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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全家成了亡国皇室》 20-30(第2/22页)
,几下便撞出青紫。
到底曾是煊赫一时的国公爷,如今落得这般地步,不少官员不免生出几分兔死狐悲之感。
谢长锋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但一想到三个月后的亡国或许就有章啸甫的推波助澜,便硬下心肠,冷冷开口:“朕只看证据。”
他扫视全场,最后落在戴嘉贤脸上。
后者忙道:“陛下,臣请呈上证据。”
“准。”
“证据一,各地入京班军的名册记录,班军入卫一般分为春秋两班,轮流当值,然名册中存在多名军官连续两次、三次甚至四次入京的情况,与魏大江所言吻合。
“证据二,入京班军和部分青壮京军的证言,皆言明曾经或正在被高门大户驱使工役。
“证据三,京城高门以各种名目,私下贿赂章啸甫,无偿或低偿驱使军官为奴为仆,此为贿赂明细。
“证据四,养猪场刺杀案杀手的口供,承认为章府豢养,听从章啸甫吩咐,杀人灭口。
“证据五……”
戴嘉贤一口气列出十几条证据,均是这几日三法司和锦衣卫共同查到的证据,人证物证俱在,章啸甫根本辩无可辩。
章啸甫大喊:“陛下,这是有人要陷害老臣,致老臣于死地啊!老臣一心为朝廷,却要为奸佞所害,老臣心寒哪!”
“谁要害shsx你?”谢长锋问。
章啸甫哭道:“老臣不知,老臣素日忙于军务,勤加操练,实在不知这些事,许是一些人不堪操练之苦,私自接受雇佣,赚些零花钱,至于班军连续入京,此事老臣确实不知,许是有人贪那几个折班银,欺上瞒下,做出这等蠢事啊!”
晋王谢明烁不顾形象,当场翻了个白眼。
“父皇,儿臣昨日出宫,竟碰上一件稀奇事儿。”
谢长锋故作不悦:“眼下在审案子,什么稀奇事稍后再说。”
“可这事儿跟章家有关。”
在场众人心知肚明,晋王说的一定就是百人举状之事。
谢长锋:“说来听听。”
“儿臣亲眼看到,一百多位苦主将县衙挤得水泄不通,全都为了状告章氏族人,这件事全京城都知道了,可不是儿臣故意杜撰要害章shsx家!”
“竟有这等事?”谢长锋皱眉,“案子现下如何了?”
谢明烁摊手:“儿臣只听了个大概,具体情况不清楚。”
谢长锋转向杨云开。
“微臣已着人抄录一百零六份诉状,请陛下过目。”杨云开立刻叫人捧上手臂长的匣子。
众人:不愧是锦衣卫指挥使,准备就是充分。
吴山青下阶接过匣子,取出百来份状纸,小心呈至御案。
谢长锋扫了几眼,突然砰一声怒拍御案,将状shsx纸扔给吴山青,“念!”
众人吓了一跳,俱跪地高呼“陛下息怒”。
吴山青定了定神,当场念起诉状。
他语调平缓,没有起伏,但状纸上的字字句句,仿佛一行行血泪,清晰明了地浮现在众人面前。
魏大江最有共鸣,外表强硬的汉子竟哭得泣不成声。
一众官员即便心中无感,面上也得表现出愤怒和同情。当然,不乏真正体恤百姓的好官,他们愠怒的神情做不得假。
“好一个敬国公!好一个章氏!”谢长锋怒不可遏,直接起身,“朕竟不知道你章啸甫何时成了这天下的王法!”
章啸甫身形委顿在地,惶恐道:“老臣不敢。”
“百姓求告无门,你还说不敢?”谢长锋指着他,“你犯的这些罪,朕治你个满门抄斩都不为过!”
章啸甫老泪纵横:“陛下明鉴啊!”
“请陛下三思啊!”也有官员求情。
斩章啸甫一颗脑袋完全没问题,但满门抄斩实在有些过,撇开政治立场,在场所有官员和章啸甫一样都是臣子,谁也不想自己以后若是犯了错,也被满门抄斩。
谢明灼环视众人片刻,劝道:“父皇,章家毕竟是忠烈之后,为我大启立过汗马功劳。章啸甫犯了罪,理应交由律法处置,只是章家也有未曾犯错的族人,虽享受了尊荣,但罪不至死。”
“公主所言极是!”不少人出言附和。
谢长锋瞪着她:“你听听方才的状纸,章家还有无辜之人?”
“父皇息怒,”谢明灼缓声道,“至少低龄孩童尚无能力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没错没错。”
首辅昌蔚从一开始就眼观鼻鼻观心,此时不由抬眼瞧向谢明灼,眼底掠过几分了然。
这确实是个笼络人心的好机会,任谁都想侍奉一个怀有仁心的君主。
“昌蔚,”谢长锋忽地看向他,“你说该如何处置章家?”
人证物证俱在,章啸甫拒不认罪也没用,眼下是要商讨该如何判决。
昌蔚慢条斯理道:“陛下,章氏族人的案子尚未审结,不如等全部审结,再一同判决。”
给皇帝一个缓冲的时间,要不然气头上真判个满门抄斩就收不回去了。
众臣都随之进言。
谢长锋稍稍冷静下来,颔首道:“便依爱卿所言。”
回到乾清宫,将宫仆都打发出去,谢长锋整个人瘫上胡床,喃喃道:“好累,演戏好累。”
他只想在家作作画、写写字、下下棋,根本没那个心力跟大臣们互相拉扯。
孟绮替他按揉太阳穴,笑着道:“等危机度过,你就半退休,叫勺勺监国。”
“对呀!”谢长锋兴奋拍着大腿,“我怎么没想到还能监国?!”
直接禅位不大可能,但皇帝不想管事,命公主监国还不成吗?
谢明灼摇头:“那可能还得父皇挑一阵子大梁了。”
“怎么了?”谢长锋陡然坐起。
“身居皇宫,太闭目塞听了。”谢明灼很清醒,“就算是锦衣卫,也不见得凡事都会呈报。”
孟绮叹了口气:“你还是没死心?”
“什么没死心?”谢明烁瞪大眼睛,“你要干什么?”
谢明烜蹙眉:“你觉得在皇宫耳目被蒙蔽,难道是想离开京城体察民情?”
谢明灼颔首:“我对大启还是知之甚少,没有下过基层,很难真正理解百姓所需所想。”
“你说得有道理,可现在不是以前,这个世道太危险。”谢明烁劝道,“而且你还有我,我可以出去跑新闻,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谢明灼笑道:“这不一样。”
权力太容易蛊惑人心,以前公司里一个总监的位置都有人不择手段去抢,更何况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帝宝座?
她怕自己将来迷失在权力的旋涡里。
多看看外面的世界,才不会轻易被权力裹挟。
“你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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