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天道那些年: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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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柒还得另寻一个契机将两人放了。

    末了,他微点了点头:“你年纪不大,讲话倒是老成。”

    “……”

    今日第二次有人说李无疏年纪不大了!

    李无疏摸摸自己的脸,不由发出一声疑惑:“咦?”

    从骨相能感觉到,这幅身躯年纪不到二十岁。

    李无疏的神魂在世间游荡十年,从没照见过镜子里的自己,也不知自己什么模样,而今得到那枚玉符化出人形,竟然是十几岁的模样。

    “李无疏内丹尽毁陷入昏迷之时,年纪正与你一样。”

    听阮柒在自己面前提到自己,是一件挺微妙的事。

    十年来,李无疏偶尔会跟在阮柒身边,旁观着后者的一举一动,却从没听他主动对旁人提起过李无疏。

    阮柒转身沿着边廊缓步走去,李无疏也不由自主跟了上去。

    阮柒点头,他听得出来。

    “宫主!凌原朝李少侠刺过去了!他身法好快!”

    “李半初身法更快!他闪过去了!他把凌原的剑格开……不是!他把凌原的剑送回了剑鞘!”

    无须铜板讲解,阮柒听得出来。

    剑风凛冽,院中两道剑花闪过,宛如莲生并蒂,花开两朵。

    凌原手中本也是一柄好剑,此时却似不听主人的话,反倒顺李无疏的意,被覆水剑带着抡了一圈。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手里的剑便归了鞘。

    “这……”“看你今日表现,想必对我宗门了解不浅。李无疏当年为奸人设计陷害,成为道门众矢之的。我为救他,也为破无解之局,违逆师门使命,动用通身修为,将一切回溯至不可挽回之前。但我二人共同努力数次,都没能破局。到后来我已无力回溯一切……我只能在他濒死之刻,将他一人的时间记忆回溯数年,那一回他却终于破局——破了天道的局,但没破他自己的局,人世流转十年,他仍然是十几岁的模样……”

    李无疏听着这一切,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无心苑内斜阳脉脉,照尽往事云烟。

    因果轮回,无尽艰险,数不清的别离与重逢,遗忘与相知,在阮柒口中,化作寥寥数语,轻描淡写。

    “抱歉,这些旧事,你不一定爱听。”阮柒声音低了下去,脚步仿佛也随之变得沉重,像蹚入泥泞的车轮,被回忆牵扯着,深陷于过往。

    李无疏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阮柒忽然道:“李半初?”

    “……在。”

    “将手伸出,让我探一探修为深浅。”

    李无疏顺从地伸出手去,两根温热的手指搭在他腕上。

    他抬起头,看到阮柒眉头微皱,不知是因他冰凉的体温,还是别的。

    “你身上,半点修为都无?”

    “……”

    倒也不是半点没有,只是修为稀薄,灵力几乎探不出来。

    修长皓白的腕子摸起来凉玉一样,没有修为,看不到魂火,却能运剑自如。

    凌原与庄澜都有些底子,收拾普通妖魔不在话下,今日竟败于一介凡人!

    “世间能凭剑法之精抵足修为之差的,仙道之内不出三人,李无疏为其中佼佼者,你当真受过李无疏点拨?”阮柒捏住他脉门,冷声质问,“你究竟是什么来历?”

    眼前的少年与李无疏有太多牵扯,叫人不得不怀疑他的身份。

    李无疏这才意识到,阮柒讲了这么多不愿提及的往事,是在试探他。

    “我……”

    他吞吞吐吐,忽然手腕被猛地一拉,整个人背靠檐柱之上。

    “李、半、初?”

    只听阮柒一字一顿念出他信口编来的假名,声如沉玉。

    虽然对方眼前蒙着一条密不透光的丝缎,与他并无视线接触,一股被看穿的感觉却涌上心头,仿佛被从外到里剖开了皮囊,内中神魂坦露无遗,纵使改名易姓欺海瞒天,也瞒不过那双能见魂火的眼。

    李无疏呼吸急促,蜷起手指,心中涌起退缩之意。

    玉符碎裂声在他耳畔炸响,似在对他疯狂警示不可透漏姓名。

    虽然还没来得及仔细探查那枚玉符,李无疏却也知道,自己能够在人前显出实体,正是由于这枚玉符的机缘。

    他只在阮柒面前紧抿双唇,一言不发。

    握着腕子的手益发用力,压得周遭皮肤发白。他不说话,阮柒心里便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一手捏着他手腕,另一只手覆上他脸颊。

    李无疏瞳孔骤缩,后脑紧紧贴在檐柱上。

    那只手像拂面的蚕丝,拇指轻轻扫过他的眼睫毛,又抚上他青涩的眉骨,顺着高挺鼻梁一路划下掠过鼻尖,在与他双唇将触未触的距离停驻。

    阮柒的双眼看不见,他在用手描摹他的容貌——那副据说和李无疏一模一样的容貌。

    李无疏猛地反握住那只临近失控的手,用力之甚,连对方的袖袍都在颤抖。

    直到与他相触,他才无比清楚地意识到,与阮柒如隔阴阳的日子提前结束了。因那枚偶得的玉符,他能够真正站在阮柒面前,与他彼此交谈,彼此触碰。自己断然不能失去这个契机!

    “我不是李无疏!”

    他以为自己历经风霜,如今对一切足够看淡,其实仍困于红尘浮浪,捏住了一根稻草,便再不敢放手。李半初却没注意到他的挣扎,忽然神色一凝:“还有一个!”

    “在哪?!”

    “正在靠近。”

    这么近的距离,李刻霜也立即察觉到了。他身比心先动,越下墙头勒着脖子就将人拖了过来。

    那人穿着高阶守卫服饰,下半张脸蒙着面巾,被抓住了却并不挣扎呼救,只是朝两人不断比划手势。

    李半初让李刻霜松开他。

    那人摘了面巾,跪在地上连喘直喘,打量了下眼前的两人,立刻认出这其中当家做主的人,对李半初自报家门:“在下是禁军副统领拾月的手下。此是信物,大人说公子一见便知。”

    他说着,将一块令牌递上前来。

    李半初垂眼看向令牌上的名字。

    “拾月?”

    第 45 章   第四十五章 摘星拾月

    拾月的令牌——

    李半初怎会不认得此物,在天心宗时,这块令牌一直被拾月随身佩戴。

    那名拾月的手下又急促道:“两位今日来的正巧,国师因公外出,没在此地。我家大人派我来协助两位潜入钦天监,只看公子,信不信得过我家大人。”

    这简直是雪中送炭。

    李刻霜连忙看向李半初。

    拾月之名,李刻霜是听说过的。

    当初洛水之约,李无疏以宗主信物为赌,应战各宗。拾月是代表太息宗第一个上场的。

    李刻霜对孟宸极的这位亲信侍卫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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