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花万里丹山路: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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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文恪笑?笑?,平日里总是整整齐齐束好的长发?,此刻也完全披了下来,衬得那?双眼睛尤为缱绻,曹若愚甚至能闻到他发?梢淡淡的香味。他忽地心头一动,撇过脸去,有点不自在地挠了挠发?红的耳朵。

    文恪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问?着:“你累不累?”

    “还好,不是很累。”曹若愚说着,就将自己的杰作捧到他面前,“看,我刚折好的。”

    文恪莞尔:“挺可爱的。”

    曹若愚嘿嘿一笑?,就将那?些小?玩意儿塞到文恪手里:“给你玩玩。”

    “我不要这个。”文恪出乎意料地拒绝了。

    “啊?为什么?”曹若愚不解,文恪却静静地注视着他,小?声说着:“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曹若愚竟一时沉默了。

    他明明有很多话?要说的,可现在,竟然有些说不动,不想说了。

    他忽然觉得很累,他想休息一下,就现在。

    “我困了。”曹若愚嘟囔着,文恪望着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腿:“躺上来吧。”

    “啊?”曹若愚一愣,紧接着,满脸通红。

    “啊什么啊,给你躺一会儿,别?不知好歹啊。”文恪嗔怪着,嘴角上扬,眉眼弯弯,曹若愚心脏怦怦直跳,身子一歪,就枕在了对方?腿上。

    曹若愚有点紧张,腰板绷得笔直,文恪哭笑?不得:“你干嘛呢?练功吗?”

    “没有。”曹若愚仰面朝上,文恪正低头看他,那?双眼睛好像找不到焦点,可又像,眼里全是他。

    曹若愚有些出神。

    文恪的头发?很久没有打理了,发?梢总是会有一下没一下地刮到他的脸。那?淡淡的发?香就在鼻尖处,勾得他心痒痒。曹若愚一把握住那?一缕发?丝,慢慢在指节处绕了两圈。

    “文长老,你头发?好软。”他自顾自地说着,等反应过来时,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冒犯。

    可那?一缕头发?早被他弄乱了,微曲的发?丝缠着他的手指,怎么都抚不平。

    曹若愚心绪翻涌。

    他抬眸,看向文恪的脸,对方?只说了句:“没关系,明天早上再?梳一梳,就好了。”

    那?点点烛火映在这人眉眼、颊边、唇上,像翩然欲飞的蝴蝶。曹若愚看得有点呆,有种难耐的冲动从骨髓深处喷涌而出,令他躁动不已。

    泉边有一瞬的沉默。

    曹若愚翻了个身,脸埋在文恪小?腹处,双手抱着他的腰,像是在撒娇。文恪有点痒,笑?着:“你头还晕吗?”

    “不晕了。”曹若愚闷闷地说着,那?呼出的热气隔着薄薄的衣物透了过来,文恪就觉得更痒了,不由?弯下腰,轻轻拍着他的背,轻声细语地哄着:“你要困的话就先睡会了,别?闹。”

    “不困,我不困。”曹若愚觉得有点难受。

    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挠他,酥酥麻麻的,令他躺也不是,坐也不是。

    “我不舒服,文长老。”

    曹若愚嘀咕着,抱得更紧了些,文恪提了心,关切问?着:“哪里不舒服?”

    “说不上来。”曹若愚哼哼着,他说不清楚,文恪便有点紧张了:“你先起来,我给你看看。”

    “不要。”

    曹若愚开始觉得身上烧得慌,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他脚一蹬,“扑通”就把文恪带来的提灯和自己的小?灯台踹到了泉水里。

    眼前立刻就黑了下去。

    曹若愚意识到自己闯了个小?祸,晕乎乎地爬起来要去捞那?盏提灯,文恪赶忙抱住他:“别?捞了,一盏灯而已。”

    “天黑了。”曹若愚盘腿坐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直勾勾盯着文恪。

    “天早就黑了。”文恪还以为他白天根本没好,伸手摸了摸那?人的脉象,曹若愚却两手拢住他,翻来覆去地摩挲着他圆润的指甲、光滑的手背和柔软的掌心。

    文恪练剑不多,没有战乱的时候,也就是看看书,捣鼓些奇门?妙法?。但他手上有道疤,是当年救人的时候留下的。

    曹若愚摸来摸去,忽然“咦”了一声:“疤呢?没有啦?”

    “有啊,在——”

    话?音未落,曹若愚忽然捧起他的手,轻轻啄了一口?。

    “哦,在这里。”

    曹若愚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话?,跟醉了酒似的,又亲了亲文恪的手腕,接着,脸贴在这人小?臂上,小?声问?:“这里,也可以亲吗?”

    文恪怔了怔。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他在地牢里闻到的气味,就是催情丹的味道。

    文恪红了脸,说不出拒绝的话?。

    “嗯。”

    他同?意了。

    曹若愚便偏过头,不轻不重地在这人小?臂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一个两个三个,曹若愚像是在做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情,认真又细致。文恪蓦地握紧了手,鼓起勇气说道:“你,你别?,”

    “你不高兴吗?”曹若愚往前凑了凑,一脸委屈,“你别?不高兴呀,我喜欢你,我就亲一下。”

    他说话?很慢很轻,身上也烫烫的,感觉现在不扶稳他,他就会一头栽进这泉水里。

    文恪心软得一塌糊涂。

    “你热不热?”他问?。

    “热。”曹若愚很诚实地回答着,而后他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又说,“我没有发?烧,我现在清醒得很。”

    “我知道。我一摸就知道了。”文恪顿了顿,好像下了某个决心,他说,“那?你,把衣服脱了。”

    “哦。”

    曹若愚将外袍脱下。

    “再?脱一件。”

    “好。”

    “还有一件。”

    “嗯。”

    曹若愚也只穿了一件里衣,乖乖坐着:“然后呢?”

    文恪将那?些衣物平整地铺在了泉边那?块平整的石头上。

    他的手有点抖。

    铺好后他又有点腿软,沉默地坐在上边。曹若愚一歪头:“怎么了,文长老?”

    文恪心都要跳出来了,这时候,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曹若愚锲而不舍地问?他。

    得不到回应。

    曹若愚哼哼着,觉得更难受了,突然掐着文恪的腰,一把将人抱坐在腿上。

    “文长老,你别?生气,好不好?”

    曹若愚讨好似的亲吻着他的喉结、耳朵、侧脸,亲得文恪彻底乱了方?寸。

    “我没有生气。”文恪尽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可他发?现做不到,说完这句话?,就好像要了他的命一样,浑身都在打颤。

    “是吗?”曹若愚不大相信,文恪哭笑?不得,搂着他的脖子,吻上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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