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爹爹已黑化: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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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究摇头道:“我这次能够入宫,多亏了?青蒲和林郎君,还是尽量低调,在宫中能少引起注意就少引起注意,未免横生波折。”

    宫女们?立在水榭四周的通道上,默不作?声地把?入口堵死?了?,留着他们?几人能够在小桌上,短暂叙旧。

    上官究笑容温和,重新唤回了?林愫曾经的字,“生离死?别,世事无常,我与不循,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林愫握住茶杯的手微顿,迟疑片刻,看着眼前?的上官究和白青蒲,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学?宫中念书的时候。

    一时间,恍然隔世的怅然涌上心头,心念一动,又?想起了?一些旧事。

    上官究和白青蒲一样,亦是林愫的同窗。

    当初,在崇湖学?宫之中,尚且身为沈序的他、上官究、白青蒲、卢泳思、伍卓感情最为交好,五人时常聚在一起,几乎形影不离。

    当时学?宫一旬一小考,一月一大考,他们?每个人成绩都不差,无论大考小考,都在学?宫考核中位列前?茅,常年霸榜前?五。

    久而久之,崇湖学?宫中的博士们?也注意到了?他们?五个,将?他们?称为“崇湖五子”。

    五人之中,上官究年纪最大,其余四位都称他一声“上官兄”。

    上官究性?情温和,对那四位弟弟多有照拂。

    这个“照拂”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照拂,而是十分具有灵性?的“照拂”。每逢他们?结伴外出游玩,上官究就负责充当钱袋子,早早地帮他们?把?账给结了?。

    在林愫的记忆中,上官究对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

    “不循今天缺钱花吗?”

    “不循今天有没有看上的东西,我来给你?结账?”

    “我爹给我发生活费了?,真是苦恼,上上上个月的都没花完他又?给我送钱,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把?这些钱花完,不循快来帮我花钱!”

    年少时,林愫曾经私下和白青蒲讨论过,上官究好像不是他们?的上官兄,而是他们?异父异母的亲爹。

    当时他们?当中,就属伍卓的家庭情况不好,伍卓父亲早亡,母亲病弱,需要?常年吃药静养,家中还有年幼的弟妹需要?抚养。

    伍卓在学?宫学?习同时还要?兼职打工,每日在西市的饭馆里端盘子端到深夜。

    上官究知道后?,天天夜里摸进他的家里,给他娘,他妹妹,他弟弟,成箱成箱地塞金子。

    伍卓是个有骨气的人,这件事被伍卓发现后?,他连夜把?上官究送来的几箱金子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

    上官究气得把?他按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顿,怒道:“你?是不是看不起上官氏,嫌我们?家穷!”

    他们?念书的时候,正是上官氏商业蓬勃发展的几年,上官究是上官家嫡子,自?是财大气粗,一年给学?宫捐几千两都不带眨眼的。

    年轻的上官究,最痛恨两件事——有人用金钱来羞辱他,或者不接受他金钱上的侮辱。

    林愫、白青蒲、卢泳思三个看得开?,花他的钱花得十分流畅,没有太多负罪感。唯有伍卓一身傲骨,他是个真正君子,不受嗟来之食,宁愿把?他给的金子扔到大路上也不愿意接受他的资助。

    上官究第一次花钱花得这样憋屈,有种手握万丈家产但是却无处支使的感觉。

    当时为了?补贴伍卓,上官究费尽心思,七绕八弯找到伍卓打工的老板,砸钱让他给伍卓涨工资,还带动其他三人给伍卓拉业务,好不容易才?通过各种渠道,瞒着他把?钱送到他的手里。这些事,伍卓至今仍不知晓。

    只不过,老天爷向来是个手贱的,在为你?打开?一扇窗户的同时,可能也会顺便把?门带上。

    有得必有失,这是冥冥中万物规律。上官究出身在巨富之家,一辈子吃穿不愁,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够一世如意。

    上官究天生身体孱弱。自?上学?那会起,他就时常生病,身边就常年跟着一群奴仆,天天喝药,身上总是带着浓郁的草药气味。

    他是五个人当中第二?个离开?学?宫的。

    上官究很早以前?就向同窗袒明?志向,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向同窗那样,考科举,入朝为官,他来自?温婉的江南水乡,从来不属于权力与物欲横流的上京城,他迟早都要?回去的。

    来京一遭,只是想要?看看世间繁华,趁年轻时浪荡一回。

    就在“沈序”假死?不久后?,上官家老家主也出了?意外。

    老家主在一次随船外出时失足落水,呛了?几口水,之后?便生病卧床。

    上官究就自?行退学?,收敛心性?,按部就班地回家去,奉父母之命娶妻,生子,帮父亲打理偌大家业,唯有四时年节,念着曾经上京城内挥斥方遒的岁月,和京中故友鸿雁传书,互赠礼物,聊解思念。

    ……

    与从前?相比,上官究又?清减了?不少。

    以前?上官究虽病弱,但再怎么说也只是个体弱清瘦的公子,穿着素色的学?生服从学?宫中走出去,单凭脸就能将?附近勾栏里的姑娘们?迷得神魂颠倒,却远不及现在这般瘦骨嶙峋。

    或许是许久未见,林愫的记忆中对他只留有一个模糊的倒影。方才?看见他的时候,林愫发觉自?己甚至都不太认识眼前?的人。

    他眼窝深陷,眼底积攒着厚重乌青,生命力被什么蚕食,仿佛不久之后?就要?消磨殆尽,连带着整个人都内敛了?不少。

    十年前?崇湖学?宫中意气风发的少年学?生,都不可避免被时光磋磨,磨平了?棱角,面目全?非。

    林愫眼角有些红了?。

    白青蒲连忙接话道:“不循也知道,畏畏缩缩是上官氏的老毛病了?,一口茶水罢了?,他喝了?又?不会当场死?人。”

    他最擅长热场,折扇一开?嘴巴便停不下来了?:“自?上学?起就知道他身子弱,病了?这么多年也还是老样子,你?担心他作?甚?上官家天天搜罗来无数珍贵保命药,这人天天吃着千年人参,吊着一口气,再活个二?十三十年都没问题,没准比你?我还长命。我说不循,可别把?他当成瓷人了?!”

    白青蒲似乎还处于少年时期,语气一如从前?,清风朗月,霎时间冲淡了?几人间萦绕的愁绪,连带着将?几人间因许久未见而暗然滋生的生疏也一扫而空。

    林愫终于是笑了?出来,语气渐渐平缓:“江淮至关?中,二?十余日路程,听青浦说,上官兄长途跋涉,两日前?方抵上京。”

    上官究说道:“青浦的信鸽刚飞到,得知你?尚在人世,一时思绪纷飞,忆起昔日京中往事,终究是没忍住想回来看看,当日便命人整理行囊,带着孩子过来了?。”

    他垂首笑笑:“我这身子,若是再不回来,就以后?没机会了?。”

    “上官兄还是别拐弯抹角了?,”林愫笑着说道,“你?我什么关?系?我可不信你?这人这么毛躁,不远万里不顾身体赶到上京,就为了?与我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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