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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邪神竟是我自己》 30-40(第11/16页)
让他的眼球无法转动。
“你刚刚说,你每天都用封印仪式处理自己的记忆,终于让你等到了自己被施展缄默反咒的那天。”内务督察官复述,“因为缄默反咒无法解除记忆封印的你,忘记了往家门口花坛里丢鸡骨头,然后呢?你是怎么和畸变教派沟通的,一起说说呗。”
梳叶双眼的瞳孔闻言缩了一下,内务督察官满意看到,与他心脏联系在一起的红宝石,在一阵平缓的节奏后,又迎来了新的急促闪光。
“你好像对自己坚持了十年很骄傲啊,梳叶前主任,”他慢慢翻着自己面前的本子,像是在品味梳叶失去意识那段时间里,审讯结果的记录,“你刚才一个劲和我说,你坚持了十年,辛辛苦苦了十年,终于等到了消息。真的,梳叶前主任,这十年你努力点什么不好,改变一下当仪式师的习惯,说不定现在已经是中级职业者,可以重返青春了。”
内务督察官的冷嘲热讽让老狐人的瞳孔颤抖起来,虽然想乘胜追击,但不打算现在就将人气死的内务督察官便闭上嘴,等梳叶稍稍平静一些后再来一次。
果然,他不再出声后,五感已经非常迟钝的梳叶难以集中注意,眼神很快恍惚起来。
无意义的,难以分辨词句的声音,再一次流动在梳叶的耳畔。
内务督察官头顶的灯泡在他眼前摇晃,摇晃,随着浪潮声摇晃。
“哗啦,哗啦,哗啦……”
无意义的声音变化了,现在梳叶听到的,到底是浪潮声?还是风吹动树叶,树叶碰撞在一起?
奇异的凉意裹住了他,抚慰他饱受折磨的肉体和精神。周围好像暗了下去,他是离开了净化室吗?高温也被风一起驱散了,而那一直刺痛他的明亮灯泡,仔细看去,其实是个散发清凉银辉的圆球,圆球表面遍布形状不规则的暗斑,遥遥望着他。
“哗啦,哗啦,哗啦……”
这是浪声。
不,这是树叶在风中碰撞的声音。
梳叶只见过一次这种景象——繁茂的大树,树枝在风中摇曳,何等美丽。
就是几天前那场银月少女信徒们举行的血腥献祭,他回忆着,但此刻,不知为何,他忘却了献祭中,他难以直视的祭品们的面孔,脑中只浮现出树叶间闪动的银色光斑。
银辉像是从很高处很高处洒下,祂照耀着草木,此刻也照耀着梳叶。
“祂将垂青于你。”有人说。
分明已经死去的素栌·本固,面上勾勒出梳叶熟悉的,让人湿透的笑容,自银辉中向梳叶走来。
她重复第一次同梳叶密谋时说过的话,手臂化为藤蔓挂上梳叶皮肤松垮的脖颈,滚烫的水滴落在老狐人的喉结上,尖锐的指甲在那块凸起上摩擦。
“请放心,”她低吟着又重复一次,吐着热气道,“祂也将……不,祂一定会垂青于你——梳叶·阿扎瑞!”
***
“!”
林是真的惊醒了。
不知为何,他做了一个非常火热黏腻的梦。他不记得梦里发生了什么,但可能是因为他最近又是献祭了眼睛,又是受碎片折磨,又是加班熬夜工作,实在太虚了,这个梦做到后面让他痛苦不已,没有看完就醒来了。
醒来后,林还浑噩了一阵,大脑才逐渐恢复流畅。
受这个梦干扰,他明明睡了挺久,身上依然没什么力气。
也可能是从净化室出来没洗澡,他身上这套衣物,已经被他自己分泌的盐分黏在一起。
两侧太阳穴的血管,和左眼里的碎片一起突突跳动,林按住左眼又反应了好久,才意识到,这好像不是家里那张双层床,也不是仪式科休息室的小床。
这是……
是审判长办公室里的那张沙发啊!
林悚然跳起,环顾四周,什么都还没看清,就得到一声叱喝。
“慌慌张张干什么,”在灰翠办公室里有一张办公桌的掠风秘书,坐在办公桌后看他,不满道,“放心,审判长不在。”
“在这里醒来难道不吓人吗?”没看到审判长的林松了一口气,“万一我说了什么不好听的梦话……”
金毛掠风秘书大惊,“你竟然能对审判长说出不好听的梦话!”
林:“不好听的梦话当然是对你说的,因为我梦见你没给我算昨晚的加班补贴。”
掠风:“……要我重复几次,你去找会计室啊!”
林逗了一番狗,终于真正放松下来。但不知为何,他内心依然感到微微的紧绷。
一定是没洗澡的原因,林想,起身请掠风秘书帮他向审判长道谢,然后得到一份审判长请掠风帮他带的早饭。
淀粉糕和水煮蛋都放到凉了。
竟然是早餐饭点已经过去的时间了吗?
糟糕,这两天他虽然不能离开总所,但有让同事帮忙,给知道他不能回家,早上在电梯井附近徘徊的小黑斑带话,今天怕是错过了,不知道小黑斑放学后会不会来……但小黑斑放学后要回家照顾蓝磷灰。
薄荷油公寓如果能连通电话就方便多了,可惜,那吝啬的房东怎么肯花这个钱。
完全没想起今天礼拜六不上学的林,和掠风秘书道了再见,急匆匆往二区赶去。
在他登上有轨电车时,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银月少女是梦境之主,但现在看来,所谓梦境之主只是祂的自称,吹螺者死后,梦境的力量是无主之物。
然而,在某个方面,祂确实能称为梦境之主。
或者说,春梦之主才对。
“……”
电车在行驶,灵感上的直觉提醒林去注意什么,他低下头看时,有轨电车的钢轨变成了扭动的树根,无人驾驶的电车直接飞出轨道,猛地撞向街道边的墙壁。
第38章
第四十七周,礼拜六。
这一天由敲钟霜鸦掌管,祂象征死亡,也就是结束。所以这一天和六柱神都不工作的礼拜日一起,并列为学习工作结束一轮的双休日。
但能在双休日不学习工作的人其实很少,更多人根本没有双休。比如商业街上的店主和服务员,比如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又比如,为审判庭工作的审判官。
要么是一周七天都要工作,要么是轮休,休息日不是双休日,要么,工作不工作得看邪教徒工作不工作。
赤夏·瓦普斯有时候会感到很奇怪,他家明明很有钱,他靠零花钱就能过得比许多人好,他为何要选择审判官这么一个倒霉职业。
就算是当仪式师,他去市政厅工作,分明更安全,更稳定吧?
哦,他进审判庭总所,是因为他远方叔叔在这里当主任,他的家人们认为既然他能考出仪式师资格证,那正适合来接没有子女的远方叔叔的班。
可恶,早知如此,他根本不该努力学习。
而且这亲戚关系很远了,远房叔叔是阿扎瑞狐人,他家是瓦普斯狐人,攀着关系去接班是认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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