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成了亡国皇室: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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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你干啥非要塞满灶膛?柴禾不要钱?火灭了你来生啊?”

    他教训的是蒋有信,也不管他的官有多大,反正公主说让他指点,他就敢指点。

    要不是看在他是大官的份上,就不单单是口头指点了,非要上手不成。

    蒋有信一张老脸通红。

    他连厨房都没进过,哪知道烧火也有这么多门道?

    可公主在旁监工,他不敢反驳,可怜兮兮蹲在灶膛前,看周达几番捣弄,即将灭掉的火重新燃起,不由松了口气。

    其余盐工见这么大官都不敢作声,遂纷纷化为“师父”,一个个七嘴八舌,纠正官员们的动作。

    可惜拿惯了纸笔的官员们,如何能适应盐场恶劣的工作环境?

    方才尚未体会,待锅灶燃起之后,烟火蒸热了盐井周围,他们一个个面红耳赤,汗如雨下,身上的官袍全都浸透,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

    鞋袜泡在卤水里,走起路来格叽格叽,难受之余皮肤似乎生起些许灼热感。

    真想一脱了之,但公主在此,有辱斯文。

    众官员使出全力,速度也远远慢于盐工,他们汲一次卤的时间,足够盐工汲卤五次。

    煎煮盐晶就更别提了。

    谢明灼端详半晌,朗声问:“总催何在?”

    “小人严大发,叩见公主千岁千千岁。”严大发立刻跪到地上,行着并不标准的礼节。

    “听闻盐场灶户若懈怠,总催常用鞭子抽打催促,你观他们,算不算偷懒?”谢明灼坐在粗糙的条凳上,不紧不慢问道。

    严大发恨不得钻入地缝,小心翼翼道:“回、回公主,诸位大人尚未适应盐场劳役,慢些也属正常。”

    “项御史,你以为如何?”

    “无人生来就会适应,微臣以为,焚林而田,涸泽而渔,皆非善举。”项敬惠字斟句酌道,“灶户生产食盐供给朝廷,造福天下,本应得到善待。然……”

    “继续说。”

    “然农民入冬而息,官员逢节得以休沐,其余商人、工匠皆可劳逸结合,唯盐工经年不歇,日日徘徊井灶之间,劳筋苦骨,甚至自己亲手产出的食盐,都难以享用,其因何在?”

    一番话,说得众盐工动容不已,泪如雨下。

    严大发跪在地上,压根不敢多言。

    他能说是因为上头催得紧,想要更多的余盐赚取巨利吗?

    恐怕公主一走,他就会步白总催的后尘。

    谢明灼沉声道:“项御史,你尽快拟一份奏本,呈上御案,叫那些朝官们都好好想想,我大启的盐工,为何备尝艰苦却不得善待?”

    其实朝廷原本对灶户的待遇并非如此,灶户除去供给官府规定的额盐,其产出的余盐,都可向官府换取粮食,为一小引换一石米,算是对灶户的优待。

    然“苦在灶丁,利入商囊”才是常态。

    项敬惠眼中泪光闪动,当即应下。

    其余盐工似是委屈终得发泄,一个个蹲在地上抹眼泪,情状可怜可叹,叫人心酸。

    蒋有信等人:“……”

    公主容色微沉,可不能触其霉头,加把劲干啊!

    一直到夜幕降临,公主回营,众官拖着酸痛难忍的身体随行,正准备告退,却又听公主开口。

    “蒋有信,你回帐后,誊抄‘九十八条’一百遍,待这几日劝课结束,一份不少交给我。”

    蒋有信:“……”

    他手都抬不起来了!

    唯刘兆逾尚有余力,问:“公主,总催灭门案已结,为何还要停留几日?成都府尚有政务堆积,臣等不得不理。”

    众官员皆附和。

    “政务几日不理,成都府不会消失,且自有参政、都指挥佥事、副提举等人协理,尔等无需担心。我意已决,不必再劝。”

    众人:“……”

    第一百零一次羡慕嫉妒先行回成都的按察使!

    蒋有信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虽然他负责煮盐,劳役不及刘都台等人,可一天下来胳臂早就废了,哪还有精力誊抄一百遍啊?

    公主想杀了他就直说!

    其余人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谁叫你没背熟“九十八条”呢。

    “张思安,你身为提举,合该通晓盐务,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可见积基树本之关键,即日起,你跟着盐场工匠开凿新井,不得懈怠。”

    张思安:“……微臣领命。”

    今晚做梦公主明日就回京。

    “刘兆逾,”谢明灼一个都不打算放过,“蜀地盗匪丛生,你身为都台,断不能任其猖獗,这几日拟一份‘剿匪’策论,必须要行之有效。”

    刘兆逾:“……”

    众人失魂落魄告退,回帐后恨不得重回公主入蜀前扇自己几个耳光。

    让公主安安稳稳抵达成都府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半路杀出个盗匪?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就连刘兆逾都心生悔意。

    早知公主这般能折腾,他不会同意道长的提议,非要遣人截杀公主车驾。

    不能坐以待毙,叫公主牵着鼻子走。

    他目光示意蒋有信等人入帐,说道:“得尽快劝服公主回京。”

    众人一致同意,再折腾下去,他们老命都快没了。

    “公主铁了心要叫咱们吃吃苦,谁劝都没用啊。”蒋有信瞅向刘兆逾,你老刘方才不也吃了挂落。

    刘兆逾成竹在胸:“有一人或可劝动。”

    “谁?”

    “蜀王。”

    谢明灼营帐,高铨来报:“公主,简州知州突发旧疾,需尽快回城医治。”

    “叫徐大夫替他瞧瞧。”

    “他说徐大夫年纪轻,又是姑娘家,不合适。”

    谢明灼轻笑,意味深长道:“行,准他回城。若再有人突发恶疾,就告诉他,一省长官不需要病秧子,不如效仿孔巡抚尽早乞骸骨,父皇这次一定不会驳回。”

    “是。”

    得知公主允准,一干人本生出小心思也想学知州犯病回去,听到高铨后面的回复,瞬间熄灭。

    以他们对公主的认知,公主绝对能做得出来。

    蒋有信安慰旁人也安慰自己:“没事,再忍两天,等蜀王到了,咱就解脱了。”

    营帐内,姜晴不解。

    “殿下为何同意知州回城?”

    “一是不能逼得太狠,总得给点希望,”冯采玉解释道,“二是见见他们搬的救兵。”

    “什么救兵?”

    谢明灼气定神闲:“难得入蜀,总得见一见蜀王,毕竟是亲戚。”

    蜀王府。

    身穿褐衣的青年冷不丁一个喷嚏,抬手揉揉鼻头,拢紧衣襟,继续俯首观察盏中嫩芽。

    从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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