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婚: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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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赔不是的。”

    话落,沈家人大为震惊,一是没有听说季绾与宫里的帝女有隔阂,二是因那句“受太子之托”以及“赔不是”。

    能让帝女赔不是的人,掰手指都能数得过来吧。

    季绾也有些吃惊,但仔细一想,辨析出端倪,太子肯屈尊纡贵间接替胞妹赔不是,八成与沈栩有关。

    想必是沈栩对馥宁公主给予了回击,矛盾展开在了太子面前。

    德妃命人抬上两大箱子珠翠罗绮,“太子的心意,这事儿咱就算翻篇了。”

    太子都出面了,想不翻篇也不行,季绾点点头,没有客气退回,那样反倒拂了太子的脸面。

    场面活儿做完,德妃睃趁一圈,没有寻到某人的身影,“安钰呢?”

    这可把季绾问住了,傍晚带着羞愤回到新房后,她就闭门不出,没刻意打听君晟去了哪儿,或许正在书房中。

    德妃虽是女客,却是承了太子人情来做和事佬的,作为臣子,即便不露面也该有所表示才是,怎可不现身?

    微微尴尬下,季绾扯个慌,替君晟掩饰失礼,“他不在家中”

    没见着君晟,又与沈家人无话可叙,德妃没有久留,带着一众宫人离开,在季绾送她至巷子口时,附耳小声道:“不必记太子的好,不过是有利可图罢了。”

    “明白。”

    德妃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却是第一次结交涉世未深又聪明伶俐的民间女子,“回吧,替本宫给君安钰带个好。”

    人前“安钰”,人后“君安钰”,德妃也算是个八面莹澈之人,照顾了沈家人的颜面。

    季绾目送车驾离去,才一转身,与融在夜色的男子对上视线。

    “贵客都走了,先生才现身?”

    说罢,她越过君晟,不打算多言。

    显然还蓄着气儿。

    君晟握住她的小臂,将人拉回身前,在女子略微的挣扎和排斥下,附身揉了揉她的发顶。

    “表兄妹尚且要避嫌,何况是臣子和宫妃。”

    这话没差,但德妃以和事佬的身份前来,于情于理总该露个面的,又不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不知是不是错觉,季绾留意到,君晟总是有意无意回避德妃。

    “你与德妃娘娘自小相识在太师府,青梅竹马,利益又有所捆绑,不该如此生分吧。”季绾故意板住脸,故作高深,“不会是有过感情纠”

    猜测的话未讲完,双唇挨了一下,被迫止住话音。

    君晟用指尖轻敲她的唇,看她下意识噘了噘,忍不住轻掐她的腮,直把人掐得眯起一只眼才罢休。

    “成婚的人,懂得避嫌不是好事?”

    季绾还来不及羞涩就被掐住腮帮,再温婉的性子都被激出恼意,“啪”地拍在他作乱的大手上。

    清脆一声,拍得那只手泛红。

    凭君晟的洞察,完全可以躲过,可躲过的话,她就会自己拍自己一巴掌了,是以,男人结结实实挨了这么一下。

    温柔笑问:“手打疼了吧?”

    季绾擦了擦掌,“先生好爱捉弄人。”

    “我哪里捉弄你了?”反思了下,君晟看向她的脸,“还在为傍晚的事生气?”

    清越的声音配以温柔的语调,温和得快要沁出水来。他声音本就动听,带着讨好时,能叫人溺毙其中。

    听出对方的示弱,季绾正想着要不要顺坡下,握手言和,却听那人话锋一转,戏谑问道:“我确实不是随便的人,但为了念念,可以破例一次。”

    “?”

    这话是何意?

    没等季绾反应过来,下颔被再次抬起。

    月光盈满视野,那人居高附身,在月光中金相玉映,连轮廓镀上的光都是皎洁夺目的。

    季绾心里乱糟糟的,擂鼓般跳动,琢磨不清他有几分打趣、几分真,甚至在彼此的唇相距半寸时,都没有做出拒绝的动作,以致君晟在短瞬的迟疑后,真的倾覆而下。

    “不要——”

    方寸之际,气息清晰交缠,季绾慌乱退开。

    月也缠绵,月也清冷,清冷地形成一道屏障,隔绝开暧昧。

    季绾当他玩笑开过了,责怪地嗔了一眼,“先生莫要再愚弄我。”

    说罢,不等君晟说什么,快步走进沈家大门,留下与孤影为伴的男人。

    君晟在星河飞月下缓慢踱步,背靠矮墙扬起修长的颈,似叹似笑。

    适才,在克制和感性间,他有所失控。

    有枫叶落在发间,他抬手摘下。

    秋意阑珊,人孤寂。

    次日,季绾醒来,君晟已去上朝。晨风瑟瑟,叶落满院,窗外传来笤帚的飒飒声。

    季绾推开窗,见馨芝和蔡恬霜正在打扫落叶,说说笑笑的。

    她深吸口气,让烦乱的思绪沉淀,随后合上窗,梳洗打扮。

    今日

    弋

    她打算为学堂的孩子们熬些润秋燥的梨汤,便在医馆打烊后带着馨芝去往街市。

    秋日产梨,但因皇城一带盛夏干旱,梨的产量变小,两人寻了半晌才在一个犄角旮旯的摊位上看到新鲜饱满的鹅梨。

    “老板怎么卖?”

    “老板怎么卖?”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季绾看向另一名买主,莫名有些熟悉。

    那人小厮打扮,左脸一道疤痕,生得样子很凶,举止上亦没有礼让,挑选了几个表面油润的,丢下几个铜板朝街对面一辆马车跑去。

    摊主急呼:“诶,兄弟,给多了!”

    “我家公子赏你的。”

    季绾顺着那人跑去的方向转动视线,看那凶巴巴的小厮掏出一个梨子擦在衣襟上,随后双手递给坐在车上单手挑帘的男子。

    季绾惊愕,那男子是曾被父亲一纸诉状送进牢里的君氏四公子君腾,其父官居正三品户部右侍郎。

    当初,两家闹得鸡飞狗窜,极不愉快。

    四公子年纪不大,未满二十,派头不小,出行必是香车宝马,嬿婉环绕,赚足了路人的视线。

    冤家路窄,季绾扭回头,捡了一袋梨子,付过钱两,拉着馨芝匆匆离开。

    君腾咔嚓咬下一口梨,没注意到摊位前的女子,“挺甜,拿去太师府孝敬祖母不寒碜吧?”

    凶巴巴的小厮赔笑道:“老夫人最爱吃鹅梨,今年街面上鹅梨少之又少,自是不寒碜。”

    君腾觉得有道理,撇了只啃了一口的梨子,歪歪斜斜翘起二郎腿,“走,去太师府。”

    当四公子拎着一兜子鹅梨走进侧门,与即将出府的沈栩遇个正着。

    “呦,巧了。”

    君腾出生在钟鸣鼎食之家,除了入狱那段时日吃了过去十几年都没有吃过的苦,其余时候都是享受锦衣玉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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