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成了亡国皇室: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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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村,咋能留下来?”严大发并不抱有希望。

    “不管他是哪个村子的,他总归是咱盐场的灶户,衙署之间还有调派一说,咱们也不是不能‘调派’嘛。”项敬惠循循善诱。

    “嘶,”严大发倒吸一口气,目露精光,“你这小子是真敢想啊。”

    项敬惠笑笑:“就看严爷敢不敢干。”

    留下达子叔的好处不必多说,单是想想其余总催借人时的吹捧孝敬,严大发睡着了都能笑醒。

    他面上故作矜持:“咋干?”

    项敬惠附耳告知计划,听得严大发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眉开眼笑,待结束,他狐疑问道:“当真能成?曹生财会发疯吧?”

    “严爷是怕了曹总催?”

    “什么怕不怕的?”严大发睨她,“我是怕伤了和气。”

    项敬惠摇首道:“等达子叔留在流沟村,您要多少和气就有多少和气,就算曹总催带人来抢达子叔,您也不需要担心,听说白沙村不少青壮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病的病死的死,他曹总催即便召集全村灶户过来,也打不过咱们流沟村,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道理的确没错,严大发有信心能在械斗中稳赢,只是——

    “若真闹起来,大使署问责怎么办?”

    “您才是正义的一方,到时候整个流沟村灶户站在您身后支持您,达子叔也支持您,甚至白沙村的灶户也会将责任全都推给曹总催,当着盐场这么多人的面,大使署还能怎么做?”

    当然是息事宁人。

    如果能用最小的代价息事宁人,大使署根本不会给自己加重负担。

    曹总催是必定要背负所有的骂名。

    虽然他所作所为也有大使署的授意,可是那又如何?大使署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总催问责两个村的所有灶户吗?

    盐产量还要不要了?

    他干不好总催,自然有更多人等着去干。

    严大发想通其中关窍,粗厚的大手狠狠相击,“严山啊严山,没想到你不仅精通凿井,连脑子也这么活泛。”

    “您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是想竭尽所能报答您。”

    这话捧得严大发飘飘然,仿佛自己就是伟大无私的救世主,光芒照耀四方。

    “中,就按你的计划来。”

    残阳如血,盐场的灶户下工归家。

    白沙村曹总催赶羊似的敦促灶户回家闭门,经过村口时不由驻足。

    “达子叔和白三还没回来?”

    “没。”

    “天都黑了,”曹生财脸上横肉生厉,“去几个人,把达子叔和白三‘请’回来。”

    手下应声领命,前往流沟村,不过片刻又回来复命。

    “曹爷,严总催不放人。”

    “你说啥子?”曹生财正吃着饭,闻言碗筷直接撂到桌上,发出怦然巨响,“严大发凭啥不放人?”

    他怎么敢的?!

    手下吓得一抖,支支吾吾道:“严总催说,新井的问题还没解决,达子叔还得再帮几天忙,他年纪大了,省得来回折腾,就给安排了屋子,饭食也有人照顾。”

    “严大发胆子倒是肥,想挖老子的墙角。”曹生财冷笑一声,“白三呢?”

    “流沟村的徐大夫说,白三伤势有点重,需要留下医治,也不能回来。”

    “好,好得很,一个个都跑到老子头上拉屎。”曹生财怒极反笑,“都别吃饭了,抄上家伙,去流沟村!”

    夜幕低垂,繁星璀璨。

    流沟村青壮灶丁围聚在一座宅子旁,冷冷注视着院子里的两人。

    这两人是白日抬担架的曹总催手下,为了在天黑之前将白三抬回去,不顾姜晴的警告,狠踹徐青琅的屋门,叫流沟村的嬢嬢们瞧见,纷纷回家喊来汉子。

    “欺负徐大夫就是跟咱们过不去!”

    “再打扰徐大夫治病,老子叫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壮丁们围着两人也不动手,可阴沉沉的目光,已经足够吓死他们了。

    两人对上一村灶户,根本没有赢面哪!

    “抱头!”姜晴“狐假虎威”,厉声呵斥道,“蹲到墙角去!”

    两人只能乖乖照做。

    屋内。

    白三的手已恢复了知觉,颜色也变淡许多,他强撑着从床上爬起,跪地道:“徐大夫救我一命,大恩不言谢,以后需要用到我白三的地方,尽管开口!”

    在此之前,他已将白沙村的种种悉数告知谢明灼。他虽不认得眼前之人是谁,可但凡多一个外人知道白沙村的秘密,白沙村的希望就能多一分。

    徐青琅暗叹,她自己家受过冤屈,也因此逃亡过,对这等不公和黑暗感同身受,心里既同情也惋惜。

    白总催是个好人,但好人在这个世道似乎更加艰难。

    这到底是为什么?

    当天际最后一缕光线湮没于黑暗,谢明灼吹燃火折子,点亮香案上的烛台。

    一灯如豆,却足以照亮整间屋子,也让她俊丽的眉眼更添几许光辉,比天上的繁星还要夺目。

    徐青琅心头蓦地涌起一股感动。

    她怎么忘了,孟大人就是这个浑浊世道的点灯人。

    “白三,你可敢孤注一掷,为白总催讨一个公道?”谢明灼问。

    白三毫不迟疑:“当然!”

    便是豁出性命也不在乎,就怕没了命也讨不回公道。

    “好。”谢明灼眼中映照焰火,从容而郑重道,“过几日,你寻一个时机,趁乱离开盐场,至大使署门口,举状喊冤。”

    白三愣怔几息,苦笑一声:“您太看得起我了,盐场外有兵丁把守,我怎能逃得出去?”

    何翠娘能逃出去,还是他们举全村之力,声东击西引开把守,才得以成功。

    “到时自有机会。”谢明灼胜券在握道,“我就问你一句,敢是不敢?”

    “敢!”白三坚定道,“我敢!”

    谢明灼由衷鼓励道:“好样的,只要你能抵达大使署,一定可以讨回公道。”

    “可……”白三面露难色,“我不认得字,更不会写状子啊。”

    “这个好办。”谢明灼压低声音,交待一句后问道,“能否做到?”

    “能!”

    月上柳梢,盐场陷入沉寂,只白日煮盐的灶膛还留有余温。

    曹生财领着一大帮子手下,气势汹汹冲到流沟村,怎料流沟村村口已经站着一排青壮守株待兔。

    “严大发,你什么意思?!”他怒瞪青壮中间的严大发,气得大声吼问。

    严大发气定神闲:“原来是曹总催啊,这么晚了,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别跟我摆龙门阵,你要不晓得我来,能堵在这儿?”曹生财冷哼道,“严大发,你想干什么我一清二楚,要点脸,抢人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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