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徒儿总想弑师: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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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帘子进去了,颜华池紧随其后,嫌他挡路,把他扒拉到一边,然后径直去追自家师尊。

    谢三财有点郁闷。

    谢三财进了帐,刚准备请沈长清上座,就看见国师大人早就自己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着,他没说什么,也跟着坐下。

    颜华池没坐,借着给师尊捏肩的机会偷偷摸摸揩油。

    沈长清是忍了又忍,在徒弟的爪子又一次顺着他脖子想往他衣服里面探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了了,一把抓住徒弟的手,把他按坐在皮草宽凳上,这才消停了点儿。

    谢三财看差不多了,正要进入正题,鹰眼就从外面闯了进来,“这事我老鹰最清楚!”

    谢三财脸色阴沉下来,拍了拍桌子,呵道,“老三!”

    “出去!你是要造反吗?!你真想自立门户不成?!”

    谢三财嗓门大,鹰眼嗓门比他更大,“老子才是刘先生的引荐人!当初是老子把他领上山的!”

    这帮土匪没啥文化,吵架全靠比谁声量更大,吼来吼去没大没小也习惯了。

    毕竟谢三财不光是他们的老大,还是他们的哥。

    虽然谢三财年纪比鹰眼小,但鹰眼是真心认他这个大哥。

    正因为认,才肆无忌惮跟他闹脾气。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沈长清看懂了,那两位却还在针尖对麦芒,爆竹似的一碰就炸。

    他终于发话,“好了,正事要紧。”

    争吵声暂停,鹰眼特意挑了个离谢三财最远的位置,自顾嘟囔起来。

    “俺老鹰是先认识的先生,后认识的大哥,先生救了我的命,大哥……”

    鹰眼最后还是不情不愿道,“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大哥确实给了我一个家。”

    “不说这些了”,鹰眼接着道,“先生忙于政务,他是朝廷命官,我老鹰是被决意要剿灭的匪首之一,我以为我这辈子注定与他形同陌路,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他有任何交集,但那天……

    “那天他找人递来一封信,说他要上山,大家都很紧张,担心他是来剿匪的,可当大家全副武装等待的时候,他却孤身前来。

    “大家都在猜测他的来意,只有我从始至终都相信他,我为他作担保,我知道他是为百姓而来的。

    “益州这地方富饶,可能就是条件太得天独厚,老天爷为了公平,才让它总是多灾多难吧。

    “十一年前益州连日暴雨,宣河虽然没有决堤,但雨水漫过了农田,把庄稼给淹坏了根。

    “有的人家几乎颗粒无收,百姓活不下去了,先生找朝廷赈灾,贪官却一再克扣银粮,先生打开粮袋,只有最上面盖了薄薄一层谷粒,下面竟全部都是糠和碾碎的稻草!

    “先生不敢相信,命人全部开封查验,竟然每一车都是这样,只有一车为了应付检查,是真正的好粮。

    “那是救命的粮啊!这些狗官……”

    鹰眼说着说着就跑偏了,开始咒骂起朝廷和官僚们。

    所以刘阳上山,是为了向谢三财求粮,来救益州的百姓。

    大理寺少卿说刘阳曾经深受爱戴,大约就是因为他一心为民,做了很多类似的事情,他尽了自己的全力却为何到最后又落得个声名狼藉?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说话的人是谢三财,他的目光很复杂,里面有遗憾,有痛惋,还有很多沈长清没看清楚的情绪,“也许当初我就不该让他做我太平教的座上宾。”

    “早年创办太平教的时候,我们时常铤而走险,打劫富商,突袭镖局,我们虽然干着土匪的事,可我常常告诫弟兄们,我们是一个教派,我们跟胡子不同,我们有教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能昧着良心。

    “我太平教就是要管天下所不平之事,我们抢的是不义之财,散的是因缘际会。

    “那些富商哪一个不是吸着人血?那些镖局的也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跟牛驼山的胡子厮混在一处,没少监守自盗!”

    “嗯?”沈长清忽然想起来那位送他们到益州的驾车人,“谢教主可认得七老先生?”

    “七老汉,常七吗?”谢三财面露回忆之色,“他是不是瘸了一条腿?”

    “嗯,我看他虽然腿脚不便,下盘却很稳,料定是经年习武,又熟悉路程,便猜测他早年是运镖的。”

    “他是贺林镖局的二把手,因为不愿意同流合污,被挑断了手脚筋,给除名了。

    “这老东西是条汉子,我谢三财敬他”,谢三财把话题转回来,继续道,“百姓对我们太平教多有误会,以为我们跟普通土匪一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刘先生孤身上山,从我这里带走了大批粮食,于是外面就开始传一些风言风语,说他这个州郡跟我这个土匪头子勾结,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我这个老友,就是太善良了,别人传他的谣言传得风风雨雨,他却好像不知道这些事情,不做任何处理。

    “他以为只要自己不辩驳,就能息事宁人,他以为公道自在人心,总有一天人们会明白他的苦心,会看清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但他一声不吭,埋头苦干的样子却从未被外界所知,百姓在有心人的蒙蔽之下,只知道他们的父母官变了,竟然和胡子纠缠不清。

    “其实直到那时,百姓还是愿意相信他的,后来发生的事情太突然,却连我也始料不及。”

    第033章 我看你有难言之隐

    谢三财说到这里, 顿了一下,紧跟着是长时间的缄默,他嘴唇启了又合, 像是在避讳什么, 最终道,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 我也不知道其中细节,只是从那事之后, 刘先生的风评就越来越糟糕了。

    “这十年间, 满天谣言如雪崩般一边倒的压在他身上, 他在那样令人窒息的情境下坚持了十年,出行从来都只走后门, 可即便这样依然有谩骂声不断传入他耳中, 每一次回府, 衙役必会发觉他身上一片狼藉, 有泥巴也有烂菜叶。

    “后来的事情国师大人想必比谢某人清楚,朝廷是怎么想的, 谢某人不知道, 但谢某人敢担保刘先生绝不会贪墨!”

    谢三财有点激动, 浑身像得了羊癫疯一样打着摆子。

    刘阳那样清廉的人, 那样爱护百姓的人, 怎么会克扣水利银子, 最终导致宣河决堤益州大患呢?

    他不相信!

    颜平为那件不可说之事一封圣旨将他老友下狱,却是连老友的解释都不肯听一听,老友入狱四个月之后益州才爆发大灾, 而那个时候……

    刘阳已经死了。

    这四个月里正值夏季丰水期,是照例检修的季节, 而此时的益州州郡是颜平的人。

    因此,谢三财有足够的理由怀疑,那件事是朝廷的手笔。

    刘阳自广福三十四年间任益州郡守,期间历广福,永安,平昭三个年号,其中永安在任年份最长,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是永安帝的人。

    益州不仅是产粮和水源大地,其战略位置更是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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