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成了亡国皇室: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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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送信的是谢明灼。

    她直觉岑悝的数次意外并非巧合,应该有人在背后故意为之,但做得实在隐秘,岑悝一个刑部主事,都没能找到蛛丝马迹。

    一个正六品主事,在京城这个地方都拿不出手,谁会专门针对他呢?

    锦衣卫暗中跟踪,也亲眼见过几次意外,没找到确切线索,因为要么是风吹下花盆砸人,要么是店铺的幌子意外断裂倒地,都不见人影。

    可凭杨云开的经验,若非意外,就一定是动手的人对街道坊市非常熟悉,且有极为充足的时间和借口去布置现场。

    除兵马司的人,没有其他可能。

    兵马司的小卒经常在夜间巡逻,夜深人静,做一些手脚是非常容易的事。

    提及兵马司的小卒,谢明灼便想到那位卖金蛋的杜家主,他就在东城兵马司任职。

    买他金蛋的是徽州籍商人,他的未来儿媳妇是户部四川清吏司主事的外甥女,张提举是从徽州府调任到四川的提举。

    数次遭遇意外的岑悝,是刑部四川清吏司的主事,负责复核四川送部的刑名案件,也负责审理四川的上诉案件和重大案件。

    何其巧合?

    她之前还想过,张提举走的是谁的门路,能得到这样一个肥差。

    表面上看,他的背景算不得深厚,在徽州府的功绩也是平平,直到将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联系到一起,她才再次查阅张提举的生平。

    张提举同户部四川主事是同年,当年会试的主考官正是吏部左侍郎方绩,两人在考中之后,结伴去方府拜见过方绩。

    而这位户部主事妻子的侄女,又是吏部左侍郎方绩小舅子的一房小妾。

    昌蔚虽执掌吏部,但他是一部主官,又是内阁首辅,管的是大政方针,官员调任的琐事他已很少过问,都交给左右侍郎负责。

    方绩完全有这个能力,调任张提举去四川。

    如果她推测无误,那位卖金蛋shsx的杂货商人,就是张提举安排送孝敬的。

    送孝敬也是有讲究的,一个小商人不可能大喇喇去侍郎府送礼,杜家主就成了这座桥梁。

    他们做得实在小心,兴师动众的目的,是为了吸引人查下去。

    有心人查到他是因为给儿子置办聘礼,故意和小商人进行“小额”权钱交易,基本就会信以为真,不会继续往下查。

    ——因为这种事实在司空见惯,京城哪个小卒小吏,不会收点商人的“小礼物”?

    谢明灼有理由相信,“孝敬”绝不会只有交易金蛋的二百两。

    这些都只是她的推测,尚没有实证。

    岑悝应该是个突破口。

    酉时正,玲珑酒坊。

    岑悝在外踌躇片刻,最终下定决心,踏入大堂,见到伙计便道:“有位林公子订了二楼雅间,我是他朋友。”

    伙计当即携引:“这位贵客,请随小的上楼。”

    二楼,谢明灼订了最边侧的雅间,一边是外墙,一边是杂物间,隔墙无耳。

    她先家人一步出宫,并约定在戌shsx时初于正阳门下会合。

    此时夜幕已经笼罩京城,大街小巷都挂满了灯笼,从高处眺望,各色各样的灯笼已编织成一片绚丽的星河。

    姜晴已行至门后侧耳倾听。

    须臾,伙计出现在门外:“贵客,您的朋友已经到了。”

    她收到公主的示意,打开一条门缝,看了岑悝一眼,侧身避开:“请进。”

    岑悝:“……”

    怎么是个姑娘家!

    他不由迟疑,没有第一时间踏入。

    姜晴看在眼里,提醒道:“林公子曾委托你帮忙寻找一人,她要见你。”

    这件事只有他和林泛知道,后来林泛知会他人已寻到,那么第三个了解这件事的,唯有那位孟姑娘了。

    岑悝暗自松了口气,抱拳道:“失礼了。”

    他不知里头那位为何用林泛的名义,但既然对方这么选择,他也没必要大庭广众之下提及,少说少错。

    “请进。”

    岑悝从善如流,进入雅间,刚绕过屏风,便见一年轻女子坐在桌旁,面容俊丽,气度非凡,风采极为慑人。

    他怔了几息才回神,客气问:“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寻我又有何事?”

    谢明灼看向侍立身侧的冯采玉,后者会意,当即取出公主玉牌。

    “岑主事,公主召你来问话,务必如实回答。”

    岑悝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第84章

    ◎总催之死◎

    一墙之隔的街市熙熙攘攘,屋内却陷入难熬的沉寂。

    公主不发话,岑悝只能继续跪在地上,心里恍惚飘过几个疑惑。

    孟姑娘是荣安公主?

    林泛那小子看上的竟是公主?

    公主上元节约他至此到底是为了什么?

    “地上凉,岑主事起来吧。”谢明灼吩咐姜晴,“给岑主事搬把椅子。”

    岑悝心里七上八下,谢恩之后,惶惶不安坐上椅子,只浅浅贴了半张屁股,不敢坐实了。

    “林泛离京前,与我提及你数次遭遇意外,险些危及性命,可有此事?”谢明灼慢条斯理问道。

    岑悝心中感动,没想到那小子离京前还挂念自己的安危。

    数次意外后,他也知那些意外并非巧合,可任凭他怎么查,都查不到动手的人到底是谁。

    他甚至怀疑过是兵马司的小卒,可他与兵马司素无交集,且之前受伤,也是兵马司的小卒送他回的家,便打消了疑虑。

    想来想去,应该是跟经手过的案子有关。

    然刑部主事经手的案子,无不是大案要案,还有复核死刑的案件,得罪的人不知凡几。

    从成堆的卷宗中找出毫无线索的凶手,无异于压雪求油。

    “回禀公主,确有此事。”岑悝恭恭敬敬答道。

    谢明灼单刀直入:“你是四川清吏司主事,主理四川刑名案件,近几个月,可有特殊的要案经你之手?”

    “回公主,微臣经手之案皆为要案,微臣全都依法审结,想必是一些死刑犯的亲属心中不忿,暗中使手段威胁微臣。”

    这种事并不鲜见,只是岑悝遭受的意外过于频繁了,且寻常案犯的亲属未必有如此大的能耐。

    岑悝自己都找不到线索,谢明灼就更不可能想到。

    她沉思片刻,决定换一换思路:“我曾在天牢见过你,那日你去天牢做什么?”

    岑悝惊讶,他记得“孟姑娘”是因为林泛有所托,可公主殿下只与他有一面之缘,过了这么久竟还能记得这件事?

    想起朝野对荣安公主的评价,他终于生出几分实感。

    不愧是三议公主,这份眼力和记忆,已远超凡桃俗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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