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天道那些年: 2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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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整个道门的弟子?是要挂在阮柒名下,由道门各宗授业传道?若他将来步入歧途,是否又要怪罪阮柒疏于管教?

    “道门各自离心自取灭亡,你将此事与阮柒择徒一事牵扯起来,若你成了阮柒传人,身上担子不轻,你打算如何力挽狂澜,拯救道门于危难?”

    “你……你……”庄澜被他一叠声质问砸懵了,“你”了半晌,才想起来反问他,“你怎可直呼仙师名讳?”

    铜板也埋怨道:“李少侠,不可对宫主无礼。”

    李无疏不屑地撇了撇嘴。

    他对阮柒一向直呼其名,叫惯了,跟他们一起喊仙师宫主什么的,反倒叫不出口。

    “无妨。”阮柒按下不满的铜板,对庄澜问道,“那番话,是谁教你说的?”

    “……”庄澜脸色顿时难看得像是身上爬过蟑螂。

    阮柒这么说,无异于揭穿他背后有人指使,不止是这一番话,连他拜师之举也是受人安排,那么模仿李无疏的装扮借此赢得好感恐怕也是刻意为之。

    李无疏看了眼脸色难看的庄澜和凌原,清了清嗓子:“咳,既然要比试剑法,在下便献丑了。”

    凌原一听便跃跃欲试:“如此甚好!”

    有好戏看,院墙上鸦雀无声的闲杂人等纷纷活络起来。

    阮柒似乎顿时明白了李无疏的用意,遂问道:“你没有剑,用什么比试?”

    李无疏低头看看两手空空的自己,心想难道要去外面折一根竹子?

    “用我的罢。”

    说罢,阮柒长袖一抬,不见他做了什么手势,一柄朴素无华的无鞘利剑便在李无疏面前凝光而出,悬立半空。

    院墙处的惊叹与议论顿时大了起来。

    “是宫主的佩剑!宫主竟将剑借给他!”

    “这场比试还有继续的必要吗?”

    李无疏想也不想便握住剑柄:“好剑!此剑何名?”

    阮柒抬手支颐,随口答道:“覆水。”

    “这把剑一定很难收吧。”李无疏笑道。

    “……”阮柒抬了一半的手在半空顿住,脸色一时变得晦暗不明。

    第一次交手,李无疏便这么问过阮柒。

    ——这把剑一定很难收吧?

    ——何意?

    ——覆水难收啊!

    经李无疏之口说过无数次的冷笑话,此时却让阮柒恍如隔世。

    他曲指虚抵在太阳穴边,淡声道:“开始吧,我听得见。”

    一句“听得见”,莫名在李无疏心上刺了一下。

    他沉下心,与庄澜凌原来到院中。

    “谁先来?”

    李无疏将剑随手一握,站在院中央,没有半点气势。

    铜板也对这个长相酷似李无疏的少侠颇有好感,想要他赢,瞧他这幅不伦不类的样子,内心担忧不已。

    凌原和庄澜对他更是不屑。

    “宫主,凌原先上了。”铜板道。

    阮柒点头,他听得出来。

    “宫主!凌原朝李少侠刺过去了!他身法好快!”

    “李半初身法更快!他闪过去了!他把凌原的剑格开……不是!他把凌原的剑送回了剑鞘!”

    无须铜板讲解,阮柒听得出来。

    剑风凛冽,院中两道剑花闪过,宛如莲生并蒂,花开两朵。

    凌原手中本也是一柄好剑,此时却似不听主人的话,反倒顺李无疏的意,被覆水剑带着抡了一圈。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手里的剑便归了鞘。

    “这……”

    铜板并未料到战斗这么快便结束了,他解说都赶不上那剑归鞘的速度!

    “怎么好像在哪见过这招……”

    ——归剑入鞘。

    阮柒不愿应战时常使的招式。

    这招被他用来对付李刻霜,屡试不爽。

    只不过他是以己之剑收入彼鞘,本质上是用独门功法强收剑意。李无疏这一招却是以剑势引动对方归鞘,不战而屈人之兵,虽有“归剑入鞘”之实,却是以另一种方式实现。

    竟然还能这样?凌原目瞪口呆。

    他才拔的剑,被对方强行归鞘,若是还要拔出来继续再战,未免有些难看。

    “宫主,凌原退场了。”

    铜板看向宫主,只见对方微颔首,似乎对战局不感兴趣的样子,一手支在额边,一手拢着茶杯,手指不断敲着杯沿,若有所思的模样。

    “宫主,庄澜上场了。”

    “投机取巧的把戏。”

    庄澜在李无疏面前站定,脸色阴沉无比。

    此时的他倒是更加酷似青年时期的李无疏,剑在身后一横,颇有荡平天下的气势。

    李无疏想起从前的自己苦大仇深,不由觉得好笑。

    过尽千帆后,倒是感觉从前的自己不够看淡世情,不够洒脱自如。

    他掸开挂在肩头的发带,笑道:“传因果天衍之道,承弥祸平乱之愿,你可知此话何意?”

    庄澜嘴角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道祖易太初作谶书《衍天遗册》,传衍天一脉,是为守护他一手创下的太平浮世。循天道,断因果,弥天下祸端,挽世之无常。此道维护的是宿命天定之道,息事宁人之道,粉饰太平之道!”

    “……”

    庄澜万万想不到,这家伙竟然敢在阮柒面前大放厥词,驳斥衍天一脉所传之道。

    铜板也脸色大变,忙去看宫主的脸色。

    谁知道阮柒一改方才心不在焉的模样,微弯起嘴角,正侧耳细听李无疏一番狂言。

    “且问少侠,你对这‘投机取巧的把戏’不屑一顾,莫不是要入衍天宗学些妄动干戈之术?”

    “……”

    经李无疏一说,庄澜和凌原方才知自己努力的方向错了。

    他二人从未琢磨过衍天宗的宗学道义、历史渊源,只以为靠资质和能力才能得阮柒青睐,却其实对自己一直追求的传承一无所知。

    阮柒抚掌而出:“好个息事宁人、粉饰太平之道。我若有意收你入我衍天宗,想必你也未必肯从。”

    宴桌甚矮,司徒衍执扇的手搭在膝上,坐姿像在自己家一样随性,却也不失威势。

    自打进入宴客大殿,他就没往屏风那边看过一眼,但在场无人不知,他正是为于斯年而来。

    司徒衍把玩着手里白玉杯,却并不品饮,而是缓缓开口道:“芳宗主,酒是好酒,年年如此,可为何今年这顿,酒香比往年要淡呢?”

    他不但话里藏锋,更在众目睽睽之下,微动手指,将杯盏倾倒。

    上好的琼浆玉酿就这么浇落在宴桌上。

    司徒衍把手一松,白玉杯顿时滚落,在整个殿内发出极不和谐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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