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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万人嫌阴郁受重生了》 100-110(第11/15页)
之大,怕是有半个皇宫之大。光是姜楚琦的院子就怕是有百间厢房,我刚到他院子,他院子里的管事就迎了上来,看到我,一点惊讶没露,“小少爷,这位公子安排住在何处?”
“还有哪处空着?”姜楚琦反问。
管事翻开随身带的簿子,手指从上划到下,又翻开几页,最后说:“西暖阁还空着。”
“西暖阁?覃公子是不是住在东暖阁?不行,他不能安排到西暖阁,会吵到覃公子养病的,他身体那么虚弱,可经不起吵闹,换个地。”
管事又开始翻簿,沉吟道:“小梨院空着,虽说离东暖阁也有一点点近,但隔着墙,应该吵不到。”
“还有吗?”姜楚琦依旧不满意。
管事摇头,“小少爷,其他厢房都在修葺,是小少爷您说的,美人配美物,一点都含糊不得。”
姜楚琦说:“这个不是……”他生生顿住,“行吧,就住小梨院。”
管事看向轿夫打扮的钮喜、宋楠等人,“那他们呢?”
“他们是他的仆人,跟他一块住。”姜楚琦吩咐完管事,就屏退奴仆,转头对我们说,“我先前就跟你们说过了,我父王最近不在府,去西郊的兵营了,过几日回来,就暂时委屈你们在这里住一住。你们有一点要记住,不要喧哗,不要吵到覃公子。”
我对他口中的覃公子没兴趣,只想尽早见到东宣王,就随意嗯了一声。姜楚琦看我数眼,忽地走过来,但没能走近,就被我的人拦住,“节度使这是做什么?”
开口的是宋楠。
姜楚琦眼珠子转了转,“没做什么,我累了,我去休息了,待会会有人招待你们,你们别乱走。这只鸟就……”
他的话没说完,彩翁已经飞回我的肩头。
姜楚琦默然无语,独自转身走了。过了片刻,先前的管事又出现了,他带我们去小梨院。一路上,他还给我们介绍各处住的都是什么人,话里颇有叫我不要拈酸吃醋的意思。
“我们家小少爷是最良善不过的人,也喜欢良善的,最讨厌用手段的。”管事笑吟吟说着,脚步停下,“到了,还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
我随便胡诌了个名字,“仲秋。”
“原来是秋公子,这里就是小梨院了,一墙之隔是东暖阁。”我顺着管事的目光看去,一墙之隔是个二层的小阁楼,明显要比我这奢华不少。
但想想也是,姜楚琦毕竟是因为彩翁才带我们进来,只是暂时让我们几人住一住,自然不会给太好的房子。
可不知道那个东暖阁住的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当日刚住下,就听了一晚的琴曲,先是《凤求凰》,再是《越人歌》,后面又变成《长相思》。
我被琴音折磨一晚,忍不住黑着脸爬起来。
睡在外面的钮喜立刻出声,“小九?”
“太吵了。”我皱眉道。
钮喜说:“那我出去跟那人说说。”
“先别,我去看看。”钮喜跟着我一起出来,还给我寻了件披风披上。汉中已凉,尤其是夜里。
我走出房门,隔壁的小阁楼二楼果然亮着烛火,月挂柳梢,纸糊竹窗映出人影,瞧着身形颀长。
“不是说最讨厌使手段的,这是什么?大晚上弹这种曲子。”我低声抱怨道。
我不知多少日没能睡一个好觉,更别说睡床。今夜想放松一下,结果全被这位体弱、经不得喧哗声的覃公子毁了。
钮喜在旁说:“要不我去跟对面谈一谈?”
我盯着竹窗映出的人影,“算了,多一事不如省一事,人家想引人关心,也是难免。阖院这么多美人,不使点手段,恐怕日子不好过。”
白日穿廊过桥时,我就看到了几位住在这里的人,有男有女,相貌都是上乘。
我想这位覃公子弹一夜的曲子就该够了,哪知道第二夜里他又弹。
这次我听不出他弹的是什么曲,总之曲意缠绵悱恻,怕是只野狗听了,也要落泪。但不知为何,他的琴音总偶尔似有停滞之感,若无停滞,他的琴艺该更进一步。
不过我也不闲暇想这些,我因为睡眠不足,头一回愤怒地想拿石头砸人窗户。
第三日,我意外见到了那位覃公子,确切说,不算见到他,因为他站在我院子外,半侧过身,是他的仆人进来跟我说:“公子好,我们家公子手帕掉到这边,让我过来捡,不知方便不方便?”
“手帕?在哪?”我道。
仆人指向墙根处的一颗玉兰花树,“挂树梢上了。”
我本想让宋楠帮他,但转念一想,那就会暴露我的人会武功。思量之下,我只能看着仆人去拿了梯子,忙活着去树上拿帕子。
那位覃公子就一直站在院门外,不进来,也不动。
而这时,我肩头的彩翁突然向覃公子那边飞去。
第108章 小寒(1)
除了国师,我从未见过彩翁对旁人热情过,尤其这还是个陌生人。钮喜他们与彩翁相处时间也不算特别短,可它对他们还是爱答不理的。
我不由提高声音,“彩翁!”
话才落,就看到那位覃公子一把抓住往他衣领扑的彩翁。我心里一急,连忙走过去,“这位公子,这是我养的鸟,刚刚它冒犯了你,我同你赔罪。”
覃公子转眸望向我,那瞬间我看清他的脸,也瞬间明白姜楚琦为何对他如此宝贝。
这位覃公子的确是个美人,还是个看上去如西子捧心的美人,玉容苍雪,唇色泛白。天气还不算特别寒,他却已经戴上暖袖,右手放于其中。
他眼神幽幽地望着我,让我有些怔愣,不过我还记得被他抓在手里的彩翁。
彩翁显然生气了,正疯狂地用尖喙戳覃公子的左手。
“这位公子?”我又开口道。
覃公子总算将彩翁还给我,可他不是松开彩翁,而是将彩翁放在我的手里。手指难免碰到一起,于此同时,钮喜过来了。
他防备地将我和覃公子隔开,而到我手里的彩翁才得自由,居然又往覃公子那边飞。
这般不寻常,我觉得奇怪。
但彩翁没几下又被对方抓住,再次被还回来时,我不禁有些尴尬,“抱歉。”
覃公子摇摇头,似表示无事。这时,他的仆人拾了帕子出来,“公子,外面风这么凉,我们还是回去吧。”
覃公子点头,转身往东暖阁的方向走去,我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眼总算不往覃公子身上扑,但依旧眼巴巴望着的彩翁。
回房后,我问彩翁,“你刚刚怎么往那个人身上飞?”
彩翁歪了下脑袋,“我好像闻到他身上有香味。”
香味?
刚刚我离那位覃公子算得上很近,他身上是有香味,香味好像是用来遮盖自己身上的药味的。不仅他身上有药味,连那个贴身照顾他的仆人身上也有药味。
看来,覃公子确实是个体弱的人。
因彩翁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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