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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当天道那些年》 28-30(第3/7页)
初关门转身,没控制好力道,咚地一声巨响。
“师尊风姿卓绝,到了天心宗都有狐狸自荐枕席。”这么一问倒有兴师问罪的意味在里面。
“它不是为你而来吗?”阮柒道。
“弟子无福消受。”他忍不住阴阳怪气道,“莫非往年师尊来天心宗取药,回回都有此艳遇?”
“……”
不多时,只听隔壁响起敲门声。
“奴家听闻有佳人患上失温症,深夜特来自荐枕席……”
“……”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尴尬至极。
阮柒端起那碗姜汤,凑到嘴边试了试温度:“怎是酸的?”
“……”
他把姜汤放回桌上,往李半初的方向推了推。
“喝汤,要凉了。”
李半初端起姜汤一饮而尽,顿时被姜味辣得满脸涨红。
“嘶——哪有什么酸……”
最后一个字卡在嘴边,因为阮柒忽然伸出手指给他擦了擦嘴,随后按住了他的下唇。
这个暧昧的动作让他浑身紧绷,一动不敢动。
那手指更加肆无忌惮,用不轻不重的力道在他唇上碾了一遍。
这个动作,对于师徒来说太过暧昧,对于道侣来说又过于强势。
阮柒的面容在光影下晦暗不明。
李半初抬眼看着他黯淡深沉的瞳孔,屏住了呼吸。目光落到他肩上的咬痕,心里一时七上八下。他可以感受到对方有一些愤怒,但更深处似乎还有什么隐忍的情绪。
然而阮柒很快松开了他,整好衣襟,完全遮住了那枚罪恶的咬痕。
“若你不想,就当今日无事发生。”
在天心宗的第一夜就这么过去了,李半初心烦气躁,整宿不眠。
翌日,客栈掌柜给阮柒送来一件新的斗篷,上好的貂裘毛料——因为这天心宗绝大多数人都有天心狐族血统,穿件狐裘在此招摇过市,不太合适。
他亲手给李半初系上斗篷,并嘱咐他不可动用灵力。
李半初道:“弟子身上半点灵力也无,就算想动,也动不了。”
这话倒是不假。
阮柒眼盲,手慢,给他系着斗篷时,忽然问道:“昨晚那狐狸是公的母的?”
“看不出来,感觉像母的。”
“应该是母的。天心宗阴盛阳衰,以雌为尊,男子多被藏于深阁,很少出来抛头露面。”
李无疏对此自然熟知。但他现在是李半初,于是做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你在此地不可招惹任何公狐狸……若私相授受却不婚娶,按本地律例,要受刑的。”
原来这句话才是重点。
李半初点头道:“好的,弟子知道了。”
“母狐狸也不可招惹。”
“为什么母狐狸也不可?”
“会被掳回去,藏于深阁。”
“……”李半初幽幽道,“幸好昨晚没有放那狐狸进来……”
直到天心宗开放之日,众人也未得见大梁皇室所派的身份尊贵的“那位大人”。从头到尾只有那几个护卫占据着客房。
他们行事嚣张,想要清退其他住客,包下方圆百里唯一一间客栈,却只是为一个也许会来也许不来的“那位大人”备着住处。
倒是那个青囊客,他只是路过此地,并未打算前往天心宗,那日过后就离开了客栈。李半初原本还想问问失温症的事,却已经找不到人。
天气极寒,湖面冻成了冰,光滑如镜,碧蓝天空映在镜上。走在冰冻的湖面上,竟给人一种行走于云端的错觉。
天心宗曾经盘踞天心湖畔,坐山观湖,百多间锦绣楼阁连城一片,雕梁画栋,恢弘壮丽。
而现在,那拥湖而立的山峦上面竟然光秃秃一片,连半个瓦片都找不见。
“那座山空空如也,咱们真的走对方向了?”李半初问阮柒。
“我每年都来,不会有错。”
李半初只好继续跟着阮柒。他穿着貂裘斗篷,比起只着一件单衣的阮柒来,着实笨重不已。但阮柒携着他,两人一步十丈,走得一点不慢。
来天心宗的大部分人只是普通商贾与游人,涉冰而过,自然赶不上阮柒和李半初的速度。
走了许久,湖对面那山都不见靠近,好像他们一直在原地踏步一样。
“师尊,咱们好像遇上鬼打墙了。”
“走到‘对岸’就好。”
“但我怎么感觉,对岸瞧着好像越来越远了。”
“并非你所见对岸。”阮柒向他解释道,“‘对岸’是天心狐族遗址,从湖畔任何地点往湖心进发,所至陆面即是‘对岸’。八年前天心宗举宗搬迁至天心狐族遗址,并封闭‘对岸’,外人无法进入,每年仅此时开放。”
“师尊是说,那个地方就叫‘对岸’?”
“不错。”
“天心宗的狐狸取名也忒不讲究了!”
“你说谁不讲究呢?”身后传来一名女子斥责之语。
李半初转过身,赫然发觉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座巨大冰树,树干与枝杈犹如冰雕,树冠足有五六人高,
一名女子伏在树桠上,围着狐裘领子,穿了身红白纱裙,身上垂下纱幔无数,挂在冰蓝树枝上,煞是好看。
那女子姿容艳丽,结合了纯洁与妖艳两重特质,漂亮得不似凡人。
李半初悚然:“见鬼!哪来的树?”
那女子见他只在乎树却没看到自己,不满道:“见什么鬼?我和树方才就在这里,你没瞧见罢了。”
李半初连忙向阮柒求证:“不是,师尊……方才我们从那边过来,分明没看到这树。”
阮柒:“……”
他两眼蒙着,莫说方才,就是现在,也断然看不到眼前这树。
他道:“这是‘对岸’的引路人。外族来客非天心狐族接引,无法进入‘对岸’。”
那女子瞧清楚李半初的样貌:“怎么是你?昨晚你若开门让我进去,此时早就身在‘对岸’了。”
原来这女子竟是昨晚那只自荐枕席的狐狸!
倘若李半初昨晚让她进门,只怕现在已经被“藏入深阁”了!
那狐狸又上下打量他一眼,轻嗤道:“原来是个貂。”
“……”
披着貂裘就是貂吗?那披着狐裘……好吧,树上的狐狸确实披着狐裘……
但这轻蔑的语气什么意思?难道狐狸比貂尊贵吗?
狐狸又看向阮柒:“你修为境界深不可测,怎么养了只修为如此低微的小宠?”
李半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他竟然被当成了阮柒的小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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