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世忠犬找到后: 5、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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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小时的高铁后,陆青泽出了站。

    到站的时候快晚上八点了,陆青泽咳嗽着,包好围巾带好帽子才走出车厢,以防迎面吹了冷风得病。

    他身体不好,得病的概率实在是高。

    检票出了站,走进火车站门口的粥店,陆青泽打包了一份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套餐。

    带上晚饭,他拦了辆出租车,坐车回到了公寓。

    这座城市叫白岛,靠海,是个二线城市,经济发展不错,物价有些微高,但还能接受。

    陆青泽的大学考在这里,大三大四实习时为了方便回宿舍,他也找了这里的工作,于是就在这座城市里积攒了不少人脉。毕业后就顺水推舟地留在这儿,和之前实习的公司签下了正式工的合同。

    他读的是平面设计,毕业后就在公司设计部里干活。

    工作还算清闲,朝九晚五,一个月到手工资将近六千,交了房租水电以后还剩四千。

    毕业后,他找了个离公司只有三站地铁的独居公寓住,通勤十五分钟左右,还算可以。

    公寓一室一厅,有点儿小,但是该有的东西都有,陆青泽很满意。

    拿着打包的小米粥回到家,陆青泽把包里秦杨雪给他带的东西收拾好,打开电脑,找了部电影,边看边吃完晚饭,就去睡了觉。

    临睡前,他洗了把脸。

    窗外的晚风又大了,呼呼地拍打玻璃,窗户被震得咚咚响,就好像有谁在敲打窗户似的。

    陆青泽满脸是水地抬起头,往窗外看了眼。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最近这两天晚上风大得有点儿邪。

    邪风吹了一整晚,之后又连续吹了好几天。

    *

    最近晚上的风确实很邪。

    百分百邪。

    回到白岛上班第三天,陆青泽下了这样一个定论。

    之所以能够这么断定,是因为自打回来之后,陆青泽的身边与生活里就发生了一些怪事。

    最开始的异状就是夜晚的风又大又邪,噼里啪啦咚咚地打着窗户,跟要来台风似的。

    可外头满天星辰,明月清澈,一片风平浪静。

    而且白岛这地方偏南,暖和起来很快,每天都报道风不大。陆青泽每天看那狗日的天气预报,听着外头的噼里啪啦打玻璃声都很无语,第二天上班就跟同事吐槽说天气预报真是一点儿都不准。

    同事桑跟他住同一个公寓,同楼不同层,甚至住的比他还高七层。

    同事桑一脸懵逼地说:“晚上没风啊。”

    “?”

    “晚上没风啊,我比你住的还高呢,外头不是风平浪静的吗。”他说,又转头向别人取证,“对吧,晚上没风吧最近。”

    “晚上?晚上哪儿有风啊,白天风也不大。”另一个同事也说。

    于是鸡皮疙瘩蹭蹭爬了陆青泽一后背。

    那同事也是很贴心,晚上下班回到家之后,他还对着自己家的窗户,给陆青泽拍了证据视频。

    视频里,这位同事的家窗的确风平浪静。

    他还推开了窗户。外面小风和煦,十分怡人。

    “你看,老陆,”同事说,“哪有风啊,怎么你还会说风跟见鬼了一样大啊。”

    陆青泽说不出话。

    因为同事给他发这段视频的时候,他正缩在出租公寓里的沙发上,而他家外面的风正噼里啪啦地拍窗户。

    一如往常,咚咚作响。

    陆青泽头盖着空调毯子,把自己从头到脚包成了一条毛毛虫,整个人在沙发上缩成一团,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他的同事在他七层楼之上,正在视频里打开了窗户享受着小夜风,还乐着说:“哪儿有风,怎么就你那儿风大,你不会真见鬼了吧。”

    挺巧,同事刚说完这句话,外面的大风就忽然呼啸起来,听起来就像谁在哀嚎着找人。

    陆青泽又缩了缩脖子,在空调毯里缩得像只鹌鹑。

    他有点想哭。

    但哭不出来。

    元永住持是个预言家,命里的劫估计是真的要来了,陆青泽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他身边开始出现许多奇怪的事儿。

    公寓楼下那只他一直喂养的流浪小三花不让摸了,看见他就炸毛,好像他身后跟着什么似的;从公司到家里一共三站的地铁,有时会突然抽风似的,在扣款的app上显示成四站。

    陆青泽打电话去问,客服就说显示他确实坐了四站。

    有时他走在路上,又在余光里看见一个白色的人影。

    那人影跟雾气似的,在他余光里飘晃。等陆青泽看过去,又看不到任何白色的影子。

    在公司打开水龙头,喷出来的是血水。陆青泽吓得后退一大步,把旁边的同事都吓了一跳。可再定睛一看,水龙头里喷涌的却是好端端的清水。

    中午点了外卖,在公司吃了几口饭时,他突然感觉嘴里不对。等他悄悄把饭吐出来,就见到里面有一大团头发丝。

    陆青泽起身,蹭地冲向厕所,死去活来地吐了半个下午,出来的时候脸惨白得像也离死不远了。

    那之后,吃出异物的事儿又频频有了几次,以至于陆青泽都不怎么吃饭了,太恶心了。

    见鬼似的事儿开始频繁地发生。最要命的是,继邪风之后,陆青泽屋子里又开始一天比一天冷——虽然这话不太吉利,但后来真冷得跟太平间似的。

    陆青泽受不了了,下楼买个室温计回来一看,嘿,屋子里四度。

    外头十五度。

    陆青泽有点儿想骂人,最近的事儿让他快要精神崩溃了。

    他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于是周末下午拿出个本子来画了张思维导图,把上辈子所有人际关系全给理出来了。

    虽然没有证据,但陆青泽的直觉让他怀疑,这一次成了他命中劫,还对他虎视眈眈,想整死他的就是那个杀千刀的卖国贼。

    过了不知道几辈子,太子殿下决定回归本命,来时隔两千年地把叛国臣揪出来。

    两千年前,祁昭很受皇帝重视——重视到什么程度呢?他抓周的时候皇帝就把他立为太子了。

    给温皇后都吓一跳。

    所以皇帝十分注重于栽培太子祁昭,他十二岁时就被皇帝下令带去垂帘听政了。

    虽说当年除了楚不辞,朝中还没人真正效忠他,但朝中重臣都有谁,陆青泽是知道的。

    于是,陆青泽绞尽脑汁一下午,当了一下午的柯南,不负使命地理出来几个嫌疑人。

    等到想进一步筛选的时候,陆青泽反应过来了。

    不对啊!!

    这有毛用啊!知道是谁了他又能干嘛!

    什么都干不了!!

    这又不是今日说法也不是天网也不是普法栏目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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