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夏: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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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地跑下去。

    段融已经在餐桌前坐着,懒靠在椅背上拽拽地翘着腿看手机。听到声音,他往她这边瞥了眼。

    沈半夏头发吹得半干,带了点儿湿披在背上。身上哪哪都白,粉团子堆出来的一样,软得不像话。上身穿着简单的T恤,下身穿了条短短的热裤,两条曲线过分细直的腿明晃晃地露着,腿型漂亮纤瘦。

    从她出现后,屋子里出现了一股淡淡的昙花香。

    看到她的第一秒,段融的眼神莫名深了下,喉间干渴。第二秒后,他已经把露头的禽兽思想压下去,转而换上另一种欲盖弥彰的不满。

    不满的点在于,如果这是他的妹妹,她敢穿这么身衣服去见男人,他一定会把她打一顿。

    沈半夏已经在他对面的椅子里坐好,餐桌下两条腿不安分地往前踢,跟玩似的。这个餐桌不是很大,桌面也不宽,随着她踢个没完的动作,脚尖倏地撞到了一人小腿上。

    明明段融才是被踢的那个,龇牙咧嘴喊疼的人却是她。

    她把脚收回来,想不明白这男人的腿怎么就这么硬,反作用力也太强了,把她脚趾都要撞断了。

    她一向最怕疼,为了表达自己好疼,她理直气壮地、极其不满地、中气十足地对着对面的男人骂:“你这么硬干嘛!弄得我好疼!!”

    段融:“……”

    两秒后,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沈半夏:“……”

    作者有话说:

    39、栽了

    啊啊啊啊啊啊!

    沈半夏抓狂, 她是有毛病吗?说的什么鬼话!!

    她内心奔跑过千万头草泥马,表面上却又装出一副“怎么了,我的话有什么问题吗?”的单纯脸, 硬着头皮睁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给自己找补:“你、你的腿把我的脚给磕着了。”

    这句话的可笑程度就像是以卵击石,结果鸡蛋碎了怪石头是主动撞过来的。

    段融极短促地呵笑了声,放下筷子,起身,挪开椅子朝她这边走过来。

    随着他越来越近, 沈半夏越来越怕, 怕他是过来报仇的。

    她有些怵地往后躲。结果段融只是在她身边的椅子里坐了下来,倾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她的脚踝,连带着她的腿一起往上拉。

    沈半夏下意识往后挣, 没挣开, 脚踝被他紧紧地握着, 放在了他膝上。

    段融一只手覆上去, 力度轻柔地给她揉了揉撞到的脚趾,问:“哪里疼?”

    随着他的手放在她脚上, 沈半夏浑身起了一阵电流,尤其是尾椎骨的位置, 被电得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刚洗过澡的身上再次发汗,喉咙很渴, 心里很痒, 好像有羽毛从她的脚趾开始,扫过她脚心、脚腕、小腿、大腿、肚子, 最后到达心脏最中心的地方。

    她咽着口水, 手指蜷缩着握起来, 躲开视线不敢看他,脚试着往后收:“不疼了。”

    段融仍没让她动,垂眸看她粉嫩细巧的脚趾,手指在上面轻轻地摸了一下,又帮她揉了揉。

    沈半夏简直要疯,急得眼里洇出了水光,快要哭了:“你放开我行不行!”

    段融终于松开了手,眉骨微挑,蔫坏蔫坏地笑:“不怪我太硬了?”

    事已至此,沈半夏豁出去地跟他吵:“其实也没有多硬的。”

    “我硬不硬你知道?”

    “我是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沈半夏埋头干饭,很想把自己的脸装进面前小小的米饭碗里,好能不让段融看见她脸上快要烧着了的颜色。

    “话别说这么早,”段融幽幽地看她,样子越来越坏:“说不准哪天就想知道了。”

    沈半夏只能装傻:“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行。”段融起身,经过她身边时在她蓬松柔软的发上揉了一把:“好孩子,不知道是对的。”

    “你干嘛摸我,手那么脏。”沈半夏很嫌弃。

    段融去了一边洗手池净手,回来,没再在她对面坐,而是让人抽走了放在她对面的那把椅子。

    他在她旁边的椅子里坐下:“小半夏,我刚摸的是你的脚。”

    “哦,那没事了,”沈半夏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一边脸颊撑得鼓鼓的,河豚一样可爱:“我身上没有地方是不香的。”

    段融看她一会儿,笑了,笑得肩膀都一颤一颤,看起来确实心情很好的样子。

    李管家和葛嫂在一边看得啧啧称奇,段融平时其实是很少笑的,但自从沈半夏搬过来后,他笑得频率变得很高,往日总是沉着一层灰的眼睛也变得亮了。

    对面没有障碍物,沈半夏肆无忌惮地踢脚。段融陪着她把饭吃完,等她要上楼的时候终于问:“打算去哪玩?”

    “南区那边。”

    “要不要我派车?”

    “不用,我跟朋友约好了一起搭巴士。”沈半夏往楼上走,走着走着又转过身,看他:“我不在的这两天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要一个人大半夜的跑出去抽烟了。”

    说完避开他的视线,很快地爬上了楼。

    沈半夏回屋,把这次需要负责的案件文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是一桩民事案件,被告马某暴力殴打原告李某,将李某打成了一级重伤。

    刘蓉是原告律师,原告的需求是让被告方赔偿医药费及精神损失费总计三十万,刘蓉选择的是风险代理,在胜诉执行回款后付费,可以拿到百分之三十的抽成,刘蓉拿大头,沈半夏和方朗分别能分到两万左右。

    这两万块对沈半夏来说很重要,必须要把案子打赢。但是按卷宗来看,原告方明明有很大把握能胜诉,为什么还会选择风险代理,这种代理方式的律师费要比诉讼开始前付费的方式高很多。

    她和方朗跟着刘蓉去了南区,在原告家里了解具体情况,她在旁边做纪要整理。原告父母一直吞吞吐吐,说一半藏一半,前半程全在控诉被告把他儿子打成了重伤,后半程在刘蓉询问下,才勉勉强强地说出他们儿子挨打的那天请被告去酒吧喝酒,发生了点儿不愉快。

    那点儿不愉快的意思是,原告趁被告酒醉猥亵了被告。

    如今法律对男性被猥亵这件事没有出台任何惩治条款,所以原告一家才想钻这个空子,认为被告打人没有任何理由,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痛代价。

    刘蓉带着两个小助理离开。沈半夏心情不太好,不是很想管这个案子了。

    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刘蓉大概看出了点儿端倪,主动说:“半夏,你记住,为坏人辩护的律师并不是坏人,而是为了保证司法的公正。我们既然接了这个案子,就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为我们的当事人争取最大的权利。别的全部都不能想,这世上所有事都是经不起想的,只要多推敲一下,就会发现任何事都有它坏的一面,没有人可以好得纯粹。”

    刘蓉往沈半夏的杯子里倒了些果汁,给她推过去:“这是我要教给你的第一课。”

    沈半夏低头不语。她胃口不好,吃了半天都没吃下去什么东西,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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