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徒儿总想弑师: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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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完全没办法思考,理智似乎早就荡然无存,他怒吼,“沈长清!”

    “那里面,有我的东西吧?”颜华池轻叹一声,接着又呵呵笑起来,“收走我的痛苦,还我一团软绵绵的废物,然后骗我说,是我自己掌控了阴水。”

    那团黑水被骂作废物,似乎有点委屈,亲昵地蹭蹭颜华池脸颊,然后继续与荆棘争夺主权。

    就是这么一团几乎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废物”,软化了七成以上的荆棘,然后慢慢流入他的伤口,加速愈合。

    颜华池把黑水从身上揪起来,目不转睛盯着,良久,笑,“不愧是他的东西,做派都这般像。”

    “老朋友,别再消耗自己了”,颜华池坐起来,抚开已经没了刺的藤蔓,再把那些带刺的拔出来,一个个血窟窿汩汩冒血,他却眼睛都不眨一下。

    黑水没有听他的,从他掌心流走,追寻着伤口,用自己填补残缺。

    等到都补完了,大部分阴水回缩进影子里,小部分从颜华池太阳穴钻进去,化作一股清凉,捋顺他的思维,安抚他的情绪。

    冷静下来,颜华池只感到莫大的悲哀,还有深深的无力感。

    但只不过一瞬间,狠厉取代了所有情绪,稳稳占了上风。

    “沈长清!不惜一切代价,我也要逆天而行,强留你在人间!

    “哪怕……要我毁了这人间,重塑当年炼狱!”

    第054章 一箭多雕之计

    谢三财松好了土, 拄着锹,有点发愣,这马上就要“开战”, 国师交代的事情却只完成了三分之一。

    油灯什么的还可以用布包一下, 火枪和爆竹该如何解决

    就算是长清君亲临, 也不能手搓炮仗啊!

    偏偏这炮仗最重要, 没有它,戏就演不成。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刻钟, 谢三财急得踱来踱去, 他有些不耐烦地推开身旁一人, “不去做事就算了,挡什么道!”

    那人摸摸后脑勺, “老大, 林子里有竹子, 烧竹子的噼啪声是不是可以……”

    “是个屁!”谢三财白了他一眼, “不行,不像, 破绽太大!”

    谢三财正愁眉苦脸, 身前光忽然被一大片阴影遮住。

    胖胖的老五抱着一大堆东西走过来, 身后还跟着一个干瘦的红鼻子小老头。

    “常七!”谢三财瞪大双眸, “十年没见你出没江湖了, 我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七老汉不满地哼哼两声, “以为我老汉叫贺家弄死了?死不了,死不了!”

    “有酒,就死不了……”

    谢三财听不懂常七语气里的情感, 他两只眼睛紧紧盯着五当家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个大木箱,箱子里是老旧煤油灯。常七这一趟肯定不止这一箱东西, 看来国师早就安排好了。

    “前两天有个冤大头花大价钱买了这一堆破烂,叫老汉送过来,老汉路上耽搁了一会,送完了,这就走咯!”

    “等等,你当真不知他是谁?”谢三财叫住常七,“都是在国师和太子殿下手底下做事,你我之间,就不必遮遮掩掩了吧?”

    常七站住脚,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大概也就是一弹指的功夫吧,常七平静道,“什么国师?国师不是在上京吗?老汉退隐久了,竟不知当今圣上什么时候喜得麟儿,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隔着火光,隔着老五大大的影子,谢三财却依然能看见,看见常七背在身后不住颤抖的手。

    ——坏事了!老常头看起来真的不知此事!

    常七歪着脚,晃晃悠悠往前走,他腿脚不好,走两步就要拖一步,“我就是个老疯子,年纪大了,一喝酒啊,就什么也记不住了。”

    常七提起葫芦灌了一口,朝身后挥挥手,“你刚刚说啥?记不住,记不住……”

    他像是醉了,摇摇晃晃歪歪扭扭,脚底却似抹了油,一会就走远了。

    谢三财默默目送常七离开,然后目光骤冷。

    “拿着东西做好准备应战,等会叫大声点,叫惨点,都听见没!”

    谢三财往主帐走,五当家和两个亲信跟着他进了帐。

    五当家刚要坐,谢三财发话,“去找老四起一卦,回来告诉我吉凶。”

    胖子局促地捏了捏衣角,也不说话,点点头,退出去了。

    两个亲信上前,“方才那人……”

    二人对视一眼,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谢三财摇摇头,“不,你俩悄悄跟踪他,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叫他发现,若他管不住嘴……再灭口。”

    谢三财望着山上,密林里有明亮光点起起伏伏穿梭,闪烁间汇成一条银河。

    沈长清望着山下,漆黑一片,看不到哪里是太平教营地。

    陈渊海与胡万不在队伍中,沈长清和林苍牵马并肩而行。

    林苍看见沈长清不走,便也跟着停下,询问,“怎么回事,哪里不妥?”

    沈长清压低声音,“太招摇了,还请林先生帮忙传话,让大家把火把灭了,只需隔十人留一个就行。”

    林苍做了一个手势,前排的火焰接连熄灭,后面看见前面灭了,也跟着照做。

    沈长清点点头,队伍慢慢前行。

    “秦兄弟,太平教……那疯子……”林苍有些担忧,那晚夜袭是他带的人,如今想起来,还是会心悸不已。

    “林先生应当是读过书的人”,沈长清递了张小纸条过去,“早上林先生也看见落院里的白鸽了。”

    “打开看看吧,不用担心,已经解决了,秦家的援兵就在山下。”

    光线有点暗,林苍没打开纸条,低头只顾看路,“他们为什么不上……”

    沈长清看了他一眼,他后知后觉很快闭了嘴。

    秦家如带兵上山,胡万该怎么想!

    林苍神色有些黯然。

    沈长清上山前,他是牛驼山唯一识几个字的人,他也曾读兵书想为自己谋生路,也曾弄来棋盘附庸风雅。

    他看不起牛驼山那些野蛮人,却又没有反抗野蛮人的力量。

    他曾以为,这样也不错,他是整个牛驼山唯一的智囊,胡万再怎样也不会要他的命。

    他妥协惯了,也随遇而安惯了,太平的时候他心里头谁也看不起,一遇到事情他又最先逃避。

    沈长清的明察秋毫,让林苍非常恐惧。

    他总觉得自己在沈长清面前,已经没有任何秘密,连心中所想都能被沈长清轻易悉知。

    沈长清仍看着林苍,温和道,“一会林先生要首功吗?”

    林苍先是一愣,然后目光闪烁,“您……什么意思?我打头阵?不,我……”

    “林先生不愿,也不好强求”,沈长清轻轻,“那一会让你的人马跟在秦家后面,这功劳,一人一半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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