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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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壮壮见状,也伸手想要。

    黎峰说他没主见。

    “什么都跟你哥哥抢,没出息。”

    壮壮哇哇哭。

    陆柳心疼,掏钱给他也买了一个。

    他小手一伸,把风车扔到了地上,去抢小麦的风车。

    陆柳:“……”

    败家小子,那个风车花了他八文钱!

    夫夫俩没空说闲话了,捡起风车,抱着孩子,先回家去。

    到了家,黎峰望着壮壮叽叽喳喳的教育他,陆柳听着每一句都有道理,陈桂枝路过他们房门口,敲门进来,让黎峰省省口水。

    “这点小的娃,你说什么他都不知道,你跟教二黄一样的教他就行了,说这些没用的。”

    黎峰和陆柳都看向她。

    陈桂枝说黎峰:“你爹就是这样教你的。”

    黎峰:“……”

    陆柳呆滞过后,忍不住笑,笑出一串哈哈哈。

    两个崽崽听见笑,也哈哈笑。

    剩下一个浪费了半天口水的黎峰持续无语。

    晚上把孩子哄睡着,陆柳把他们抱到炕里面躺着,夫夫俩洗漱上炕,话题延续回去。

    陆柳说:“我看见刘有理这样对待夫郎,心里总是后怕。要是哥夫是个坏心眼的恶人,我哥哥的日子该多难啊?里外不是人。”

    他们换亲的时候,都说好了,以后是好是坏,都是自找的。

    现在日子确实好过,他们没有做错选择。但贺夫郎的存在,总是警醒着陆柳。

    难怪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越成长,越是胆小。

    黎峰听着笑,“小柳,你胆小的时候,都没想过自己过那种日子怎么办。”

    陆柳听着懵了下,想了几遍,才绕过弯儿。

    对啊,他怎么没去想,万一是他嫁了刘有理这种人该有多苦啊?

    可是他心里一点庆幸都没有,只感到后怕。

    黎峰抱抱他,“存善心,得善果。贺夫郎这不是遇见你了吗?明天再看吧。”

    想到明天,陆柳又一次叹气。

    他不知道他能怎样帮助贺夫郎。

    次日,一切如常。

    黎峰一早就去了码头,陆柳和顺哥儿去摆摊,他俩回家路上顺道去小食铺看看。

    里头刷过墙。本来也能照着码头铺面的装点来,挂几张席子遮挡了事,陆柳想着做书生生意,还是讲究点,重刷墙面,里头显得亮堂。不掉墙灰,各处干净。

    现在就等着木匠送来定做的桌子,他们再抽空去采买锅炉碗碟就好了。

    到家后,一家人在巷子里玩会儿。

    两个小宝会爬了,天天要爬着追二黄玩。

    席子不够长,陈桂枝给他俩做了小手套和小护膝,再用粗布做了个连体衣裳,耐脏耐磨的,让他俩爬着玩。

    贺夫郎坐门槛上等着,目光时不时往这里瞧,往日他都会过来玩,今天更像是等着时辰。

    时近黄昏,陆柳回屋收拾晚饭。今天的晚饭比昨天早一些,黎峰回家时,饭菜都上桌了。他吃过饭,出门来瞧,贺夫郎在门口等着。

    他脸还是苍白的,眼底一片青黑,嘴唇都干裂了。昨晚一宿没睡,白天熬着,米水没沾。

    陆柳跟他们一起,速速去府学,找门房问问话。

    陆杨常来送吃送喝,也常来接送谢岩,跟门童混了个脸熟。陆柳顶着这张脸过来,门童对他有好感,问什么说什么。

    问起刘有理,门童说:“他七月下旬就没来府学了,和几个秀才相公约着,轮流去码头找船只捎带,要去省城赶考。昨天没回家,可能是去省城了吧。”

    门童很惊奇:“赶考都不跟家里说吗?”

    贺夫郎还维护刘有理的面子,含糊说:“我、我不懂考试的事,他说了,我没听明白……”

    得了消息,贺夫郎一路脚步沉沉。到了家门口,扯扯嘴角,跟陆柳和黎峰道谢,等进了家门,才传出痛哭声。

    陆柳让黎峰先回去,“我再跟他说说话。”

    黎峰没走远,到家里把狗子放出来遛遛,有事就招呼一声。

    陆柳在门外等了会儿,等哭声渐弱,才抬手敲门。

    他的举动把贺夫郎惊到,小声的哽咽突地止住,陆柳喊他,贺夫郎应声,“你、你没回家?”

    陆柳给他留了面子,说:“我回去了,又过来了,想着你一个人在家害怕,过来陪陪你。”

    贺夫郎过了会儿,才把大门打开。

    当邻居几个月,陆柳第一次进他家里。

    这是一间群租房,他们租的是较小的一间。

    人都搬走了,只剩他们一家。

    贺夫郎带陆柳到房里坐,房里就一个小土炕,各处堆满了杂物,东西多,却不乱,各处干净着。

    桌下有些坛坛罐罐,这是贺夫郎做咸鸭蛋的东西。

    盆和搓衣板放在了外头。家里没别的住户了,不怕人拿走。

    原来还要满一些,现在刘有理的东西没了。除了柜子里,外头的也收走了。

    炕头一口锅,里头有两个馒头,馒头灰扑扑的,依稀可以看见麦麸和草叶。

    屋里就一张圆凳、一张小板凳,一看就知道是谁坐的。贺夫郎看了半天,还是不敢动圆凳,就拿炕刷扫扫炕,让陆柳坐炕上说话。

    茶壶里没有热水,他提起又放下,笑得尴尬。

    陆柳问他打算怎么办,贺夫郎抿抿唇,两眼都是茫然的。

    他说:“我昨天找过你们后,一直想到今天晚上,我不记得他跟我说过考试的事……他没打算告诉我。”

    陆柳让他想想自己,“我哥哥去陪考了,提前出发的日子不算,怎么都要九月才能回来。你这一个月怎么过?”

    贺夫郎眼泪又流出来了,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

    他絮絮叨叨跟陆柳说了很多事,杂乱无章的,有些是村里的事,有些是城里的事。

    他们成亲的时候,刘有理一直黑着脸,过后很久,都拒绝跟他同房。公婆逼得紧,他百般讨好没有用,刘有理把他爹娘都骂了。

    公婆还去骂他爹娘了,说他爹娘教出个不会伺候人的哥儿,到他家来害人。

    他们在村里待了一年多,刘有理到府城读书,家里不放心他,要有个人照料,贺夫郎就跟过来了。

    两个人过日子,比一个人的开支大。起初说他吃饭,后来说他喝水。他自己喝水都不敢烧开了喝。刚过来的时候,他会厚着脸皮找别人讨要一碗热水喝。时日久了,别人说他会算计,骂到刘有理面前,说他一根柴火舍不得用,要占别家的便宜。刘有理顾着书生面子,没有打他,但罚他跪了一晚上。

    陆柳听着又气又诧异,他觉着贺夫郎不该跟他说这个,因为贺夫郎是很维护刘有理的。刚才在府学门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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