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徒儿总想弑师: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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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能不能给个提示……”

    沈长清抬眸,看见林苍唇色乌紫发青,轻笑,“秦某的意思,我猜林先生大概自己是知道的。”

    “我不知道……”林苍低头,手里捏着棋子,却迟迟不敢落下。

    “我猜林先生其实想过,且不止一次”,沈长清故作疑惑,“想了很多年了吧,怎么还是想不通呢?分明是很简单的道理,从你一出生起就明白的道理。”

    “林苍,你走不出这困境,赢不了这必死之局”,沈长清又敲一敲桌面,“想不清楚,那就继续,请先吧。”

    是了,很简单的道理。林苍眸光微动,这残局不是沈长清的处境,或者说不完全是。

    这也是他林苍的处境,胡万一直都知道他心不忠,就算他忠心耿耿,胡万一样也不会重用。

    在他被胡万榨干之后,在他没有利用价值之后,等待他的只有一个下场——成为胡万磨刀石下日夜不休的冤魂一员。

    用他时,他是卑贱的垫脚石,不用他时,他是碍事的破石烂土。

    是眼中钉,肉中刺。

    午夜梦回,他总捂着脖子惊坐而起。

    梦里胡万凶神恶煞,将他项上人头生生拔起。

    林苍深吸一口气——很简单的道理,婴孩饿了会哭,会找娘亲要奶吃,娃娃不懂会问,会找夫子寻答案,如今外援当前,他必须跳出局中,才能搏那一线生机。

    ——看不透,只因身在此山中。

    林苍又一次站起来,深深弯腰,“请您教我。”

    “坐。”沈长清仍回这一字。

    林苍都要哭出来了,沈长清才徐徐道,“别愣着,好好看。”

    林苍这才如蒙大赦,认真去看。

    越是看,他越是恐惧。

    胡万让他怕,他怕他的蛮横不讲理。

    沈长清让他畏惧,那却是一种打心底里窜出来的凉气,直直冲着天灵盖而去。

    越是看,他越是觉得沈长清深不可测。

    究竟要怎样的智谋和怎样老道的大局观把控,才能将每一颗废子起死回生?

    究竟要怎样的……老谋深算,才能将整个布局化成不起眼的散沙,不引人注意的同时,又隐隐呼应,一经出手便是环环相扣,直击要害

    “林先生可看明白了?”

    “一知半解……”

    沈长清便将棋盘复原,“无妨,多看几遍,事关重大,不容有失。”

    一遍又一遍复盘,林苍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重点头。

    “记清楚了,那就去做吧”,沈长清神色有些淡,林苍自以为已成棋手,以为可以跟自己一起对付胡万。

    实际上他还在局中,仍是一颗棋子。

    很久没有这样算计利用过谁了,此世中人多只知道他的仙家号“长清君”,却不知还有多少人记得,他未成这仙家之前,军中管他叫什么。

    ——穷军师沈长清!

    穷,不是困窘的意思,是穷尽的意思。

    是说他沈长清能算尽天机。

    穷军师之名,是听之便能震慑无数宵小的存在。

    堪称闻风丧胆。

    沈长清敢独自一人上山,亲自下场孤身入局,牛驼山就要做好被卖了个彻底还要笑逐颜开帮忙数钱的准备。

    沈长清的善意绝不会施舍给敌人一分一毫。

    对于牛驼山这种蛇鼠一窝的货色,他绝无可能手软。

    只不过直接杀了可惜,死前还是要利用一番,骗得他们心甘情愿做苦工,为民造福才行。

    沈长清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规划,什么时候用,怎么用,都有了可行的方案。

    若无意外,有七成概率能引蛇出洞,逼颜平自露马脚。

    这一时肯定是扳不倒颜平,但也能折其羽翼,以资华池。

    想起来颜华池,沈长清不禁蹙眉,他要尽快让徒弟接手整个益州,坐稳州郡的位子,把各方觊觎此地的势力肃清,然后回京坐镇才行。

    他不在京中,颜平是越发肆无忌惮了,北方蛮夷挥师南下,颜平倒好,还顾着那点见不得人的事,是非主次都分不清楚。

    沈长清又皱起眉,隐约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但又想不通关节,就先放在一边,收好棋盘棋子,回屋歇下了。

    在沈长清关门后,有一条小小的藤蔓慢慢探出头来,藤蔓上开了小白花,只有极淡极淡的香味。

    是一种甜香,闻多了腻人的那种。

    这香气钻入守门人的鼻孔,却好像能瞬间夺人心魄一般,那人迷离着眼觅着香味而来,就仿佛被摄了魂,站在花前一动不动了。

    那花慢慢飘落,钻入他手臂,在他皮肤上浮现一朵五瓣花模样的红印,与此同时有个冷冰冰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盯着里面那人的动向,我已在你身上留下印记,你可通过此印向我汇报。”

    “是,吾主……”

    墙上黑影缓缓消退,那人浑身一震,随即恢复正常,方才的一切好似都未曾发生。

    隔日,有鸟在窗外鸣了七八声,太阳缓缓升起,有一中年人带着回信上山来。

    这中年人自称是秦家主家那边的人,此来一为核实家中小辈信上所言是否属实,二为商议后续与牛驼山合作和发展大计。

    那人举手投足间都给人一种沉稳从容的姿态,他落落大方,初次见胡万那张丑陋的脸,眼中竟没有分毫波澜,继续谈笑风生。

    胡万轻轻点了点头,这确实是大户人家培养出来的样子。

    便有一人悄然离开,去后面请沈长清。

    沈长清进门,先对着中年人拱手,“表叔。”

    “嗯,秦溪啊,你这次做得不错,家主对你可是赞赏有加啊”,中年人上来先把沈长清夸赞了一番,然后话锋一转,对着胡万,“家主是让在下带着诚意来的,就是不知道胡大当家有没有合作的诚意呢?”

    中年人话里隐约透露着对沈长清的维护,前面一句说的是家主对沈长清的看重,好叫胡子忌惮,后面一句看似是问胡子诚意,实际是暗中询问沈长清的近况,看他是否被逼迫。

    胡万目光如豆,他看穿了中年人的想法,便更加确信这人不是假冒的。

    “秦溪,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叔叔看看。”

    沈长清留了条子给常七,来的是他手底下的大掌柜之一,这点小场面自然是应付自如。沈长清从善如流走过去,中年人煞有介事上下打量,然后松了一口气。

    “抬上来”,这人一挥手,大箱大箱白花花的银子被搬到胡万面前,胡万惊得都快要坐不住椅子了!

    他虽然劫过不少商队,可这种成色的足银,一次性见到这么多的,却是第一次!

    传言果然不假!酒塘富商对外展示的财力实际不足真正的十分之一!酒塘秦家,真正富可敌国!

    再加上他们的主人沈长清已经下山,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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