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徒儿总想弑师: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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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跟他们不一样,好像很少会对别人指手画脚,似乎只有别人问起的时候,您才会不吝赐教。”

    “我在山上……”

    “哎”,颜平打断沈长清的话,“别总拿那个山来搪塞朕。”

    沈长清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好像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手指习惯性轻轻捻动,捻到指腹,才想起来手中并没有菩提。

    然后他垂眸,答,“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这是元青夫子教我的……”

    “朕觉得不对”,颜平微眯起眸子,“朕读过古籍,知道大先生的事迹,大先生可比太学的人更加严苛。”

    “陛下的奏折都批阅完了吗”,沈长清语气还是那么温和,说出的话却不容拒绝,“快去吧,留个小公公替我带路,天色太晚,有些乏了。”

    颜平知道沈长清是不想再说,便站起来,似笑非笑,“您逃避的一切,终究有一天会回来找您。”

    颜平俯身,凑近沈长清的脸,看着沈长清瞳孔慢慢放大,一笑,偏头贴着沈长清耳朵,“新年将至,朕为您准备了一份大礼,只怕您接不起呢……”

    “还有不足半月就过年了,真是奇也怪哉,京城怎么不像北域那样下大雪呢,朕想赏雪啊……”颜平直起身子,自言自语的离开了。

    颜平都走出去很远了,沈长清还坐在原地。

    他微微用力握拳,将指甲浅浅嵌进掌心,驱散那萦绕不散的困倦。

    良久,良久,久到小太监以为他在发呆,伸一手在他眼前晃晃。

    酸疼在每一块骨头缝里蔓延,动一下都要承受着常人难以忍耐的痛苦。

    可他只是轻轻笑,无事人一样站起来,如往常一般随和,“带路吧,谢谢你。”

    同一片天空下,同样的月光中,颜华池一脚踩在某人肩膀上,正低声说着什么。

    说着说着,忽然有些疯癫地笑起来,“呵呵……不说?不说没关系,今天不说,我拔你十只指甲,明天不说,我再拔你十只,到后天拔无可拔,我就只好委屈你的手指,若还是不说,我没辙了,只能委屈委屈自己,忍着恶心拔了你那一口沾满污垢恶心透顶的大黄牙。”

    “说吧——”颜华池低头,诱哄似的轻轻拍打那人后背,“说了不遭罪,乖乖的告诉我,你背后是谁,我可以给你点水。”

    月光打在那人脸上,才看得分明,那张脸上爬着一条丑陋的“大蜈蚣”,那人嘴唇干裂,想来是许久没有进水了。

    那人眼睛看着颜华池斜后方,讥笑,“你我本是同道中人,我胡万绝不屈服!”

    颜华池冷笑一声,招招手,“屠小小,谁给你的脸跟我同道中人?谢三财!”

    “臣在。”

    “给我拔!”

    “这……,是!”

    颜华池抬脚就走,丝毫不理身后水牢里胡万凄厉的哀嚎和声嘶力竭的辱骂。

    “你是个恶鬼……”

    “恶鬼——!”

    空荡的脚步声里,夹着阿山的唠叨,“喂!姓颜的!你真想从他嘴里撬出东西?他刚刚明显是看到我了吧,那个凶恶的眼神,绝不像是软骨头。”

    “之前若不是我们撕裂了他的魂把太阴那个老女人抓出来,他宁愿当场自尽都不会愿意被我们这样折辱的……”

    “今天晚上的守卫,会因为玩忽职守喝酒误事倒头大睡”,颜华池手指一划,鬼门大开,“而我,不知去往何方,谢三财办事不力,睡得太死,让胡万跑了。”

    颜华池笑得有些寒气森森,“身上带点伤,才能显得逃出来不易是不是?那个人苦心经营的一切被秦家公子鸠占鹊巢,养的一条忠心耿耿的好狗被我拔了爪牙惨不忍睹,你猜他会不会红了眼跳出来找场子?”

    “等他到了太平教,却发现等着他的是国师首徒,益州州牧素秋,你想象一下他脸上会变化多少种颜色”

    阿山默默竖了一个大拇指,“你越来越有主人当年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气概了。”

    阿山正要跨进鬼门,却被颜华池揪着后领子拉到后面,他手腕轻轻一翻就勾走了阿山手中的一大捆红绳,手指再轻轻一划,连片衣角都没给阿山留。

    唯一留下的,只有那回荡在长廊里的笑声,“府里那些事务交给你了,我去给人拜个早年——”

    阿山撇撇嘴,不满嘀咕,“每次都要我替你办公!我要告诉主人你天天躲懒!”

    接着,他小声道,“我也想去京城跟主人一起过年……”

    第078章 徒弟真把他给捆了!

    平昭元年冬, 腊二十八,北境边防全线崩溃。

    胡虏长驱直入,不日拿下一州四十七城。

    正好, 是他那天在地图上画下的范围。

    上京宵禁未解, 不少人家门前蒙上了白布, 像在为那些逝去士卒哀悼。

    皇宫里渐渐热闹起来, 四处挂了红灯笼,桃符换了一个又一个。

    那四十七城, 那一州数万百姓, 好像都被那个明黄龙袍之人遗忘了。

    腊二十九清晨, 沈长清进入上书房,临近午时才出来。

    有二三宫女、三四太监瞧见, 称, 长清君面色凝重, 很快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腊二十九夜, 红光照得满宫喜庆,但细瞧, 却是有些诡异般地静谧。

    有些宫殿冷冷清清不见人影, 甚至在大喜的日子还挂着白灯笼, 里面的竟是淡淡的幽蓝色。

    冷宫殿前, 蓝光犹甚。

    一袭青衣, 一头白发, 沈长清站在发蓝的纸灯笼下,脸上更显苍白。

    是死人的阴白。

    黑色的液体在他的背后蔓延,有什么人在慢慢接近。

    沈长清转身, 望着来人的方向,轻叹, “连着拦了十三道圣旨,若非你是我的弟子,只怕脑袋都要成肉泥。”

    “如今颜平虽不会要你的命,但他如想借题发挥,我们没理,到时候为师也……”

    沈长清忽然闭上嘴,眼睛紧紧盯着颜华池手中之物,后退半步,脊背贴上冷宫那掉了红漆的木门。

    那人向着他伸左手,勾勾手指,笑,“过年了,您给徒儿备红包了吗?”

    “买的也好,自己绣的也好,不要告诉徒儿,您忘了。”

    沈长清抿起唇,一句话也答不出来。

    他还真的忘了。

    “为师者传道授业,为父者关心爱护”,颜华池左手向下,慢慢抚摸手中的东西,“该记得的,对吗?”

    沈长清其实是想辩解的,比如——长门路遥,到处都是颜平的耳目,没必要为这样的事特意出门。

    比如——他手头没有针线,也不便去找宫女要。

    再比如——他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冷清的日子。

    可那其实全部都是借口。

    他该重视的,他不是忘了,是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要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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