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竟是我自己: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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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梦里藏着白日被刺痛的角落,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也会在梦里哭泣。

    “他们不愿面对的遗憾,不愿面对的失去,某日会在梦中与他们相遇,这让他们更加痛苦。

    “你知道这些,依然要接受它吗?”

    “啊,当然,”林说,“毕竟梦终归是梦,人总要醒来的吧?”

    吹螺者闻言笑起来,眼泪却再一次沿着祂的脸颊滑落。

    “没错,是这样,”祂慢慢道,“对不起……我没办法醒来了。”

    “你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林道。

    吹螺者摇摇头,又摇摇头。祂再次抚摸了一下林的左眼,问:“还痛吗?”

    “痛当然痛,但现在还好。”林说。

    吹螺者听完收敛了笑容,片刻端详后,祂的手指猛地插入林的左眼,插入微凉柔软的组织中,拿住其中某物,缓缓抽出。

    视觉上林觉得应该很痛,但实际上,他产生了和献祭一样的麻痹感。

    “原来是这样,”吹螺者将取出的“海螺”碎片展现于林面前,“你将痛苦养成了珍珠啊。”

    后知后觉捂住左眼的林,瞪大眼睛。

    这是一枚只比眼球小一点的,粉红的镜面海螺珠,它有浑圆的外表,里面一缕缕丝绒在光照里交织,其美丽的绸缎感,犹如极近距离拍摄出的虹膜照片。

    林的左眼不再痛了。

    吹螺者将这枚海螺珠放进林的手心,然后按着林的手握紧它。

    “污染,你要特别注意,”祂叮嘱道,“不要变得和我一样。还有,摩西他……”

    吹螺者没能说完。

    当祂松手将这枚象征梦权柄的粉红海螺珠交给林,祂的血肉就开始迅速腐烂,掉落,飞快地露出了下面的骨骼。

    这副骨骼也在几秒里朽坏,祂的上下颌骨最后开合了一下,未能发出任何声音,就断裂了。

    外界,梦境中。

    咸涩的滔天大雨轰然落下,浪峰波谷填充满干涸的海床。而在摩西歌声里,勉强保持着完整的吹螺者骸骨,于雨滴的亿万次敲打下,出现一道道细小的裂缝。

    但吹螺者骸骨这次没有哭嚎,也没有再流出泪水,祂只余下一片死寂,任由裂缝扩大,在海浪冲刷下,碎裂成无数骨片。

    银月少女意识到自己错过了剩下的梦神力量。

    祂愤然要再抬起整片海洋。不折腾出这个新神,祂绝不会罢休。

    就在这个时候,海床上随波逐流的大大小小贝壳里,透出了点点光芒。

    那是珍珠的光!

    当林接过梦的权柄,这些梦的贝壳里就诞生出了珍珠。

    成千上万,数不清的珍珠,散发光芒。这光芒穿透了贝壳!也穿透了卷起泥沙的浑浊海水!

    海洋开始发光。

    发光的海洋将自己的荧蓝映入天空,逼退了混沌恶心的锈红。

    而银月,也在这光辉中,变得格外黯淡!

    第46章

    一场神战,局势可以在瞬息间产生千万个变化。但银月少女的投影确实没想到,区区雨滴从半空落下的时间,祂竟然就失去了梦的权柄,并处在了劣势。

    要知道,祂的对手只是一个种子啊。

    种子是幼神,或者说,因为所有的神都能形容为大树,种子才被用来形容幼神。

    幼神尚未萌发,祂还未掌握祂真正的力量,不能称为完全的神明。如果找到机会和弱点,连凡人都能将祂杀死。

    实际上,在新历前,在那个诸神混战的古老岁月里,确实有那么两三个,懵懂中被凡人杀死的幼神。

    幼神一死亡,污染就大面积爆发,甚至形成了魔潮,催生了不知多少魔物。

    以为杀死幼神能获得什么宝物的人类,因此震惊后悔的模样,银月少女百看不厌。甚至有一个幼神的死亡,是祂参与其中,引诱了幼神身边的人类。

    更别提后来六柱神搞出了无污染杀幼神的方法,只是当时已经是混战后期,没有幼神再出现了。

    银月少女的投影觉得,祂轻视种子,也是有理有据的吧?

    这不就是送上门的可口点心吗?

    点心怎么能长嘴,先吃掉祂想要的梦之权柄呢?

    杀了祂。

    将梦的力量抢回来。

    做出这种决定不需要思考,银月少女是完全顺从于自己欲望的邪神。

    祂不再引动海水,只将月光投向海床。

    雨还在下,今日的海洋没有往日的厚度,月光能轻而易举照到贝壳。

    有些贝壳只是梦塑造的空壳,但有些贝壳里,藏着一个正在进行的梦。

    这些藏有梦,孕育出珍珠的贝壳,来自同在大封锁仪式内,还没有被叫醒的审判官们。

    银月少女的投影还掌握有一些梦的力量,只要祂想,祂可以将疯狂和无法满足的欲求埋入这些梦中,又或者将某些梦中的怪物变成梦魇,投射到现实的物质界中。

    但那对于拿到梦之权柄的种子无用。

    银月少女的投影不能用梦的力量和祂厮杀,祂要用完全属于祂的领域。

    于是月光投向海床的泥沙间,只是须臾,一簇簇海藻摇曳长出。

    它们向周围的贝壳伸出柔软的长叶,要将微微张开口的贝壳包裹,要将珍珠的光芒遮掩。

    就在这时——

    “砰!”

    一枚圣血子弹出其不意射出。

    银月少女的投影不是不想躲开,毕竟祂已经不能源源不断抽取梦神残留的力量,不能有恃无恐地填补自身,不害怕死亡了。但是,灰翠·多弗尔毫不犹豫,将每日次数有限的“必中”,附加给了这一枪。

    命中的鲜红几乎将大半边银月染红,全靠祂力量支撑的一簇簇海藻顿时失去力量,萎靡地松开周围的贝壳。

    银月看向矛盾双生的使徒。

    雪白的多弗尔鸟人站在起伏的海面上。

    拥有赐福的他可以水上行走,但无论是他去过的地下河,地下湖,又或者被神命名为海洋的大片难探索区域,都未出现过这样的巨浪。

    浑身打湿的灰翠,此刻难得的狼狈。

    他干脆抛掉了那件累赘的白色大衣,又脱掉了白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衬衫,和缠绕腰间,以及十字交叉,配挂在胸前背后的子弹带。

    湿透的白衬衫被这配置衬托得杀气腾腾,一如灰翠此刻透过瞄准镜,凝望银月的、冰封般的粉眸。

    就像没把种子当一回事那样,银月少女的投影原本也没把这个矛盾双生的使徒当一回事,虽然祂没搞懂他是怎么进来梦境的……啊,那个银色眼睛的种子搞的鬼,是不是?

    真是没想到,能在这时候潜入,银色眼睛的种子此刻也在尖晶市审判庭总所吧。连祂的本体也被大封锁仪式拦在外面,这个种子总不能隔着大封锁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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