人的身家,动动手指能把他们?的铺子买下来,还?来他们?这里?看书,怪哉,怪哉。

    裴璋很通情达理地?再拿出?两枚铜币,道:“不必。”

    却没?有多解释什么。

    陆淮翊察觉到,裴大人似乎有些失落。是因为?这本书吗?

    他黑黝黝的眼珠扫过?那本《齐物论》,暗中记了下来。

    ***

    禁龙司,陆奉刚和刑部、大理寺诸人商定好公案,没?想到自家房里?还?有一桩私案等着?他。

    江婉柔抚着?肚子垂眸不语,两个丫鬟战战兢兢,常安面无表情,地?上还?趴着?一个神志不清的丫头。

    衬得原本狭小的耳房更加逼仄。

    “怎么回事?”

    他扫视一周,径直走向江婉柔,“肚子不舒服?”

    “常安,叫太医。”

    “不用,我好着?呢。”

    江婉柔下巴微抬,朝地?上的丫鬟,道:“夫君还?是请太医看看那丫鬟吧,打坏了,人家主子心疼。”

    她说?话阴阳怪气,陆奉不会?听?不出?来。他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江婉柔迎上他的目光,怒瞪着?他。

    人闹到她跟前,还?不许她说?两句话了!

    常安上前一步,欲和陆奉私语,江婉柔忽然站起来,捧着?肚子艰难地?福了个身,道:“既然夫君说?话我不方?便?听?,我走便?是,不必特意背着?我。”

    “胡闹。”

    陆奉脸色骤沉,翠珠金桃和常安连忙跪下。陆奉按着?弯腰弯了一半的江婉柔,他手臂又重又沉,江婉柔抵不过?他的力气,又不愿让他碰,扭来扭去。陆奉顾念她的肚子,两人拉扯一番,最后?她被困在陆奉怀里?,动弹不得。

    陆奉冷声道:“你们?都下去。”

    堂前教子,枕边教妻。他不想在众人面前给她没?脸。

    江婉柔恃孕行凶,并不领他的情。

    “别呀,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被打成这样,就为?了见陆指挥使一面,这么让人走了,多让人伤心。”

    她几次三番作妖,陆奉脸色愈发森然,他眼神扫过?常安,“说?。”

    常安垂着?头,不敢看他,“禀大人,地?上是……那位身边的侍女,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夫人。”

    “拖出?去,杖毙。”

    陆奉眉眼笼罩着?一层阴郁,看向江婉柔,“值得这么大气性?”

    他连那丫鬟的脸都没?看清,轻飘飘就是一条人命。江婉柔心里?一凉,不自觉放低

    了声音,“夫君没?听?常安说?么,是‘那位’身边的呢,夫君瞒着?我,我还?不能生气了?”

    常安遮遮掩掩,她很快想到近来府中账务对不上的事,偏偏那么巧,少的都是胭脂水粉的女子物件。

    陆奉一向把内宅之事交给她,她竟然忘了,开库房的钥匙,陆奉这个主君手里?也有一把呢。

    心里?再难相信,确凿的证据摆在眼前,江婉柔心中白茫茫一片,没?了平日的冷静,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她其实知道,怎么做对她最好。

    她应该主动把人纳进府,牢牢捏在她手心里?,让“她”翻不出?风浪。如此,外头再也不会?有人说?她擅妒,陆奉也会?念她一份好。她有淮翊,肚子里?又怀着?一个,掌家多年从未出?过?错,陆奉会?给她应有的体面。

    她只需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教养好两个孩子,不管陆奉将来有几个妾室通房,谁都越不过?她去。

    这是她原本为?自己?选择的路。

    陆国公府门第高,她从未奢想一生一世,可这么多年,陆奉又确实没?碰过?别的女人。

    他待她越发温和,他那么轻柔地?抱着?她,他教她玩儿?骰子,他在每个深夜推开她的房门,给她盖好棉被,他的大掌抚摸过?她的肚子,念书给肚里?的孩子听?。

    竟让她生出?了妄念。

    他们?这样很好,不是吗?

    为?何要夹杂别的女人。

    江婉柔兀自胡思乱想、伤春悲秋,常安吞吞吐吐道:“夫人似乎误会?……误会?那位是您的外室。”

    这下江婉柔和陆奉都愣住了,脸色的表情各异。

    许久,陆奉叹了一口?气,看向怀里?眼眶微红的女子,“就为?这个?”

    江婉柔神情呆滞,“什么、什么误会??”

    ……

    一场闹剧就此终结,江婉柔先气愤不已,后?自艾自怜,最后?羞愤难当?。等晚上房里?只剩夫妻俩时,仍忍不住抱怨:

    “这常安办事也太不牢靠了!”

    陆奉终究没?说?“那位”是谁,只道是故人家眷,他代为?照看一段时日,事成之后?便?把她送走。

    江婉柔先前不信,咄咄逼人道:“既是故人家眷,为?何对我遮遮掩掩,难道我江婉柔舍不得那点儿?胭脂水粉不成!”

    陆奉挑眉,“什么胭脂水粉?”

    常安骤然脸色大变。原来陆奉吩咐过?,“那位”提的要求尽量满足,常安见递出?的单子都是女子日常用物,库房堆积如山,索性躲了个懒,直接把府里?的送去。

    他少走一趟,主子省了银子,还?给库房腾出?地?方?,一举三得。

    他一个大男人,哪儿?知道后?宅的弯弯绕绕,更想不到江婉柔治家如此严谨,当?月就排查出?来,如今闹出?这个笑话。

    常安的反应不似作假,江婉柔心里?信了七八分,还?是撑着?一口?气道,“那她呢?”

    她看着?地?上的丫鬟,仍心有芥蒂,“她口?口?声声说?,陆指挥使是她家主君。”

    陆奉头也不抬,吩咐道:“来人,泼醒。”

    他坦坦荡荡,谁知那丫鬟不知惊吓过?度还?是怎么着?,没?说?两句又晕了。春衫稀薄,这丫鬟今天受了大罪,也算为?出?言不逊付出?了代价。江婉柔怀着?孩子,心肠柔软,不让人折腾了。

    其实陆奉说?“那位”是故人的家眷时,她已经信了。

    其一,陆奉不屑于骗她。

    其二,陆奉不屑于惦记有夫之妇。

    做了五年枕边人,她对陆奉这点儿?了解还?是有的。他这个人吧,从锦绣富贵里?养出?来的公子哥儿?毛病,好洁。

    比如喝水的茶杯,从不与人共饮,须得烫过?三次才能奉上,超过?十日就要更换。她暗自观察过?陆淮翊,和他爹这臭毛病一模一样,都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的败家爷们?儿?。

    陆奉这个人更甚,有种上位者居高临下的傲慢,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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