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竟是我自己: 21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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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口袋里摘下钢笔,递给林。

    “也给我写一句话吧。”他要求道。

    “我可不会说什么特别好听的话呀。”林轻声抱怨,接过钢笔。

    思忖几秒,他才落笔写到:

    【好好睡觉,休息时或许能见面——林】

    灰翠挑眉。

    他不知道他该不该期待这个“休息时或许能见面”,林不会想把镜中瞳的仪式用在这个上面吧?

    现在林的眼睛上,好像也更换成了镜中瞳的仪式……

    灰翠心中沉默,而林在意识深处抖了抖冰渣。

    最终没有要求林换一句话写的灰翠,将小礼盒推到林面前。

    林打量礼盒的大小,先确定,应该不是火腿。

    然后他才打开,待看清里面的物什,他惊讶瞪大眼睛。

    “是我掉落的耳羽。”灰翠轻声说。

    鸟人耳翼上的羽毛,是会像头发那样掉落更替的。

    林知道鸟人一般会收起自己的羽毛,直到某一刻,用旧羽毛制作饰品,然后将饰品送出。

    其中含义不言而喻,理解其珍贵之处的林,甚至有点不敢动手拿出,避免沾上手汗。

    灰翠便自己伸手拿出羽毛,或者说,用六根羽毛扎成的一对耳坠。

    灯光照耀着雪白的羽毛,也清晰照耀着羽毛末端,一点犹如脏污的灰色。

    “我不是纯粹的白羽多弗尔鸟人,”灰翠解释,“羽毛上会有泛绿的灰色,所以父母才给我起这个名字。

    “成为使徒后,宣传部希望我在宣传画上的形象更简洁有力,请求我将羽毛染成白色。

    “这是欺骗,但在他们统计出白羽的宣传画确实更受欢迎,能让更多人收下安全手册后,我无法说出不字。”

    “无法说出不字,我却依然不安,直到遇见你。”

    “……宣传部好没有品味。”林说。

    灰翠轻笑,问:“要戴上吗?”

    林是有耳洞的,这是为了增加饰品位,咳,是因为炼金通讯器通常是耳坠款,耳夹太容易掉了。

    不过林还是很少戴耳坠,光是胸前的吊坠,已经足够他感觉沉重。

    不过,羽毛是轻飘飘的,柔软的小东西。

    林侧过脸,掀开头发,露出下面火红的耳朵。

    灰翠起身,手拿着羽毛耳坠,身体越过狭小的茶几,轻轻触碰林滚烫的耳垂。

    咔哒,耳坠的夹子合上。

    “羽毛的颜色,相貌,都不影响人的本我,我只需要做好我应做的事就足够了,”灰翠拿起第二枚羽毛耳坠,同时道,“现在的我已经明白了这件事。”

    林从善如流露出另一边的耳朵。

    咔哒。

    林放下头发,仰头注目灰翠眼里的自己,也注目自己眼里的灰翠。

    他听到了灰翠的心声。

    灰翠说:“就像,不管你在因为什么事情犹豫,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心。”

    第216章

    “林,没有事吧?”

    “没有……”

    “但你的脸一直很红。”

    “……”林忍住没去瞪灰翠。

    从矛盾双生教堂的后门出来,林虽然一路在和灰翠说话,但其实留了几分心思在考虑。

    灰翠没有说出的心声,明显意有所指。

    随后林仔细一听,发现他后面接了几句,好像是认为林在犹豫要不要坦白自己的出身。

    我有什么出身可坦白的吗?林疑惑。

    甚至,大审判长所罗门离开前,和林说话时,那种有些莫名的气氛,灰翠也发现了。

    他认为是总部动用能量,终于查出林出身的邪神信徒聚集地,但考虑到林现在的地位,所罗门不打算公开这件事,只和林私下谈了谈。

    林:“……”

    嗯?啊?还有此事?

    林停下这意外的读心,发挥了毕生的演技,才没有笑场。

    笑意憋在心中,在他们走出教堂,汇入庆祝新年的人流时,慢慢融化成一种奇异的甜味。

    林还没有喝过酒,但此刻他有一种饮酒之后的微醺感。

    即便是邪神信徒聚集地的出身,也不会改变心意啊……

    林明白灰翠的意思,灰翠并不是说无论林做了什么他都会爱他,灰翠的意思是指,无论林会不会有什么肮脏的血统、低劣的家世、不堪的过往,他知晓林现在的模样和内心,并相信未来的林不会背离现在的自己。

    有污染在,这还真的不好说……

    不过,不过!先不提污染,如果他将镜中瞳的事和盘托出,他犯的错,呃,最多也就是恐吓了几个同事吧?

    当然这个同事里也包括灰翠……

    至于其他的!杀邪神信徒,和教唆他人杀邪神教徒,难道不是审判官的本职工作!

    我没有犯错!林坚定起来,分出来的这部分心神回归现实,随意瞥过的街景终于看进眼里。

    尖晶市,在这个新年装饰一新。

    灯光,虽然地下城里的灯光常年累日不息,却很少像是这样全部打开过。明亮中很多店铺将新年新品推出店门摆摊,华丽的礼盒包装从街道一直堆到天花板。

    很多商家在分发免费的糖果和炸虫球,让林回忆起穿越来这里的第一年,洛安他们怎么带着他,不用一分钱,从街这头吃到街那头。高温下,油脂和蛋白质一起散发出美妙的香气,而从锅中升起的热气吹动天花板上的彩灯和菜单,斑斓光斑在每个人的脸上投射出绚丽的色彩。

    林和灰翠紧紧贴在一起往前走,拥挤的人群不容他们之间有一点空隙。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或快或慢,在看到灰翠的时候发出惊讶的声音,又在看到林耳边坠下的羽毛时,瞪大眼睛笑着捂住嘴。

    哎?

    哎……

    哎!!!

    等等,刚才走过来这一路上,有多少人这么做了啊?

    林后知后觉的动作僵硬起来,热度从脸上扩散,连头发都变得蓬松了几分。

    于是,便有了上面的对话。

    灰翠是故意说他脸很红的,他明明知道他是为什么脸红!

    林心中不爽,然后探出手。

    他的手指碰到旁边的手背,接着,勾住了对方的手指。

    灰翠不说话了,林往斜上方瞥一眼,看到了多弗尔鸟人和他一样泛红的颈侧。

    进行了这样伤敌一千自伤一千的攻击,两人终于来到市博物馆的大门外。

    这里的人流量反而一般了,已经免费开放了两个礼拜,先来参观的人早就来过,新年前夜市博物馆又没有什么活动,出来玩的人们选择去其他更热闹的地方。

    粗略地检查证件,两个脸红的人手拉手进入博物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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