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独宠灾星小夫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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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不新的不重要。

    “六叔公,您也知道我家底薄,为了养家糊口成日里忙得像陀螺,实在分不出心思盖石屋,况且石磨眼看着就要买回来了,现盖也来不及。”

    他想到村澳里有不少旧石屋,属于钟家族里的就有好几处,有的是家里老人去世,生的又是姐儿、哥儿,嫁出去后随夫家住了,就此空置的,也有家里人口一多,见地方太小,额外修了新的大屋的。

    钟洺将这想法说给六叔公听,同他老人家道:“我愿出点银钱从族人手里买来空屋,修补旧屋总比盖新屋快。”

    水上人挣钱的路子不多,多数把手里的银钱攥得紧,从山上背石头下来又不要钱,哪个会多花冤枉钱买现成的。

    只是钟洺要买,他也不拦着就是。

    “我帮你打听打听,看谁家要卖,尽量给你寻个新一些的,省些修补的力气。”

    六叔公实在可靠,钟洺心中大石落地,没过几日,六叔公派孙子来家里传话,叫他过去,苏乙当时手上无事,一并跟着。

    卖石屋一家的汉子自也是族里亲戚,不过走动不多,钟洺该叫一声堂叔,对方的爹在世时,他称其三伯公。

    这家要卖的石屋是间小屋子,只有钟家老屋的一半大,修得方方正正,除了房顶老旧破损,石缝里青苔丛生,没什么大毛病。

    “屋子是我刚成亲时修的,一晃好些年了,娃娃生多了就搬出来,五六年前起飓风时房顶吹烂了,不舍得就这么放着,下力气修过一回,现下还结实着,不过实在是用不上了。”

    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卖了换钱,过去谁能想到旧石屋也有人肯花钱买,要不是六叔家的人上船问的,他还当是诓人的。

    价钱是事先说定的,二两银子,苏乙从拎来的包袱里拿出两贯铜钱递上去,对方点算无误,交易即成。

    有六叔公作见证,买的又是村里自建的石屋,不必签什么契书。

    石屋买下,修补的时候三叔带着虎子来了,钟石头也跟着,钟洺发现钟石头倒是还乐意认自己这个堂哥,就是爹娘那般态度,他夹在中间估计不好受。

    钟洺犯不上为难他,当着面不提糟心事,三兄弟凑在一处瞧着还和以前一样和乐。

    刘顺风和刘顺水兄弟俩同样来帮忙,自从上次那事说开,两人如愿赁到北街最后一个铺子,生意差不到哪去,刘顺水仍觉对钟洺有愧,听说他家修屋子,第一个赶过来卖力气。

    外人瞧着,亦看不出个中纠葛。

    房顶补好后,铲去里外里墙面上扎眼的青苔,露出的石缝用灰泥糊上,换过屋里铺地的细沙和朽坏的木门,屋子焕然一新。

    多多跟进来看新房,忙着到处嗅闻,在沙地上刨来刨去,钟洺喊钟涵把它抱走,省的一会儿把屋里的沙地当茅房,埋进几个猫粪蛋。

    “等石磨放进来,能占去不少地方,不过咱们也不常住。”

    钟洺满意地拍了两下石头墙,“事不宜迟,明日我就跟着詹九往村里走一趟。”

    ——

    石磨带回白水澳的那日,村里好多人围在两旁看,不少船上生的孩子都和之前的苏乙一样,压根没见过石磨,不知道是什么,只看着大石头叠在板车上,觉得稀奇得很,一路跟着跑前跑后,大呼小叫。

    钟涵赫然成了其中懂得最多的小孩,跟玩伴讲这是能把豆子磨成豆浆的石磨。

    “把豆子倒进中间的洞里,转啊转啊,豆浆就流出来了。”

    他骄傲道:“大哥带我在乡里看过呢。”

    上山的路陡,石板和石槽等沉重,想运上山,用的法子和飓风前拖船上岸差不多,两个汉子在前面用绳子拽,另有两个人在后面推,还有不少汉子一路跟着指指点点出主意。

    送到地方,好几人七手八脚地将石磨抬起,按照钟洺说的组在一起。

    钟石头年纪小玩性大,率先上手推了推,发现还真能推动。

    “虎子哥,你也来试试!”

    钟虎加入后,几个族里的小子赫然玩上了瘾,看得钟洺直摇头,真想把他们留下,挨个帮自家拉磨,省的浪费这一把子力气。

    看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叮嘱,“用劲的时候多加小心,免得伤了腰。”

    说罢他请帮了忙的人去外面歇息,苏乙和钟春霞一起用水罐提了茶汤上来,当下倒出分给大家伙解渴。

    钟老三端着水碗,单手掐腰看着面前的石屋,起先钟洺和他说要另置石屋分出去住,他还不太乐意,总觉得是自己这个三叔没当好,眼看老四和钟洺叔侄离心,再这么下去,这个家得散。

    还是钟春霞劝他,想那么多作甚。

    “老四是咱俩的兄弟,只要咱们和老五还认他,家就散不了,阿洺是小辈,和叔叔婶伯关系远些有什么稀奇?咱们也有叔伯婶子在,常走动的有几家?更别提同吃同住。”

    而今看到眼前像样的石屋,架起来的石磨,钟老三顿觉是该如此,小辈长大,立业成家,独立门户,哪里是坏事,分明是好事才对。

    他把碗里的水一口喝净,露出个欣慰的笑模样来。

    有了石磨,做起酱来极省力气,不大的石磨人力也推得动,几圈下来的所得,就赶上过去手捣好半天的量。

    试了几回,发现由于虾蟹等之间会串味,清洗一次怪麻烦,钟洺和苏乙商量着,往后一日或两日内先做一种酱,少洗一次算一次。

    紧锣密鼓地忙了几天,人也该喘口气。

    海娘娘祭近在眼前,这是水上人的大日子,不亚于过年,当天有酬神的祭典,人人都要进殿上香参拜。

    与之一道举办的庙会也热闹,可以观游神、听社戏、看杂耍,卖吃食和各色小玩意的更不会少,有这么桩热闹事在前面吊着,近来大家伙都挂着一张笑脸,干活使足了力气。

    庙会初日一早,钟洺和苏乙穿上成亲时制的新衣,钟涵也套上过年时新裁的,算来没穿几日的衫裤,头发梳齐,口齿皆净,不然就是对海娘娘不敬。

    吃过早食,收起船锚,族里几艘船依着约好的时辰,一道离开白水澳,驶向半个多时辰海程外,位居平山岛上的海娘娘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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