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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全家成了亡国皇室》 100-110(第8/22页)
没有明确证据,自然无法定罪。
谢长锋缓和了语气:“方卿素来尽忠职守,兢兢业业,朕自然愿意相信你,只是窃国之利不能容忍,你牵涉其中,便先停职居家,听候调查。”
“微臣遵旨,谢吾皇隆恩。”
“十年前播州叛乱,残杀官署之案,重新调查取证,此次若再有误,尔等与杨氏土司同罪论处。”
涉及官员,一般都由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协力审查。
一时间,三个部门的官员皆捏了一把汗。
“十年前经办此案的是哪几个?”谢长锋沉声质问。
这谁能记得?
可若不立刻回答出来,皇帝恐怕会更生气。
忽有一人出班,是户部右侍郎卫桢。
去年年底,他受命负责制定矿税新规,年初便已发布施行,三个月过去,颇有成效。
“回圣上,十年前审结此案的,乃原刑部尚书寇正、原大理寺卿娄关、原都察院左都御史付辉,三人皆已乞骸骨,归乡养老。”
众官震惊,十年前的事情,你竟记得这般清楚?!
身为上司的户部尚书袁观德,对下属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卫侍郎为人不够圆滑,但做事向来认真严谨,若没记错,他和林应节是同年进士。
或许二人当初结下深厚情谊,以致于林应节含冤而亡后,卫侍郎一直耿耿于怀。
“传朕旨意,着三人返京问询。另,江西巡抚史赞曾任贵州左参议,控诉林应节之暴行,亦召其回京。”
“皇上圣明。”
谢长锋撇了撇嘴,他才不圣明,圣明的是他的宝贝女儿勺勺才对。
今日都四月初五了,再过十天就是勺勺生日,也不知勺勺能不能及时回京。
对了,还有一件事差点忘了。
“邪.教利用道观遮掩蛊惑百姓,并钻律法之漏洞,借宫观之田无需缴税之便,变粮为毒,此乃田税赋法之大弊。道仙本意是庇佑芸芸众生,朕厚待于信道之徒,却受背击,朕心愧耻,若挞于市。”
袁观德当即道:“此事乃邪.教余孽过于猖獗,与陛下无关,陛下莫要自责,伤及龙体。”
其余大臣纷纷附和。
“错就是错,”谢长锋心灰意冷道,“朕决定取缔宫观私田之制。”
“陛下三思啊!”
天下道观道士何其多,圣上突然颁布此旨,那些方士如何能接受,届时煽动百姓抗议不满,引发动乱,得不偿失啊。
众臣极力劝阻,就算要改制,也得徐徐图之,万不可操之过急。
他们劝不住,只好一个个抛媚眼,求助于吴山青。
吴山青:“……”
真是可怜,叫公主和皇爷玩弄于股掌,还毫无所知。
他说出自己排练好的戏文:“皇爷,此事牵涉甚广,公主亲自查办,知晓更多内情,不如等公主回京,再行商议?”
众官狠狠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谢长锋也听劝,便意兴阑珊道:“那就等荣安回来再议。”
勺勺,你快回来吧,老爹快顶不住了,昨晚可是背了大半夜的台词呢。
贵阳府。
谢明灼坐在藩司大堂,底下两列官员,左列为朝廷流官,右列为贵州土官。
如何惩处卢崧等人,自有朝廷律法决断,然杨首领和田首领如何处置,本地土司有话要说。
土司虽已归顺朝廷,但因其地域、历史等因素,土司在部落里拥有极大的自治权,朝廷要处置土司首领,也得跟土司部落的长老们商量着来。
改土归流是一场极为漫长的任务,谢明灼已见识过各族紧密团结的盛世之景,面对此番境况,不仅不觉头疼,反而更加充满干劲。
首先是田氏哭惨:“公主殿下,石阡府以前是咱田氏的地盘,不管多少银矿,都是咱们的私产,如今归顺朝廷,依照律法矿藏确实归朝廷所有,可朝廷吃肉,也不能不让咱们喝汤吧?”
“是极是极,黔地山多地少,这么多族民等着张口吃饭,外头粮价又贵,没钱买粮岂不饿死?”
谢明灼脑子清醒,没陷入他们的逻辑陷阱。
“依诸位耆老所言,只要人将饿死,偷盗抢劫皆可无罪赦免?”
“话也不能这么说,这矿放着不采,岂非暴殄天物?若朝廷放开禁令,该缴的矿税,咱一分不差。”
谢明灼哼笑:“朝廷设禁,是因采矿艰难,役夫多而致农夫少,人都进山采矿,谁来种地?更何况,这些役夫反抗,也是因为尔等缺粮少衣所致,尔等怜惜本族之人,却将横刀对准外地役夫?”
说到底,这些役夫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启子民。
尚未完全归顺的土族少民,几乎只知土司首领,不识皇帝陛下。
耆老还是那句话:“朝廷顺化咱们,就是为了眼睁睁看着咱们饿死?”
“那我倒是想问问,土司攫取的银利,分了多少给部落土民?”谢明灼厉声道,“尔等土司养不活族民,是尔等庸碌无能,贪婪无度,莫要拿朝廷禁矿做借口。”
威势尽出,震得众人一句也不敢反驳。
“宋知府。”谢明灼缓和语气,看向宋千慕,“先前翻阅旧时政令,其中有一条针对各地土司山民,因地制宜发展农业,齐心协力建桥修路,是何人提议?”
宋千慕:“乃当时藩台林应节所提,石阡府金阳谷道原本乱石嶙峋,坑洼不堪,是林大人亲自带人勘测地形,制策定略,历时三年才修筑而成,他枉死前,路才修了一半。”
道路通行之后,山民便可采摘山货运送出山,便是开采银矿也顺利许多。
“林藩台苦心孤诣,为的就是给尔等谋求福祉,可你们做了什么?竟协同罪魁祸首踩着他的心血,剥削无辜役夫的血汗,赚着丧尽天良的钱财,而今还有脸来让朝廷对杨氏和田氏网开一面?!”
shsx “……”
谢明灼起身:“谁要再为杨氏和田氏求情,朝廷数十万大军不会惯着你们,要么遵守朝廷政令,要么躲进大山,一辈子同虫蚁鸟兽作伴。”
教化少民,一直是流官的基本职责。然碌碌无为,才是多数流官的真实写照。
林应节这样的才是少数。
因为稀少,才更显珍贵。
一想到如此人才,不仅被一群利欲熏心的刽子手残杀,还往他身上泼了延续十年的脏水,她就满心遗憾痛惜。
不除首恶,难消心头之恨。
一众耆老有如鹌鹑,完全没了方才的底气,若公主当真发怒,叫来十万大军镇压,就算他们能躲进深山里,可是家当带不走啊。
宋千慕适时道:“十年前,微臣族叔隐瞒家父,私自上疏朝廷冤枉林藩台,家父知悉之后大恸吐血,不久撒手人寰,微臣恨极,当着全族人的面,诛杀叛徒。诸位耆老无视朝廷法纪,包庇首恶,恕我不敢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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