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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玄学公敌,但万鬼迷》 20-30(第12/17页)
要吐出什么鬼话,双手掷出两根红线,缠到鬼的身上,刚好也系在了那鬼的手腕上。
阴风一起,陈鹤年和鬼拉近了距离,他将身一扭,手肘顶了过去,刚好顶在鬼的胸部,大鬼的身体不同于人体,那感觉就像陈鹤年的胳膊正在陷进沼泽一般。
陈鹤年烦躁地拉着红线,一抬头,就对上大鬼的眼睛。
红得像刚割开的创口流出的血,又像……
陈鹤年轻轻一愣。
他还记得六岁那年,赤红的月。
残败的景象中,是沉甸甸湿了的土,是那面湖,湖面上……还有个影子。
“不能。”大鬼叫了一声,外力一震,已经将陈鹤年推开。
陈鹤年抽了口气,回过神来,他的身体都悬空了,他朝身下一瞥,落地之时要借用手掌撑地,但他还没落下,腰间就先扒上了异物,一条软滑的物质盘住了他的腰。
大鬼身体伸展开的一部分像一条黑乎乎的触手,拉住了他,他既没掉下去,又没站稳,那条触手支撑着他,但那触手可不得了,湿漉漉的,阴水弄湿了他的衣服。
一眨眼,大鬼已经闪到他眼前,触手就变成了一只宽大的手掌。
陈鹤年对腰间的感觉有些不适,他眉眼一沉,右手顷刻挥了出去。
但可惜,他如今的道行还不能直接抓住它,他的手依然是从鬼的身体里穿了过去,陈鹤年不觉得失望,千年大鬼的能耐自然不是好对付的,他还没有自傲到可以一个人将它给解决了。
雪粒一样冷冷的雾气吹了过去,鬼的身形也散了,陈鹤年的长发吹得像海浪,他后颈一处传来了点热感,有些发痒,只在一瞬间。
鬼已经钻回了他的身体里,陈鹤年有时会怀疑,它寄生在自己的脊骨上,不然为什么总是他的后背有些感觉。
陈鹤年抬起手,对鬼说:“如果不想成天闹成这样,就别碍事。”捆在他手指上的红绳故意缩紧了一圈,陈鹤年说:“那我当你明白了。”
绳子纠缠了一会儿就不动了。
陈鹤年看着地上的残局,往楼上走去,就听见啪的一声。
这动静正是从楼上的地板传下来的,是镜子又被暴力地摔到地上了,还好是件宝器,经得起这样造。
“大黄!”陈鹤年叫了一声,他进卧室里对镜子说:“去把楼下收拾了。”
有镜中鬼收拾,陈鹤年就收拾洗漱,上床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以后,这店子里又恢复了宁静。
还有三天就是鬼节了。
他这家店大概是最冷门的殡仪馆,门前没有摆大白花,虽是家殡仪馆,但是根本不负责白事,没有棺材花圈,就只有些供给死人烧的香和纸钱。
这店子外设了障眼法,只有鬼或者和鬼沾上阴气重的人才能看见醒目的店名。
周羡之到现在都没有个踪影,事实是,每到七月十五鬼门开的这一天,都需要在店子里布阵,让外面的鬼魂找不到他的气息就能省去一件麻烦事。
当年的那个阵怎么布来着?
陈鹤年正思考着,他店门口的铃铛竟然响了。
他这店子破天荒地来了位客人。
“有事?”陈鹤年说。
“你好?”来人是个少年,比陈鹤年矮个十多公分,青涩干净的一张脸,头发扎得干净是一条马尾辫,她还在读书的年纪,穿着无领无袖的衬衫,上面写着一个口号,“没钱苦”,正是现在少年,青年流行的款式,她走到柜台边,问:“你好,这里卖不卖纸钱,还有纸钱封包,给死人烧的东西都可以。”
陈鹤年看了她一眼,目光停留了一会儿,却不全在她身上。
少年问:“你听见我说话了么?”
陈鹤年回答:“没有得卖,去别的街吧。”
“你这不是殡仪馆么?”少年不解,“怎么这也没有?”她的手撑在柜台上,狐疑地盯着陈鹤年看,“而且,你那抽屉里的不是么?”
她没看错,但陈鹤年否认了:“不是。”
“我只接捉鬼的活。”陈鹤年回答:“烧纸钱可不让鬼消怨,你如果有别的事可以花钱雇我,不是,那就出门随便拐条路吧。”
少年问:“这世上真有鬼啊?”
陈鹤年抬头:“你遇到脏东西了。”
少年噎了口气似的,不说话了。
陈鹤年眼睛一转:“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说:“问这个做什么?”
谁知,陈鹤年却说:“我不是问你,我在问你旁边这位。”
“这位穿着黑长裙,已经死掉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被吓了一跳:“你在和谁说话?”
“我又不知道她是谁。”陈鹤年回答:“她就跟在你身边呢。”
“你在吓唬人。”少年低下头,“我就要些纸钱,没有就算了。”
“请便。”陈鹤年摆摆手,朝门口一指。
她犹犹豫豫地离开了。
陈鹤年五天没干活儿了,有客他没挽留,只轻笑一声,这人一进来,他就看见了她身边跟着的鬼魂,鬼魂看上去并不是很强,外形看不太清,也是个少年,穿着一条黑裙子。
应该是刚死不久,他看了最近的报纸,在七天前,有一所学校的高二女学生跳楼自杀了,自杀的鬼魂往往不得安宁,没准正是报纸上的那位。
陈鹤年只需等一等,因为他心里清楚得很,死鸭子嘴硬的人都会被恐惧给逼回来。
她走后的第二天,白天,铃铛响了,她又回来了。
“你真的也能看见她么?”
这一次,她显得要更匆忙,更害怕。
“现在我看不见了。”陈鹤年如实回答:“因为她现在,没有在你的身边。”
“她在学校里,你说对了。”少年激动地说,“你能看见,那你能不能帮帮我?”
“得付钱。”陈鹤年伸出手。
“我身上没有多少钱。”少年从口袋里就掏出一张十块钱的票子。
“没钱,可以拿你脖子上的锁来抵。”陈鹤年朝她胸前一指。
少年捂住脖子上挂着的长命锁:“这不行,我爸妈以前叮嘱过我,不能把这锁取下来,不然,我会倒霉的。”她求情:“你要别的吧。”
“那你给我看一眼也行。”陈鹤年说:“只看。”
“不会欺负你的。”陈鹤年伸出手索要。
“好吧。”少年点头,这才把长命锁摘下来,递到陈鹤年的手里。
陈鹤年最感兴趣的就是她身上这锁,提起长命锁,在眼前观摩,这锁的质地是银器,坠着三朵金莲,上面雕着的花纹却很特别,是蟒纹,中间刻着两个字。
鹤年。
一般的长命锁可不会刻这两个字,这东西握在他手里的时候,他头一次有种古怪的感觉,亲近,这种感觉可少有,忌讳。
陈鹤年将锁还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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