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成了亡国皇室: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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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的一棵树、一株花,都仿佛催命的恶鬼,叫嚣着要吞掉她身上所有的血肉。

    简直恶心透了。

    她一路急行至侧门,刚踏出门槛,就与一人撞上,两人皆退后几步。

    “这不是咱家的三娘子吗?”那人一双眼睛斜斜看过来,带着几分讥讽,“步履匆匆要去哪儿?”

    “滚开!”姚三娘忍无可忍,终于爆发。

    “你说什么?”那人目光陡沉,“再说一遍。”

    姚三娘冷笑一声。

    “你笑什么?”

    “我笑你跟我一样只能走侧门,却还成日端着王府公子的架子,谢雩,你真是可怜。”

    “你——”谢雩深吸一口气,旋即呵呵笑道,“原来是在世子那里受了气,来找我撒火。谢霓,我再可怜,也远不及你即将远嫁老鳏夫的悲哀。”

    谢霓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出不去下不来,她狠狠捶了一下胸口,才猛地咳出来,咳得撕心裂肺。

    “啧啧,真是可怜啊。”谢雩留下一句话,背着手迈进侧门。

    一颗已经被舍弃的棋子,不值得浪费口舌。

    *

    铺面定了契,也得了官府的许可,剩下的便是装修。

    监工有罗七,李九月终于得了空,打算去鲤鱼巷拜访姚三娘,郑重道谢。

    两条巷子离得近,走过去不过盏茶时间。

    但上门拜访,总得与主人家寒暄几句,一来一回估计半个时辰。

    谁料李九月两刻钟就回来了。

    她脸上还残留着几分怜惜,轻叹道:“三娘病了,我不好打扰她休息,没说几句就回来了。”

    “什么病?”谢明灼有些惊讶,姚三娘看起来身强体健,不像会轻易生病的样子。

    李九月摇头:“不清楚,她躺在床上,脸色不太好,说话提不起劲。”

    姚三娘刚回来的那几天,附近街坊听闻消息,都跑过去拿东西,说明那时候她还没病。

    怎会突然病倒?

    “老杨。”

    谢明灼将杨云开叫到屋子里,问:“昨日你跟着姚三娘,她去了梁王府,回来后就再没出门?”

    搜集情报需要杨云开,所以她告诉了杨云开姚三娘的真实身份。

    一个车夫不会跟姚三娘有过多交集,且杨云开本就擅长伪装,不用担心露馅。

    “没有。”杨云开笃定。

    这个病来得太突然,谢明灼直觉其中必有蹊跷。只是梁王府周围难以隐匿行迹,锦衣卫也无法渗透,王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根本无从调查。

    “我明日亲自去探望。”

    翌日,谢明灼跟随李九月,带了一些鸡蛋和红糖来到鲤鱼巷。

    姚三娘住的是两进的宅子,卧房在后院主屋。

    二人跟随门房进了主屋院子,姚三娘就半靠在廊下的矮榻上,腿伸出去晒太阳,上半身藏在屋檐的阴凉下。

    若不论苍白的脸色,倒有几分闲适自在。

    榻边置了两只圆凳,应是得知她们来了,特意叫人搬过来的。

    “我身体不适,实在懒得动,九娘、二娘不要怪我无礼。”姚三娘强行打起精神,自嘲笑道。

    “三娘千万别这么说,”李九月面露愧色,“本不该再来打扰你休养,可昨日回去后,二娘听说你病了,便想来看看你。”

    姚三娘看向谢明灼,笑了笑:“有劳二娘惦记。”

    “那日破庙维护之恩,二娘牢记于心。”谢明灼坐上圆凳,与矮榻贴得近,能清晰看到姚三娘眼下的青黑。

    “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不必放在心上。”

    “于你是举手之劳,于我是恩高义厚。”谢明灼语气轻却郑重,“我第一次出门,遇到那样的事,委实吓了一跳,一时无措,都忘了向你道谢。”

    姚三娘一时无话。

    她做了那么多,亲生父亲却毫不犹豫将她推入火坑;路上随手护着的人,却能记着这一点恩情。

    “听金大娘说,才知道你住在这里。前几日你家中人多,我和婶娘不便打扰。昨日本想一同过来,可那事儿来了,腹痛难忍,三娘莫要怪我。”

    “怎会?”姚三娘笑道,“那日在庙里,我还当你孤僻寡言,今日倒是有了新的认识。”

    谢明灼理直气壮道:“话多话少分对谁。”

    “哈哈哈哈哈,”姚三娘不由笑出声,“二娘,你说话莫名风趣。”

    谢明灼惊讶:“从来都是说我无趣,没人说我风趣,三娘,我看你是养病养得太无聊了。”

    “是啊,太无聊了。”

    “看不看话本?”

    “话本无非是些才子佳人,我看个开头就知道结尾,没甚意思。”

    谢明灼挑眉:“我猜你不爱看那些,不过我前两日在书坊淘到新本子,你要不要看看?”

    “哦?”姚三娘提起兴致。

    谢明灼从袖中取出报纸,展开指向《天书之科举青云路》,介绍道:“这个天书我第一次见,觉得很有意思。”

    报纸姚三娘早就看过,但不想泼谢明灼冷水,便没说,接过来又细细看了一遍。

    “确实不落窠臼,怎么只有两份?”

    谢明灼解释:“书坊掌柜说要再等等。”

    “嗯。”姚三娘放下报纸,“等下一期到了,再一起看。”

    “好啊。”谢明灼一口应下,旋即又迟疑,“三娘下一趟走镖是什么时候?等报纸到了,你会不会去了外地?”

    姚三娘笑意收敛,目光落向院子上的一方晴空,淡淡道:“身体抱恙,最近一段时日不会再奔波。”

    “身体要紧,等身体养好了再走镖不迟。”谢明灼安慰道。

    “二娘,其实我很羡慕伍川岳。”

    “你也想有天书?”

    “噗嗤。”姚三娘被她的天真逗笑,“天书有什么用?我羡慕的是,他即便落魄了,即便受尽欺辱,也能凭借科举直步青云。”

    谢明灼直视她的眼睛:“你是羡慕他男子的身份?”

    “二娘懂我。”姚三娘仿佛找到知音,“他多幸运啊,就算没有天书,他也有许多条退路。”

    谢明灼闻弦歌而知雅意:“你爹又逼你嫁人了?”

    姚三娘没回,但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拓宽商路的方式有很多种,为何非要嫁人?”谢明灼问。

    “因为代价最小。”

    “可你却要赔上一辈子。”

    姚三娘苦笑:“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谢明灼没答,但脸上写满欲言又止。

    “你说吧。”

    “还是有选择的。”谢明灼举了个现成的例子,“你可知山西豪商吕霏?就是报纸上说雪灾前捐粮九万石,雪灾后再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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