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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教不出里世界家主的第n天》 90-100(第6/20页)
太宰治该对中岛敦怎么说?“津岛修治”或许就是“中岛敦”失去少主之位的推手?之所以用“或许”这个词, 不是“他”可能不去做,仅仅是太宰治为了其它意外留有的余地。
到了这一步,“津岛修治”无论如何都会选择动手。太宰治几乎能想象得到“他”是如何试图弄明白一切, 撞得头破血流,最后发现只有唯一一条路径可走, 于是选择叛逃。“津岛修治”这么多年算着一件事情,也就算成了习惯,除此之外,“他”能找得到的活着意义或许不多。
太宰治所要中岛敦做的心理准备, 并非是用来平衡两个世界的落差, 只是一句非常隐晦的提醒。
孤儿院的童年,对于中岛敦来说虽然困苦, 但算得上简单。他即将看到家主养子“中岛敦”的故事却并非如此, 甚至于后者面对的某些恶意,将来自于中岛敦眼里万分尊敬的人。
敦是算不过他的。某一瞬间,太宰治眼神冷酷。如果中岛敦再去看,或许会对心里太宰治宽容随和的前辈印象有更新。
对他的前辈太宰治而言,中岛敦该去见见成年人该见的“黑暗”之事了, 虽然接下来的一切发生在“他”少年时期。不过在光芒招不到的地方,大人和孩子除了年龄不同外,已没有什么区别。
接下来光幕里女人的动向证实了森鸥外的猜测。她没有带着新确立的少主回到家族,反而除了族地, 二者去过很多地方。美的丑的, 繁荣或凋敝, 赞美善的, 或者滋生恶的, 场景的切换比过往的画面要多得多。
从前故事只发生在家族内部, 一个以家主为中心转动的精密机器中,万事顺她心意,由她掌控。这也让观者产生了这样一种想法:或许她面容平静,神情冷淡,大多是对着那些已经习惯了的,太阳东升西落般的人和景象。
当初处理镭钵街爆炸一事之时,家主无愧于自己的族长身份,对着谈判者步步紧逼,如藏刀出鞘;而少主叛逃后对着湖水,她也表现出了生动的忧郁。可见家主并非全然的冷漠,只是她大部分时间并不在意,所以显得万般皆可。
所以只要离开家族,离开“养育少主”这个桎梏,她自然会成为“她”,而非某个空洞的概念,某种必然要完成的使命的践行者。教导“津岛修治”时,后者承受了远超同龄人的压力,但前者何尝不是在磋磨时光?她可是太安的族长啊!
越深入了解故事的脉络,便越对家主的逻辑线产生困惑。不知从何谈起的执念,以及无论何时都轻飘飘地,如隔云雾般的视线。
她如何看“津岛修治”,如何看“中岛敦”?
为了避免重蹈历史覆辙,她的选择是让第二代的少主成为自己的养子,系上更牢固的束缚,母子关系在她眼中也仅是一件筹码。她看“中原中也”尚且是武器,看少主又是什么?
众人确实难以理解这种有着掌控一切才能的人,世界在后者的眼中是什么样子,只能通过她的言语和选择来溯源一二。
“少主是个严肃的身份呢。”
家主帮“中岛敦”围着围巾,像是顾及到了对面是个幼儿,语调和缓:“敦成了家族的一份子,拥有全部的资源,自然要承担其中的责任。”
没有任何改变,所以结果是彼此刺伤。
太宰治垂眸。
早有预感。
“出去看看吧。”
为手下的孩子整理好衣物后,“中岛敦”随侍者离开。女人凝视着孩子的背影渐行渐远,而场下之人看着前者的眼神,不认为此刻氛围温馨悲情。
森鸥外理解眼前的画面,她在做判断。与随意安排家族成员不同,在对待少主这件事,家主一向慎重。也有可能她从来没有随意过,只是前一件事情于她而言确实轻松。
天生的统治者。森鸥外不知自己是出于何种心情作出这样的评价,带着港.黑首领视角的忌惮与警惕,也带着纯粹观众视角的惊叹。
正因为她看一切轻易,所以如何教导出一个同等的存在,对她而言便成了一件不好下手的事情。所有人都只需听她安排,走向一个确定的结局,那种瞬间做出的判断,如何能用言语来详细描述思考中每一环节的关窍?
无法描述,她也不必期待一个完美的家主,如果衡量的标准是自己。
好在太安家主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对一切骤然的放宽,如她所说,“不算很聪明的孩子,不过没有什么不好”。
太安家主将“津岛修治”与智力8挂钩,连带着“津岛修治”叛逃,这个原本在她眼里优越的属性也变了个味道。
这是会让人遗憾的事——森鸥外暂且这样想,他知道“当事人”太宰治必然不会毫无感觉。
最后年幼孩子与侍者的身影彻底消失,画面中心再次只有她一人,如故事最开始一般。久违的,满室空旷。
然后她微微皱眉,开始数着一个个人名。
“中原中也,与谢野晶子,绫辻行人。”
如果第一个姓名大家还能够理解,那么接下来被念出的与谢野晶子,足以让圆桌内众人变了表情。
其实并非完全不能想到,如果考虑被带到这个空间的都有谁,其中的人选必然和故事本身有着关联。不过除了绫辻行人这个名字对众人来说分外陌生,到最后,故事的出场人物竟然都是熟人。
“我吗?”画面外,与谢野晶子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死亡天使啊,生与死的跨越,看来谁都不能免俗。
这名曾经前往过一线的医生此刻紫眸深邃,想到了过去。
光幕里家主依旧在复盘对她而言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杀人侦探并没有和津岛修治磨合,顾问协议也仅针对少主,问题不大。但是前两位——”
说话人表情无奈:“只希望两人不要失望。”
“晶子的话,作为前少主亲卫,以后科研经费会不会抢不到?”语调里是真心实意地担忧。
与谢野晶子一愣,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对话语里的概念充满了陌生。不,怎么会,科研?
森鸥外也在意着这无比突兀的词,交叉的手指微微用力,手套上的褶皱透露出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与谢野晶子是最适合深入前线,走到战场内,守在死亡门口的人,前军医森鸥外无比确定这一点,死不会越过守门天使一步,落在生命上。【请君勿死】是先代医学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的奇迹,与谢野晶子要离鲜血越近越好。科研?怎么会如此暴殄天物。
“生命科学啊……”
并不知道后来之人对自己的评价,太安这一始终关注着异能力以外领域的家主,此刻站在了更加宏观的、时间刻度更长的角度,神色冷淡地像在归纳一段历史,只有语调带着些许感慨:“其实非要说起来,这个才是最有意义的。”
“异能力者在生命的概念面前,虽然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但我想,他们留下的东西不应该更少一些。”
明明语调和声音的大小并没有变化,最后还带上了叹气的尾音,然而此刻女人的话语,在所有异能力者的耳里恍若雷鸣,震耳欲聋。
她此刻不在画内,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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