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姑娘当外室以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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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感受到他的形状,秦霁半点不敢动,仍是在回着他的话。

    “其合缗缗,若愚若昏。”

    不只身下的热度在上涨,心里的邪火也升了不少。

    陆迢不客气地抽出她那本戳着醉春楼彩色花印的书,翻开写着春宫十一术的书封,里面排满了黑压压的字,究其内容,全是《庄子》。

    再没有比这更能谕理的春宫术了。

    陆迢脸色陡然阴沉下去,他耐着等这么久,她学的是这个?

    陆迢简直咬牙切齿,挥手将那书掷到床下,还未等他动真格,秦霁已经发觉大事不妙。两只小胳膊环住他,急道:“轻一些。”

    她轻轻咬一口他的脖子,连个牙印也不留下,娇声相求,“这样,嗯?”

    秦霁身上还有金陵游的香气,没发酒疯,但绝对不清醒,看见什么便想到什么,靠遗忘来维持当下的清醒。

    是他把她灌醉的。

    陆迢此刻明白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取下她发上的银簪,墨瀑倾泻而下,滑凉的发丝拂过他的手背,稍缓了躁意。

    他没应她,下手却留了情。

    风悄月寂,碧纱影动。

    陆迢花了许久才用完他今夜的晚膳。

    终于等到风停雨歇,秦霁半边脸埋进了鹅绒被中。呼吸越来越难,蹙起眉,难受地哼了一声。

    陆迢托起她的脸,展平那一方被角,又轻放了回去。

    她脸上酒酣混着潮红,分不清楚,只是含着春情的眉眼,靡艳微肿的唇瓣,都与他相关。

    手心在她颈侧抚了两遍,仍意犹未尽。再次倾身时,他倏尔发现了枕后的一样东西,动作随之停下。

    那是刚刚从她发上取下来的银簪。

    这簪子实在普通。

    要花三两还是四两?总之不是他的东西。

    昨日王盛还在官厅问何时能发俸禄,说他两个外室变着法地缺东西,这也不能短,那也不能次,叹外室难养。

    陆迢转着手上的白玉扳指,一面听他抱怨,一面想起秦霁。

    外室难养?

    这么久了,她还从未问自己要过什么。

    她也爱吃珍馐,可平日饮食却只挑便宜好做的菜。

    陆迢微微出神,他忽然发现,外室应当不是这个养法。

    秦霁从一旁撑坐起身,她醉了好几个时辰,不该做的全做了,该做的又给抛在脑后。此时清醒过来很是懊恼,说悔恨也不为过。

    秦霁看向一旁的陆迢,这人此时像是好说话的模样,她揪起一点被褥,把周围拉出一片的褶皱,仍是犹豫着。

    有些话,要寻好时机再讲,时机若是不对,便不如不说。

    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了。

    秦霁犹豫再三,决定等下一回。

    陆迢发觉了她的欲言又止,等了会儿,也没听见声,索性把人揽进怀里。

    “要说什么?”

    “没有,大人。”

    陆迢从后环着她,亲了亲她的耳珠,“没有想要的东西么?向我提些什么?嗯?”

    秦霁怔了怔,“什么都可以?”

    陆迢轻哼一声,下颌靠在她伶俜肩头。

    秦霁抿了会儿唇,伸手覆上他扣在自己身前的手背,摸了两下。

    她轻声道:“大人,我……我想走。”

    她以为自己又遇到了时机,却没看见,身后男人的眸光瞬时冷了下来。

    原来这几日闷闷不乐为的是此事。他费尽心思想叫一个外室开心,她却在想走?

    陆迢舌尖抵住上颚,被她咬出的创口隐隐作痛,穆青的声音又在耳边噪响起来。

    绕了这么一圈听到的不委屈三个字都变得滑稽。

    陆迢勾起唇角,低声道:“秦霁,这个不行。”

    他有意贴在她的耳边说话,每一个字秦霁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刚刚念出来的是自己的名字。

    秦霁当即僵在原处。

    如坠冰窟说的就是此刻了,后背贴上来的胸膛是热的,颈侧喷出的呼吸也是热的。然而身处其中的秦霁,再未经历过比此时更冰冷的时刻。

    指甲紧紧陷进了皮肉,她却感受不到一点疼。

    “陆迢。”秦霁喊他的名字,不让自己露怯。“我把钱还你,两千两,你让我走。”

    她的声音听上去再平静不过,只是靠在他怀里不断颤着的肩脊终是露了底。

    陆迢冷眼瞧着,埋首在她后颈,鼻梁蹭了蹭这片如玉光洁的肌肤,“好,你现在拿出来,我让你走。”

    现在?

    秦霁用力掐着手心,思量他刚刚说话的语气,仍然抱着一点微渺的希望。

    她直起身,用力掰他环在自己身前的手,声音轻了许多,“我现在去写欠条。”

    她才掰开那手,还未起身,就听见他的声音。

    “欠条不行。”

    话音落地,竹阁内沉寂了半晌,就连烛火燃烧时轻微的辟啪声都清晰可闻。

    “怎么了?拿不出来?”他温声问她,虚伪做作的模样像极了好心关怀。

    身前的姑娘静了下去,陆迢掰过她的脸,擦去她腮边静静滑落的泪珠,举止亲昵仿若爱侣。

    他的目光温柔缱绻,唇边却挂着一抹讽笑。

    “好可怜,只有五十两。”

    第056章 第 56 章

    翌日,竹阁偏厅。

    八仙桌上秦霁同陆迢对坐,一起用早饭。

    昨夜饮了酒,两人面前都是一碗百合银耳粥,名字好听,吃起来却是寡淡无味。

    秦霁这边额外摆了一碟蜜饯乌梅。

    这顿饭吃的安安静静,两边只偶尔有瓷碗和调羹碰在一处发出的脆响。

    秦霁先吃完,放下调羹,本就安静的偏厅变得更安静了些。

    绿绣看见秦霁面前空了的粥碗,放宽心,在一旁笑道:“大爷一来,姑娘的胃口也变好了呢,前几日总是两口便放下碗,怪叫人担心。”

    秦霁正在吃蜜饯,闻言把那小块梅干吞下,淡声道:“他还不配。”

    陆迢捏着调羹的手一顿,舌尖创口被温热的粥给烫到,抵在上颚。

    短短四个字叫绿绣瞬间变了脸色,惊慌失措。她忙觑向陆迢,那边的脸色今早便不怎么好,如今更是沉得能滴水出来,一时惊吓更甚。

    她本想缓和一下这诡异的氛围,替姑娘在大爷面前说两句好话,眼下情境倒像是在二人中间点了把火。

    姑娘怎么能这么说话!

    绿绣见过陆迢发脾气的时候,大爷这些日子对姑娘虽好,可他绝不是那由人挑衅的宽容主子。

    三年前,在他房里伺候了五年的大丫鬟想要跟了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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