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成了亡国皇室: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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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些技术工种,比如专门饲养马驴的马夫和驴夫,驾车的车夫和做饭的厨夫等。

    库子管理物资仓库,防夫负责驿站和仓库安全,看囚夫负责看管过往囚犯。

    以上驿卒多多少少能捞些油水,算不上最劳苦的,最劳苦的当属轿夫和杠夫。

    他们是驿站的最底层,一辈子都以卖力气为生,受驱使最多的也是他们。

    浔阳驿的杠夫只有三十人,白天做着最辛苦的活计,晚上却只能睡在最简陋的草舍里。

    草舍用泥土垒成,屋顶盖着茅草,秋风一刮,茅草经常被卷起几层,到了下雨天,草舍就成了水帘洞。

    他们结束一天的劳作,顾不得身上的汗馊味,直接躺到大通铺上,挨挤在一处。

    “小子,别哭了。”

    “呜呜呜呜。”

    “有啥好哭的?”粗糙的手掌啪一声打在年轻人肩上,“总要习惯的。”

    年轻人缩了缩肩膀,哽咽道:“可是大林叔要死了。”

    “死就死了,活着反而受罪。”

    “……”

    年轻人又哭了起来。

    “行了,别哭了,等明儿一早,咱们求驿丞请个大夫。”

    年轻人哭道:“来不及了。”

    其余杠夫便也不再管他,身体累到极限,眼睛一闭就能入眠,就算有人在旁边哭哭啼啼,也不影响他们睡觉。

    忽然一道敲门声响起,在寂静的夜里叫人心头一跳。

    年轻人哭声顿住,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直到敲门声再次响起,他才哑着嗓子问:“谁?”

    “开门,驿丞要见你。”

    年轻人不疑有他,慌忙下床开了门,尚未看清来人什么模样,就被人提了衣领往前走。

    他生得瘦弱,个子也不算高,在杨云开的手下,像只不敢反抗的小鸡仔。

    夜色漆黑,他看不清杨云开的衣裳,但能瞧出这条路并非通往驿丞的住处,而是通向大官贵客居住的上房。

    怎么回事?

    直到被带进灯火通明的房间,看到房中坐着的锦衣卫,他才明白过来,拎他过来的是锦衣卫千户!

    这些锦衣卫来得不算晚,带的行李也不多,没指使驿夫搬动,而是自己动手提到了房间。

    没一会儿,整个驿馆都知道来了锦衣卫大官,驿吏特意交代他们,一定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要冲撞了这几个大人。

    好在他们进了房间后,也没使唤人,绷紧心神的驿夫们全都松了一口气。

    要是过往的官员都这般好伺候就好了。

    “大、大人,小人拜见大人。”

    年轻人跪趴在地上,额头紧紧抵着地板,唯恐大人以他行礼敷衍、不敬官员为由,叫他赔钱道歉,再打他一顿。

    见他怕成这样,谢明灼便没立刻叫他起身。

    “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人王小河,请、请大人吩咐。”

    谢明灼:“方才是你在哭?”

    “是……大人饶命,小人不是故意打扰大人的,小人该死,小人给大人恕罪,小……”

    “行了。”姜晴厉声打断他,“大人问什么,你答什么便是,多余的话不要说。”

    王小河吓得一抖,颤声道:“是小人在哭。”

    “为何要哭?”

    王小河已经懵了,他根本没有多余的脑子去想为什么隔这么远,大人还能听到他的哭声。

    他老老实实道:“大林叔要死了,他很照顾小人,小人心里难受。”

    “他出了什么事?”

    “发热了,浑身烧得滚烫,再烧下去,不死也会傻。”王小河眼眶又湿了起来。

    谢明灼心中发闷,她不必再问,也知晓这些驿夫请不起大夫,而驿馆也不会为了一个“耗材”花费银钱去请大夫。

    “他因何发热?”

    王小河正好没处诉苦,当即道:“昨天下午驿馆里来了一个官老爷,霸道得很,带了很多货箱,叮嘱我们抬箱子的时候轻一点,大林叔风湿犯了,抬的时候打了滑,箱子一角撞上廊柱,官老爷气得发疯,狠狠打了他一顿。”

    就这样,今天白天他还不得不带着满身的伤,继续在驿站里干苦力活。

    “什么官?”

    “小人记不清了,好像是什么盐什么举。”官名太难记了,他听都听不懂。

    谢明灼:“盐课提举司?”

    “对!驿丞好像是叫他张提举!”

    朝廷在广东、四川等地设了盐课提举司,谢明灼在京城时翻阅过吏部公文,四川提举司提举一职空缺,任命人选一直悬而未决。

    不是因为没人愿意去,而是想去的人挤破了头,各方势力都想往里面塞人,吏部也不想得罪人,便用了一个“拖”字诀。

    也不知道这个张提举背后是哪方势力。

    新上任的四川提举,若是从东部调任过去,途径江西合情合理。

    谢明灼示意杨云开:“你带青琅去看看病人。”

    “是。”杨云开领命,看向王小河,“回去了。”

    “啊?”王小河脑子没能转过来。

    姜晴解释:“青琅会医术,你大林叔不是发热吗?”

    “啊!对!”王小河立刻磕头,“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他一点也不怀疑,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为什么懂医术。

    锦衣卫大人根本没必要骗他。

    谢明灼一行离开安陆时,特意备了一些日常所需的药材,其中就有退热的。

    没多久,徐青琅回禀:“还算及时,要是耽搁到明天早上,人恐怕就没了。”

    “好,你去休息吧。”

    谢明灼打发了几人,重新躺回床上,却已没了睡意。

    路上所见所闻,不过是偌大一个国家的冰山一角。

    这些问题如果任由其发酵,保不齐会出现下一个亡国危机。

    可要想一下子根除,无异于敲冰求火。

    河南赋税问题、私人矿场的规范化问题,以及驿站体系的各类问题,都亟待解决。

    对了,还有基层衙役也要进行严格管理。

    如黄丁这种害群之马,坚决拒用。

    这些念头不断在脑海里打转,虽暂时也只能想出一些浅显的法子,但不能不想。

    等回京后,要和大启的顶尖精英们商讨,她不能露怯,也不能什么都不懂被人糊弄过去。

    意识渐渐模糊,她闭上眼,等再醒来,天已大亮。

    梳洗后用完早餐,六人离开上房,来到前院,驿卒已经牵好了马,等在院门外。

    邹辉亲自来送行。

    谢明灼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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